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可能就是幸福的味道。
“哎,乐哥儿,你送了什么回礼啊?”
常乐:新衣服和裤腰带。
畅哥儿吃惊道:“你没准备新布鞋呀?”
常乐摇头,比划道:还没来得及准备。
畅哥儿点头,道:“也是,谁知道余老板这么突然就来了。诶,那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做一双布鞋啊,万一哪天有对象了,也来不及准备了怎么办?”
常乐捂嘴偷笑。
畅哥儿见了就锤他,“笑啥笑啥,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中意的对象,万一哪天就看对眼了呢!”
常乐连忙举手告饶,然后比划道:你都不知道那人的脚多大,怎么做?做了都穿不了。
畅哥儿一下又泄气了,叹口气道:“说得也是。唉,我也好想快点遇到那个人啊。”
常乐安慰他:会遇到的。
然后,畅哥儿又给乐哥儿试戴了一下余清泽送的银簪子和金戒子,两个哥儿在房间里自顾乐了一会儿。
“咦,怎么不见你爷爷和余老板?”畅哥儿问道。
常乐比划道:爷爷去山上了,余大哥去山脚下放牛了。
畅哥儿挑眉:“余老板去放牛了?”
乐哥儿点头,又比划道:我待会要去砍点柴,你去吗?
畅哥儿点头,道:“去,你等我会儿,我回家拿柴刀。”
说着畅哥儿就回家准备去了。
两人很快会合,往山里走去。
路上遇到好几个村民,都跟乐哥儿道喜,也有几个说话酸溜溜的。
乐哥儿一一跟他们道谢,对那些说话酸的,他就当做没听见。反正不能让他们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不过他身边的畅哥儿就听不下去了,他嘴皮子也厉害,拐弯抹角地就帮乐哥儿给怼回去了,噎得那些人没话说。
在山脚下,正好碰到在放牛的余清泽,畅哥儿便跟他道了喜。
常乐现在都还不敢跟余清泽对视,只能偷偷瞄了一眼,却不想还是被余清泽捕捉到了。
他赶紧快走几步,过去了。
余清泽傻笑:未婚夫又在害羞了,嘿嘿嘿,未婚夫……
走过去一段距离,畅哥儿偷偷在后面笑。
常乐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畅哥儿就笑道:“没,你俩都是未婚夫夫了,怎么感觉还跟第一次见一样,明明每天都能见到的,你还害什么羞啊?”
常乐闻言,脸色刷地就红了,恼羞成怒,追着就要挠他痒痒。
畅哥儿赶紧告饶跑开,两人一路闹着进了山,直到砍柴才停下。
这晚,牛头村西头的余强生家发生了一次大争吵。挨着近的那些人家都过去了,还请了村长调解。
村东头常姓这十几户因为离得远,甚至都没听到吵架声。
吵架的缘由是余强生的大儿子余大河要跟家里分家分户,独立出去。
说是争吵,其实是余强生和他夫郎的单方面的责骂,大河并没有还嘴,只是跪在了他家的祖宗牌位前。
村长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河跪在牌位前,余强生拿着根棍子往大河身上打,他夫郎则在一边骂脏话。
村长赶紧上前阻止了余强生,怒道:“做什么?你要打死他不成?!”
“打死才好!吃里扒外的东西!村长你别管,今天我就打死他!”余强生怒骂道,甩开村长的手,又要打。
“你、你,拦住他!”村长指了两个人,让两个人架开了余强生。
村长怒道:“一个月吵几回!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余强生指着跪着的大河,道:“你问他,兔崽子,真以为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他了!”
村长一见他这样子,斜他一眼,骂道:“叫他兔崽子,你是什么?兔崽子他爹!”
村长就走到大河身边,弯腰轻声问大河道:“大河,怎么回事?你跟村长阿叔说说。”
大河一直低着的头抬起,很平静地说道:“阿叔,我要分家,还要分户。”
村长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这孩子实在受不了余强生夫夫了,才决定这么做。
村长心里叹息一声,大河这孩子,也是可怜,明明是老实又勤快的好孩子,却摊上了这么一个爹和后么。
余强生以前是个酒鬼,脾气暴躁,喝醉了就打夫郎,经常把他夫郎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一次还把手臂给打断了。
大河三岁的时候,他阿么实在受不了,要和离,余强生不愿意,他阿么又忍受了半年,在又一次遭到暴打后实在绝望了就投河自杀了。经过这件事,余强生似乎得到了点教训,好了一点,发誓不再喝酒了。
又过了两年,余强生又找了个夫郎。但这个夫郎对大河这个前夫郎生的孩子很不好,完全将他当成了家里的奴仆般对待,什么活都要他干,还打骂。等到大河十三岁,他就撺掇余强生,要大河到外面挣钱,挣的所有钱回家就会让他们夫夫俩给搜刮干净,只留给他几文钱第二天午饭买馒头。
可是,大河的弟弟,他后么生的孩子,今年都十七岁了,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而他后么已经开始忙着给他说亲,大河都二十二了,他后么却提都没提过一句。
俩夫夫完全将大河当成了钱袋子,赚钱给他们花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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