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你大可放心好了。”陈铖拍着陈帆的肩膀说:“向前他们只是掌握军权,地方上的事务阿玚会派自己的人去,两年换一次,这样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就制止地方和军队相互勾结。”
听到这话,陈帆不禁咂舌,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很久以前,边疆的情况已是这样了,难怪十六年过去了,却从没听说过有叛国贼。”
陈铖见弟弟的脸色忽明忽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直接说:“舅舅的年龄大了,再人朔方城的郡守有些力不从心,你既然过些天要走,就顺便带一个合眼的回去。”
“啊?不不不……”陈帆一听陈铖让他自己挑郡守的人选,立刻惊呼的说:“你们安排,你们安排就好!”
☆、92选中
陈铖从陈帆那里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就对苏玚说:“老二现在也学会谨小慎微了。”
“哦….”苏玚转过头,眉头微皱,反问道,“陈帆不是一直很守本分吗?”
“所以,我才是说他谨慎呢。”陈铖叹了一口气,拉着苏玚躺在床上。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活法。”苏玚轻轻的抚平那双紧皱的剑眉,笑着说:“坊间都在传陈扬权倾朝野,你可见他有一点收敛吗?”
“那小子作死!”陈铖一想到最让他头疼的弟弟,张嘴咬住苏玚的唇瓣,低声说:“你为那小子设立了丞相一职,他不知感激,还见天的给你找麻烦,我看他的皮又痒了!”
“他做什么了?”苏玚很是好奇。这几年陈扬不是利用丞相一职迫害贪官污吏,就是仗势欺负奸商巨贾,要说他如今已是都城里的鬼见愁,也不为过。
“还能干什么,今天一早带领一对兵丁抄了几家小倌馆。”陈铖说着还不雅的翻个白眼。
苏玚看到他那张倍感无奈的冷脸,“噗嗤”笑出声,“都城里的这些风月场地是该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都城里面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员多,再整治也轮不到他这一国丞相亲自上阵吧!”陈铖冷哼一声,翻身把苏玚压在身下,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阿玚,明日大朝会,届时你好好说道陈扬一番,别让他到处给咱们丢人!”
“我觉得挺好。”陈扬虽然不老实,但他是个明白人,苏玚就是清楚这一点,才说:“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陈扬高兴就好。”
“你就可劲的惯吧。”陈铖说着不由自主的想到陈帆的小儿,顿时脑门一抽,打今儿起被帝王惯的“孩子”又多出一个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苏玚见自己的衣袍散落大地上,瞪陈铖一眼,随即跨坐在他的腰上。
近二十年的相处,使得两人早已默契十足。躺在下面的陈铖只看苏玚的眼皮微动,就知道他想要了。
所以,等苏钰过来等着用晚膳的时候,他的一对亲爹只出现一个。“爹爹,父皇呢?”苏钰特别的好奇。
“累了。”陈铖淡定的喝一口御厨精心熬制的清汤,悠悠的说:“自明日起,你随阿玚去上早朝。”
苏钰看着陈铖满面红光的脸,撇着嘴“哦”了一声。正等着他调侃的陈铖见他默默的低下头吃饭,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待到第二日,所有朝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迎接皇帝的时候,却意外听到小德子唱道“太子驾到!”
尖细的声音使得太和殿中一默,然后众臣才高呼“千岁”。
站在高台上的苏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多年后再次体会到了君之威仪。少一会儿,便转头看向苏玚,见他颔首,才对众位臣工说平身。
随即起身的众人低着头弓着腰,准备聆听太子训话的时候,却听到帝王的声音。到了这时,不敢窥视龙颜众人才反应过来,刚刚进入高堂的并不是太子一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帝和太子在一块,帝王并不介意臣子只拜储君。也就是苏玚整的这一出,苏钰顺利的入主太和殿,在而后的日子里如温水煮青蛙般,接收了所有的政务。
以至于苏钰上位的那一日,众臣不但没有对苏玚表示不舍,还有一种“太子总算登基了”的感觉。
后来苏玚通过陈扬了解到臣子的想法时,别提心里多憋屈了,但看到酷似他和陈铖两人的少年皇帝远远而来,什么臣子什么下人,瞬间被扔到九霄云外了。
话说回来,陈铖知道今儿是苏钰长大后,父子俩第一次上朝,他便在太和殿的后殿里等着两人。
所以,当陈铖听到脚步声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至苏钰身边就问:“儿子,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爹爹,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苏钰揽着陈铖的脖子,在他颈窝处使劲蹭了蹭。
苏玚见他又开始撒娇了,满是好笑的对陈铖说,“别担心,咱们儿子聪明,没有他应付不下来的事。”
“那就好!”陈铖说着长舒一口气。即便清楚怀里的大儿子的过往,作为父亲的陈铖还是忍不住担忧。
苏钰站直身体,看到两位父亲脸上的欣慰,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第一次上学,教习他的师傅对两人说自己很听话,很乖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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