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萧白伸手去接,江童微微闪开,正巧楚闻歌跟过来撑着车顶弯腰往里看,对视的一瞬间,萧白迅速垂了眼,缩回手去。
江童盛了一勺粥递到萧白嘴边:“啊。”
萧白靠着车门缩在角落里,鸦羽似的睫毛微微轻颤,濡湿的勺沿抵上唇瓣,萧白张嘴,把粥吃了。
楚闻歌把长手伸进来要去拿江童手里的八宝粥罐:“你去吃饭吧,我来。”
江童没跟楚闻歌争执,而是回头往自己靠近萧白那侧的身边看。楚闻歌被他的视线带过去——
看见萧白伸手偷偷捏住了江童衣角。
楚闻歌抬起猩红的眼去看萧白,萧白还是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缩在角落里垂着眼。
江童又盛了一勺喂给萧白,萧白抿了嘴唇,不吃。江童回头看楚闻歌。楚闻歌在二人身上扫视两圈,愤恨不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车边,找了个空地儿去抽烟。
一抬头,瞧见许宗仁坐在一群人里吃着东西,幸灾乐祸地看他。楚闻歌瞪他一眼,转身换个方向抽。
“你在玩儿什么?”江童问得开门见山。
萧白含下一口粥,抬起眼看他。眼神懵懂、纯真、委屈。
江童低头用勺子翻了翻罐里的粥,把沉下去的米捞上来,搅匀:“昨天晚上,你不是过得很开心?”
等再抬头把粥喂到萧白嘴边时,还是那张没什么特别表情的脸。
萧白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摇头。
江童又把勺子抵到萧白唇瓣上,示意萧白别光顾着委屈,先张嘴吃下去。
“我本来觉得你大概不是gay。后来想想,好像没有哪个直男能无师自通到那个份儿上。”江童耐心地一勺勺喂着,口气一直平静无波。这么劲爆的话题,愣是像在聊什么无聊的家常,“之前跟人做过?”
萧白垂着眼不答话。
江童也没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听说你到冬天才满20?不过12岁就出道,在娱乐圈整整混了八年,虽然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要说你多单纯,我是不信的。队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萧白糯糯道:“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江童挑眉。
“你是个好人。”
江童看看眼前红着眼眶的小白兔,笑了一下,不知道几个意思。
萧白烧了一天,难受,没什么胃口。不过此时断定江童就只是江童,不是常安,突然就有了种陌生感。虽然吃不下,也没好意思说,乖乖把一罐都吃了。
江童抬手揉了一把萧白柔软的头发,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萧白反应半天,“嗯?”
“在车里坐了一天,要不要出来活动活动?”江童问。
萧白表现得有些瑟缩。
江童笑道:“有人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萧白的脸色有几分难堪,犹豫片刻,跟着江童一起下车。他不开自己那侧的车门,非跟着江童从同一侧钻出去。江童很善解人意地站在车外等他。
一直盯着这边情况的楚闻歌见二人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想伸手去扶萧白:“吃完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白没让他扶,也没答他话,就是小兔子似的往江童身后躲了躲。江童也没干任何多余的事儿,转身往人群那边儿走,萧白就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剩下楚闻歌自己在原地愣了半天,叉腰喘气。
“哟!快!鼓掌欢迎我们的天王巨星,萧白!”许宗仁带头鼓掌。
一半人跟着起哄,一半人无所谓地跟着稀稀拉拉拍手——明星再红,总是不把你当回事儿的人多。全民偶像什么的,多半只是个噱头。
尤其在当下这种情况,没有异能的萧白就是一个脸好的布娃娃,带着屁用都没有,还碍事。
唯一的用途,就是拿来泄欲。
昨天半夜楚闻歌把人带回来,俩人在客房里消停没多大会儿,一浪高似一浪的哭叫声就跑遍全走廊,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简直火烧火燎。
今早上知道楚闻歌把人玩儿废了,自己玩儿不了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放开了玩儿群P。
虽然现在机会来了,但因为没人把这么露骨的事儿摆在明面上提出来,大家就都还想装个人。
只是看向萧白的目光,个比个的露骨。
江童在队员给他让出的空地坐下,回头看萧白。萧白低声糯糯道:“我坐太久了,站一会儿。”
有人满脑子昨儿个半夜飘进自己耳朵里的哭叫声,霎时间口干舌燥,举着水瓶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叫萧白:“大歌星,给大家唱个歌听听?”
听不着哭叫声,听听歌声也可以消遣消遣。
“哎!好好好!”众人高举双手赞成。
“《断崖》!”海子高喊。
“《青玉案》!”许宗仁针锋相对。
这是萧天王唱过的曲风词风处于两个极端的歌。
不得不说,萧天王有那么多粉丝,就是因为他的风格多变,受众广。但眼下这种众口难调的场面就有些难搞。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喊萧天王的歌名,最后老杨突然说了个不是萧天王原唱的歌名:“都没劲,唱那个《S&M》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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