该不会是他搞的恶作剧吧。
许其琛放下了西瓜汁,拍了拍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苏凛的跟前,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他究竟是真睡还是假装。
苏凛的头靠在沙发扶手的软垫上,金丝眼镜掉到了鼻梁,嘴唇不像平时那样抿着,露出了很小的缝隙,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许其琛趴在沙发上看着他,忽然闻到了一股甜蜜的香味,喉咙深处的干渴重新被唤醒,他深吸了一口气,追寻着这气味的来源。
直到他凑到苏凛的手边,轻轻撩开他黑色上衣的袖口,才发现他的手腕缠绕着纱布,上面还有微微渗出的血迹,这就是甜蜜气息的发源。
许其琛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胸口燃起一股难耐的火,愈烧愈烈,明明自己已经没有了体温,却感觉到燥热。
嘴唇也变得干燥异常,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终于体会到望梅止渴的感受。
他尝试着克制自己心底的渴望。
我一点也不渴。
不想喝他的血。
不想吸血。
可是这样无力的说服似乎起到了反作用,他的脸颊不自觉地靠近,仿佛是罂粟燃烧的袅袅烟雾,将他一点点勾着,毫无知觉地贴近了苏凛的手腕。
等到他有所反应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贴上了那个渗着血液的纱布。
许其琛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撑在地毯上往后挪了几步。
干燥的双唇沾染了一点点血液,许其琛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好甜。
浑身都被快感包裹住,毛孔都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压倒性地凌驾于所有的感官之上,将他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嗜酒者最难捱的时刻不是滴酒不沾数十日,而是在他的舌尖滴上一滴佳酿却就此收手的时候。
这样的浅尝辄止简直可以把他逼疯。
沉睡中的苏凛感受到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皱着眉睁开眼睛,这才搞明白疼痛的缘由。
他中指的指腹被许其琛用獠牙咬开了一个不小的伤口,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淌到指缝,而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许其琛就这样跪在羊毛地毯上,双手捧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干渴而虔诚的神色。
他太过于渴望,以至于吸血的时候都没了章法,先是急促而贪婪地吸食着伤口,可又不忍放过那些流淌出来的红色液体,于是伸出舌尖,顺着血液流过的痕迹,自上而下,缓缓舔舐着他修长的手指。
这副画面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苏凛难堪地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咳嗽了一声,表示被他当做食物偷食的自己已经醒了。
谁知这个新生的小吸血鬼根本没有一点点被撞破偷食的尴尬,他的嘴唇上全是鲜红的血迹,配上那张有些发懵的脸,倒像是被人抢走了吃得正香的草莓果酱,满脸的委屈。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凛坐了起来,双腿踩在地毯上,刻意压低了声音。
没想到许其琛竟然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声音又急又轻,“苏凛,我饿了。”
苏凛的胸口闷闷的。
他一贯都是叫他苏医生,极少数情况下才会直呼他的姓名。
“真的,”他的手指抓着苏凛的膝盖,一副可怜到不行的表情,“我好难受,再给我喝一点好么?”
被中断进食的吸血鬼很难消除强烈的食欲刺激,对一个完全没有控制力的初生吸血鬼来说,这种刺激更加明显。
就像是难以消除的瘾。
苏凛微微叹了口气,面对许其琛这样的哀求,他根本就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他将刚才被许其琛咬开的手指凑到了许其琛的跟前,他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像个好不容易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许其琛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苏凛的前臂,仿佛是寻找依托。
或许是刚才遭到了苏凛的拒绝,越发觉得这甜美的食物来之不易,许其琛并没有像刚才苏凛睡着时那样贪婪地吮吸,而是试探性地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他白皙的指尖,眼睛有意无意望了望苏凛。
他只是想看看苏凛的反应,看他会不会觉得不高兴再次收回自己的手指。
可这样的动作和眼神,在苏凛看来完全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是欲言又止的撩拨。
苏凛的眼睛盯着许其琛,也不说话,快被饥饿感吞噬的许其琛根本没有余地去思考和判断他眼神之中的弦外之音。见他没有给出回应,许其琛习惯性当做是默认,将整个指尖含入湿软的口腔之中,餍足地吮吸着,甜蜜的气息充斥着口腔,让他的大脑开始因为兴奋而晕眩。
苏凛看着许其琛脸上神色的微变,视线自然而言的顺着他的嘴唇下移,从漂亮的下颌线条到不断滚动的喉结,再到流畅白皙的脖颈。
指尖被他的舌尖包裹着,粘腻感从手指蔓延开来,仰视的视角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透过他过于宽大的衬衣领口看到他跟着身体微微起伏的锁骨,和变异后越发苍白的肌肤。
这种纯洁而脆弱的美感衍生出一种天然的诱惑,让苏凛在某一个瞬间丢失了应有的克制,忍不住将手指整个送入许其琛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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