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点,客流量锐减。简默把明月楼赶进内屋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前边忙活。
晚春的天气,中午已经有了点夏天的意思,忙了一身汗的明月楼把工作服扒了,光着上身开了风扇,把早晨就准备好的简单午饭放进微波炉里热好,坐下来开始吃午饭。
惯例查看一下邮箱里的垃圾邮件,竟然发现一封未读。
邮件内容是乱码的,附带一张二十禁的图片,怎么看怎么不正经。明月楼忽略照片上的大胸女人,认真读那串乱码。
毒枭入境,落霞镇近来有可能不太平,叫明月楼带着简默小心。
毒枭?毒枭有发狂的简默可怕吗?笑话。
明月楼嗤之以鼻,把邮件删了。
不到十分钟把午饭吃完,明月楼收拾收拾小桌子,重新套上工作服去前边。
他得赶紧把简默换回来吃午饭。
店里没人,就简默一人泡了杯珍珠布丁奶茶坐在收款机旁边喝。珍珠和布丁占了一半。
“饿了吧,吃饭去。放微波炉里给你热上了。”明月楼过来说。
“吃太快对胃不好,跟你说多少次。”简默无奈。
“不能按时吃饭也对胃不好,快去。”明月楼说。
趁着店里没人,简默扯过明月楼狠狠亲了一口,“哥,我好爱你。”
明月楼傲娇皱眉:“说‘爱’的时候不许叫‘哥’。”
好像兄弟乱论。
毕竟他亲眼看着、亲手把简默“养大”的。外人面前为了伪装,一口一个哥也就算了,就俩人的时候,每次听简默叫自己哥,明月楼都有种拐带了自己弟弟的错觉。
禁忌的,总是很刺激。明月楼不否认,某些情况下,简默一叫他哥他就腿软。
比如现在。
简默嘿嘿坏笑着跑走,进了门又探出半个脑袋:“哥,布丁我都给你留着呢。”
明月楼拿起那杯简默喝了一半的奶茶,珍珠没剩几颗,布丁还有半杯。他在收款机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就着简默的吸管,吸泡在奶茶里的布丁。
明月楼是个洁癖很重的人。通常像他这样的人,都有很重的洁癖。简默被明月楼言传身教,也有很重的洁癖。
可是他们经常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奶茶。
明月楼叼着吸管看春风拂过的街道,热气的升腾,让眼前的景色看起来如同沉在海底,摇曳、模糊,却又安宁、静谧。
布丁很甜、很软,入口即化,一路甜到心底。
其实来到这里后,明月楼不止一次地想过,就这样过一辈子,或许也不错。
简默埋怨明月楼午饭吃得快,他自己比明月楼还快。五分钟吃完,收拾妥当一切,一想到推门就能看到明月楼的简默满脸笑容地走出来,下一秒就黑了脸。
小店空间不大,除去吧台,就摆了四张小方桌。其中一桌坐着四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东西。
“老板不是本地人吧?”为首一人右眼眼底带着一小条疤,抓住明月楼放完奶茶要抽回的手于掌心揉捏,皮笑肉不笑地问。
明月楼稍稍用了些力气,反倒让对方攥得更紧,遂卸了力气陪笑脸道:“是不是本地人,不过也搬过来两年了。”
那人看了看一桌兄弟,笑道:“就说嘛,落霞镇这种山风粗野的偏远小镇,可养不出老板这么细皮嫩肉的人,啊?哈哈。反正现在店里没什么人,不如老板陪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腕上传来剧痛。
刀疤脸回头,撞上一堵阴影。
“本店只提供奶茶,不提供其他服务。”简默的脸冷得能刮下冰碴,用几乎能把对方骨头捏碎的力道,强迫对方松开明月楼的手腕。
其余三人眼见着刀疤脸面色难看,蹭地站起来满脸凶相。
明月楼把托盘扣在胸前,贴在简默背后拉了拉他,小声道:“小默。”
简默及时放了手。明月楼赔笑道:“各位慢用、慢用。”
刀疤脸满脸戾气地招呼自己兄弟坐下,把已经开始微微发肿的手腕贴上加了冰块的奶茶杯壁,扬声对反身回吧台的二人道:“老板,再来杯热的。”
明月楼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推着简默进了吧台,微笑着问道:“热的什么?”
“随便。就你们的招牌奶茶吧。哦,对了,别封口。”
明月楼心下一跳,应了句“好”,跟皱眉看他的简默对视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手脚麻利地泡了杯温的相思奶茶。
“先生,您的热奶茶好了。”简默换回正常待客语气。
“麻烦小帅哥送过来。”一人道。
虽说正常情况下,应该顾客到吧台自取。可现在店里没其他人,顾客要求了,店家不能不照办。简默绕到吧台前,端着没封口的奶茶杯给送过去,“您慢用。”
“等等。”刀疤脸用手背在杯壁上贴了帖,不爽地侧头看简默,“我要热的。这他妈是热的?”
明月楼急忙道:“太热了烫口,您也喝不下去不是?”
刀疤脸斜眼吼道:“我要热的!能冒热气的,懂吗?重做!”
明月楼:“先生,要不您四位先把那四杯冰奶茶的钱付了?刚刚那杯,算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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