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下,萧白一天天好了起来。
某天,萧白问2333,那个以精养血,是不是真的。
2333说,当然是。
它没再揶揄萧白。它知道,它多说一句,萧白都会缩回去。
可到底,萧白就只是问问而已。完全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而安夏生怕萧白难受、疼,偶尔忍不住偷吻一下都轻轻的,根本不可能像常安一样来硬的。
两人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
萧白教安夏种地。安夏觉得很惊奇。萧白说他小时候跟随父亲被流放,什么事儿都干过。
安夏更奇怪了,流放?他想让萧白多给自己讲讲他的事情,萧白又不讲了。
在安夏这里,萧白是说一不二的。萧白说不讲,他就不问。
两人“男耕女织”,小日子过得还算和谐。
嗯,这么说也不对,没有“女织”,因为所有的活都是安夏干的。他把萧白当个瓷娃娃一样供养着,有事萧白就动动嘴皮子。
某天安夏在菜园子里拔草,萧白戴着自己编的草帽,突然问他:“你就这么跑到这来人间蒸发,傅家孙女怎么办?”
“你说傅钟灵?关她什么事?”
萧白撇撇嘴:“不是说,人家要选你当金龟婿么?”
安夏好笑:“网上那些传闻都是捕风捉影。傅家怎么可能把孙女嫁给我?傅家虽然势大,但也需要助力。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傅老不可能把孙女给我。”
萧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怎么?你还挺失望?”
安夏笑得更开心了。他放下手里的活,颠颠跑过来蹲萧白面前仰头看他。安夏被大狗看得不自在,撇过脸去。
“你吃醋啊?”安夏笑得眼睛都弯了。
萧白抬脚踹他心口,力道不重:“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是在吃醋?”
安夏不开心。可他知道自己必须退在某条线以外。那是他能留在萧白身边最近的距离。
再逼近,萧白要跑的。
安夏眼疾手快地抓住萧白脚腕放回去,捞着他坐稳,“好好好,我瞎说。”
萧白甩开他,进屋去了。安夏摇头,回园子里继续拔草。
是时已经进入六月,天气很热了。加上农家生火做饭,炕头是热的。萧白目前怕冷,对热炕头喜欢得很,可对安夏来说,挺难熬的。屋子里有两个炕,南北各一个。萧白说你跟我睡南炕不热的慌嘛,去北炕睡,那边不生火,是凉的。安夏不干,死乞白赖地非要跟萧白一起睡南炕头。
萧白最开始还挺警觉的,生怕安夏“趁他病要他命”,干出点什么像常安似的变态事儿。可是安夏没有。顶多就是睡半夜偷偷凑过来抱一抱萧白,萧白冷着声说一句“放开”,他就乖乖放开退一边儿去了。
还有就是惯例的早安吻。趁萧白还没醒的时候亲一下。萧白被亲醒了几次,义正言辞地警告安夏下次不许这么干。安夏嘴上答应得可好了,第二天照旧。
萧白很不开心。
他发现自己对安夏越来越不设防了,今天还吃了个醋……
算吃醋吗?
不、不算。
萧白摇头,他决定回般若寺。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跟安夏一直在这住了这么久?
安夏不让他回去,脸色很难看地抓着他问:“长明殿里有多少灯烧的是你的血?你回去干什么?继续放血做灯?我第一次好起来之后去看你,你也病得要死不活,是不是你每次做完灯都会这样?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白在征得2333的同意后,如实对安夏说了——他要救人积攒功德,完成任务,救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安夏面如死灰,抓着萧白的手卸了力气。
萧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去收拾东西。
多看一眼的话,心里难受。
萧白也没拿什么东西过来,几分钟就收拾完了。他拉上背包拉链,正要拎起来走人的时候,安夏突然从背后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哽咽道:“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像个要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萧白心里难受,嘴上却冷声说:“放手。”
他知道自己再跟安夏一起待下去,就坏菜了。
人心是很脆弱的东西。没他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爱一个人很累,可是享受被爱,很容易,也很幸福。
爱一个人孤掌难鸣,可是面对一个爱自己的人,只要稍微给点回应,一切就会变得美好起来。
系统老大、那位神,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安夏说,你可以回去,但是必须带着我,让我看着你,不然免谈。
萧白病恹恹的,没办法把这件事儿诉诸武力解决。就算他现在身体健康,安夏也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身娇体柔的小公主。相对而言,如今身娇体柔的,是萧白。
萧白磨破了嘴皮,安夏油盐不进。他看着安夏那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和满脸的委屈,放下手里装好的包,叹了口气,说他不回去了。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回去了也做不了灯,就是待着。他说不带安夏,安夏肯定还是会跟去。在清修之地为了儿女私情闹开了不好。
安夏高兴又半信半疑,每天看门狗一样跟着萧白,生怕被“主人”抛弃。萧白指着每天睡了吃、吃了睡的自己问他:“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有能耐偷偷跑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文月莲 系统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