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满意足的苏玚可不管大臣们的脸色又多复杂,抱起苏钰就喊开宴。
苏玚那如此毫不掩饰的高兴也惊得苏钰心中一阵。想起史书常常记载,当今总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惦记他的皇位。难道是因为他是帝王亲生,所以才得此厚爱。
无论苏钰心中多么感动,他的抓周宴过后,苏玚还是处理了一批人。这样一来,朝中人才又紧缺了。
随着去年苏玚刚刚登基之后的大肆选才,还没过去一年,朝廷又在全国范围内选觅贤。
但是,一样的广纳贤良,这次却没上次那轰烈的场景。归根究底,还是苏玚那对枉法之人的狠戾让许多人畏怯了。
看到臣下呈上来的奏折,苏玚转身对陈铖说,“你那军中缺人吗?”
听到这话,陈铖拿过苏钰手里的小木剑说,“儿子,咱们先歇歇,爹下午再教你武功。”
“陈铖,问你话呢。”苏玚很是好笑的盯着满头大汗的爷俩,“娃娃走路都不稳,你教他耍什么剑。”
“这你就不知道了。”陈铖给怀中的小孩擦干净脸蛋,走到苏玚身边说,“练武这事就要从小抓起。”
“那我教他习字,你阻拦什么。”苏玚盯着陈铖,猛拍脑袋,“差点忘了,军中到底缺不缺人?”
“怎么,你还真选几个将才?”陈铖诧异了。那些只会咬文嚼字的儒生,难道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苏玚自己也没想到,摊开名单,指着上面的几个人名说,“我让下面的人去查了一下,这几位的拳脚功夫还真不错。”
“这样呀。”陈铖想了想,便说,“都给我。我找几位将军练练他们,以后真有可能成为良将。”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玚点点头,接着说,“军中的那些将军多不识字,打仗全靠经验,这样不行。虽然先前的帝王用愚民之策来治国,但我觉得,只有没有本事的帝王才怕百姓变聪明。”
“什么事都有利有弊。”陈铖抬手抚摸着苏玚眼底的青色,很是心疼的说,“你想过没有,大臣饱读诗书,你这位作为帝王的人就要更精明才行。”
“相对的,吩咐下臣做事也会变得简单起来,指令也会更好的传达出去。只是劳心和劳力相互颠倒一下,没关系的。”
“既然都想好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陈铖忍不住在苏玚脸上亲了一下,“别太累。”
“我知道。”苏玚靠在陈铖的怀中看着与他相对的小孩,“娃娃,父皇抱抱。”
“父皇,我长大了。”苏钰擦着脸上的口水,眉头一皱一皱,“我要下来自己走。”
“走什么走!”苏玚抬手把小孩举过头顶,“穿的像小猪一样,你走的动吗。”
“是爹爹。”苏钰手指着陈铖,“爹爹让我穿的,他说下雪就要穿棉衣带斗篷。”
“他是对的。”苏玚捏着苏钰那通红的小脸,很是低沉的说,“去年你生病,烧得嘴唇都干裂了,差点把我和你爹爹吓死过去。”
“父皇,我现在很好。”苏钰拍着自己的小胸膛,“以后会很壮,别担心啦。”
“阿玚,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陈铖见苏玚的脸色越来越难过,忙向苏钰递个眼色。
“爹爹,娃娃饿了。”苏钰很是熟练的向苏玚耍嗲,“娃娃的小肚子在咕咕叫。”
“真的吗,那让我的听听。”苏玚说着还真怕在苏钰的肚子上认真的听一下。
苏钰见他这样,脸色通红的对陈铖翻白眼,“出的什么破主意,他只是年龄小,又不是真的弱智,见天的让他学幼儿。”
只要能把苏玚的注意力转过去,陈铖才不会心疼儿子有多憋屈。“阿玚,赶紧吃饭,你还要去看陈帆的新房呢。”
“对了,差点把这忘了。”苏玚抬起头就问,“儿子,喜欢二叔娶新婶子吗?”
“不喜欢!”苏钰很久果决的说,“我喜欢鸡腿!”
原来御膳房把饭菜一送来,苏钰就忍不住吸鼻子了。苏玚见他如此的贪吃,很是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61婚礼
伴着宣室殿的满室欢笑,陈帆的成亲之日如期而至了。 虽然隆冬腊月二十这一日天地间到处飘着雪花,但的确是个宜嫁娶的日子。
而且由皇帝夫夫亲自主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可是,当新娘都从家里出来了,两位主婚人却还在皇宫内院里磨蹭。
苏玚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哈出一口白气,“陈珹,陈帆怎么这么会选时间。”
“这日子不是你让钦天监算的吗?”陈珹怪异的看他一眼。接过侍女手中的白色连帽狐裘,把苏玚包的严严实实,“再耽搁下去就误吉时了。”说着又把圆形的紫铜手炉塞到苏玚手中。
“雪下这么大,但愿不会有百姓冻死。”苏玚喟叹道,“娃娃还没醒吗?”
“昨日睡的实在太晚了。”陈铖用身上的斗篷把苏钰裹在怀里,“走吧!”
“真是找罪受。”苏玚终究迈出步子,“那帮人怎么就没算出会下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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