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不说话了,洛明达又说道:“石笙,那特制的乌鸦翎羽是找不到了,牛三也承认了你才是主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贾孝仁才是?”
石笙答道:“那群人养了好几年了,之前不是在青州还帮贾孝仁弄倒过好多家饭馆吗?下药、威胁、绑架,什么事没做过?不还逼死过两个人吗?你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而且,我是今年才认识贾孝仁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也是我指使牛三去做的不成?”
众人一听,哗然。
这话从石笙嘴里说出来,这可信度就比之前曹远说的更有说服力和冲击力了。毕竟他可是贾孝仁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更多。
就在围观群众们的一片议论声中,忽然一个人大声喊了起来。
“说谎!石笙你说谎!夫君来到桐山本来就是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是你,是你石笙,跟余清泽有私怨,才怂恿夫君为你报仇的!”
哎哟,又来一个人!
洛明达皱眉高声大喊道:“何人!上前回话!”
人群里,贾夫郎走了出来。
贾父和贾孝仁看着贾夫郎,对他使眼色,让他回去,可贾夫郎咬咬牙,还是踏入了公堂。
他进到公堂,跪下行了礼,道:“草民贾林氏,贾孝仁是我夫君。草民有话禀告大人。”
洛明达道:“何事?说。”
贾夫郎说道:“大人,我跟夫君去年十一月来到桐山,一直安安分分做生意,后来夫君娶了石笙做小夫郎后,他仗着自己年轻好看,常常勾引夫君,还总是怂恿夫君跟余记作对,目的就是为了替他自己报仇。”
洛明达好奇问道:“报什么仇?”
贾夫郎答道:“他跟余清泽夫夫有私怨。”
“林莲,你胡说八道!”石笙听到贾夫郎的话,急忙喊道:“大人,你别听他的,他只是嫉妒我年轻夺了夫君的宠爱,报复我!”
可是洛明达明显很好奇了,他问道:“什么私怨?”
贾夫郎咬牙看了石笙一眼,然后道:“石笙,他本是桐山城石家的庶子,一年前,他家给他说了门亲事,对象是同城的曾家二少爷。可是那曾家二少爷据说自小身体不好,还,还……”
洛明达挑眉,问道:“还什么?”
贾夫郎眼一闭,脸色都憋红了,说道:“还有隐疾。”
隐疾?
看贾夫郎这脸色,堂上众人大致也猜到那隐疾是什么隐疾了,众人脸上的表情那是十分地精彩,各种各样。
洛明达也有些喝了鸡血般地隐隐兴奋,他又问道:“然后呢,这跟余清泽有什么关系?”说着,他还看了余清泽一眼。
余清泽:……跟我没任何关系!
贾夫郎继续道:“石笙不想嫁给曾家二少爷,他就想找个比曾家二少爷更好的对象,想让他家死心退婚,然后他就看中了余记小吃店的老板余清泽。可是余清泽已经有了未婚夫,便拒绝了他。他还曾在北大街和小吃店公开跟余清泽示爱,均被余清泽拒绝了。”
“后来这事被石家知道了,石家便将他禁足。有一次他逃出来,到小吃店求助,余清泽的夫郎和一个伙计没理他,还把石家来找他的人给叫了过来,把他带了回去,因此他怀恨在心。”
这事情是贾孝仁都不知道的,他震惊地看着石笙。
以前的丑事被这样说出来,石笙大叫道:“林莲,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他就起身朝贾夫郎走过去了。
“抓住他。”洛明达喊道,立马有衙役过来把石笙给按住了,还顺便把他的嘴给绑了布条,不让他发声。
洛明达道:“贾林氏,你继续说。”
贾夫郎抿抿唇,又继续说道:“后来他就嫁到了曾家。据他说,那曾家二少爷是坐轮椅的,不但身体不好,心理还很变态,明明不能……那啥,还要求他用,用手,和嘴,服侍。他不肯,曾家二少爷就打他,直到打到他肯为止。”
说到这里,贾夫郎整张脸和脖子都红了。
众人一听,这曾家二少爷原来真的不能人道啊?
这消息也太震惊了!好大的八卦!
他们更是竖起了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洛明达很疑惑地问道。这么私密和丢脸的事情,应该没哪个哥儿会跟别人说出来吧?
贾夫郎答道:“今年四月的时候,石笙被曾家二少爷休了,送回了石家。石家嫌弃他丢了脸面,把他关在家里。他不甘心,就又逃了出来,然后正好被我碰见了。那天下雨,我看他一个哥儿被淋成那样,正好后面石家的人又在找他,他骗我说是他家要把他卖到青楼里去,我可怜他就把他带回了家。”
说到这里,贾夫郎的情绪一下低落起来,声音也小了不少,道:“他开始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就装可怜博同情,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谁知,我是引狼入室,把一只狐狸精给带回家了。他见我家家境不错,就想方设法地勾引夫君,后来夫君被他勾引,跟他发生了关系,就娶了他做小夫郎。”
“然后呢?”洛明达问道。
贾夫郎继续说道:“自从娶了他后,夫君被他迷住了,他就时常在夫君耳边说余记影响了香满园的生意,撺掇夫君对付余记,我都听到过好多次。前几天我经过书房的时候,就听到他跟牛三说‘要下就下多点,这么一点巴豆粉有什么用’这样的话,所以,大人,指使牛三的人,就是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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