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说若是两个都死掉,那不是好事一桩,但幕君君见他神情严肃,心里便有些不安,问道:“可是有何问题?”
板着脸点了点头,波幼朵道:“这生死蛊本身便带了毒,若是死在裕阿哥的身体里,那片肉也会带上毒,到时不论是哪里,都须得切掉才是。”
“啊,这....”幕君君捂住嘴,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阿妹放心。”波幼朵在使用这个蛊虫前就已经下好了决定,也明白事情皆是因他而起,当然应该由他结束,所以他安慰道:“我苗疆的汉子,当然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不管裕阿哥今天没了手,没了胳膊,还是没了其它地方,我都把自己的卸下来给他,若是他死了,我便给他赔命。”
“谁要你赔什么命!”知道自己夫君仍旧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幕君君一直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气道:“我要的是你们两个都好好的!谁也别死!”
波幼朵没吭声,站在一旁围观的殷苍也没吭声。
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句赔命并非玩笑话。
原著里面,主角团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劝得苦等近十年的波幼朵来解蛊时,林裕的内脏已经被噬心蛊啃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有蛊虫这种简直可以归属到玄幻产物的东西,正常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这种时候,即使把蛊虫抓出来,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害得对方更早死去,所以这个故事的结局,是波幼朵以命换命,这才救回了他的好兄弟。
殷苍这次特地提前来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制止以命换命的悲剧发生,如今看来,虽然事情确实有了转机,但风险却仍旧存在。若是这个蛊虫当真停留在林裕的头部的话....
那就只能去求助外面的两个散仙了。
只是这个世界的仙人大多相信天命,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手去救这个注定命里有劫的人。
对蛊虫并没有什么研究,殷苍一众主角团外带一个幕君君都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虫子游走鼓起的包重合成一个,然后开始干架。
一开始,他们本以为这俩蛊虫会在原地对掐,心里还挺高兴蛊虫相遇的位置是胳膊肘。谁知掐着掐着,这俩货就开始到处打游击,根据观看者肉眼判定,包小一点的是生死蛊,大一点的那个包是噬心蛊,现在的战况是生死蛊追着噬心蛊打,噬心蛊夺命狂奔,一路从胳膊肘跑到了头上。
等等,头上?!
被这游走的地点吓得差点心脏骤停,殷苍狠狠一拍床板,挂着两行眼泪嘶吼道:“不!!林裕你不能死!噬心蛊你丢不丢脸!!这么大个跑不过生死蛊个小不点!!你太让我失望了!!!”
蹲在他旁边聚精会神观察战况的安酒酒差点没被他这一嗓子给吓死,一转头,也愤怒地回吼道:“吵吵什么吵吵?!!凭什么个大的就跑得快?!!生死蛊加油!!打死前头那个傻大个!!”
“什么?!!”殷苍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心口,一副被好友背叛的绝望表情,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是生死蛊那边的人?!我就知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噬心蛊!!!”
“我关心个蛊虫干什么啊?!!”安酒酒简直要给自己同伴的脑回路跪了,不知不觉就被带着站了队,指着跑到小腿部位的两个蛊虫喷道:“你看我家生死蛊的距离是不是跑得比噬心蛊快?!刚刚距离还这~~~么大,现在就只有这~么大了!!”
殷苍闻言,低头一看,顿时震精地发现还真是这样。但既然决定了支持的偶像,说什么也要为爱豆终身打电话,所以他赶忙转了个头,求援道:“不言!不言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言!是时候发挥你的乌鸦嘴了啊不言!!!”
你才是乌鸦嘴!
即使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刑不言的额头还是难以掩饰地蹦起了一根青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安酒酒就先炸了,出离愤怒道:“你作弊?!你竟然又想作弊?!你想让不言说什么?!是不.......等等!”
吵着吵着忽然灵光一闪,她连忙看向处在愤怒边缘的刑不言,道:“不言!快用你的乌鸦嘴说个话!只要不让林裕和波幼朵死,怎么都行!”
刑不言:......
再次被叫乌鸦嘴的刑不言一个没忍住,蹦了满头的青筋。
“啊?!!”他暴躁道:“你们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住?!我只会预言!不会乌鸦嘴!”
“好好好,就是预言!”殷苍早就不知道把脸皮这种东西丢哪去了,着急道:“你快说一个不会伤到林裕性命,最好能让他俩都完好无缺活蹦乱跳的预言!”
这要求咋个这么多?!
从小到大都和文学站不上边的刑不言脑子瞬间塞满了搬砖,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急得殷苍连连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刑不言被催得整个人都混乱了,怒道:“你说的轻巧!我这不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么?!你倒是说个坏的出来啊!”
语文同样不咋地的殷苍忽然语塞。
好在安酒酒学习好,关键时刻能有急智,赶紧提醒道:“你就说‘停在不致命但是最不想失去的地方’”
刑不言咂摸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完美,但眼瞅着那两只蛊虫又照着脑袋奔去,没有更多时间磨蹭了。他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大声重复道:“蛊虫会停在林裕不致命但是最不想失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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