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一直没有?”高台上的人吓到了,“大将军,大将军真的饿到了?”那怎么成呢,陈铖要是生气了,不给他守门,犬戎巨人会打来的。
来人听到国主话里的颤抖,就说,“臣来的时候听说将军正在卖棉花,可是,棉花是公子高价收来的,卖不出的,也不知道将军府现在怎么样。”
“君父,他在胡扯,大哥有很多嫁妆!”苏亥怒呵道,“来人,把这个信口开河的拖出去,腰斩!”
“慢着!”国主坐直身体,眼睛睁大了一些,手微微一抬,“你仔细说说。”
“国主英明!容臣慢慢道来。”暂时保住了性命,男人感觉到他的后背都湿了,“公子身份尊贵,不让任何碰他的银钱,将军只是想看看国主赐给公子多少东西,就惹来公子的拳打脚踢。怕误伤公子,将军一直在忍耐,求国主为大将军做主,求国主!”男人说着额头抵在地上,长跪不起。
高台上的人怎么也没有料到,赐婚赐出了事。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儿子,早知道就让这个聪明的去了。
苏亥被国主看的浑身一凛,忙说,“君父,大将军还在等着军饷!”
地上的男人没有想到苏亥会突然帮腔,便说,“国主,二公子说的对,犬戎巨人时常到边疆偷袭,兵器的钱不能省。”
一听到巨人,还在犹豫的人立马有了决断,“老二,你速去筹集银两,赶快命人送去。”说着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回去告诉陈铖,军饷寡人给了,他如果放一个巨人进来,让他提头来见!”
“是!臣下回去一定转告将军!”男人打量着随着他话而放松下来的父子俩,心里很是诧异,这么怂的两人为什么会有公子那样的儿子和兄长呢。
无论如果,都是天家的事情,男人点好一万三千斤金,见一两也没少,一刻都没敢耽搁。
刘元站在人群中看到浩浩荡荡的车队远去,才放心的回去。回去之后就让在外面做官的儿子请辞,然后自己又写了告老还乡的折子。
话说回来,等到下午,苏玚见丫鬟小厮暂时去休息,又见陈伯不在,偷偷的溜到马房,随便拽一匹马就准备出去。
也是苏玚今天的点儿背,在离将军府的大门还是三五步的时候,陈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玚见陈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里中暗乐。包袱往马背上一扔,包裹里面的金子砸在了马身上。一声嘶鸣,陈扬诧异的转过身,刚好看着苏玚正在上马,一手拽着缰绳,一个手里赫然是行李。
这还了得,“大嫂,你干嘛去?”说着就往苏玚那边跑去。
苏玚的心里哀叹一声,马鞭一挥,马蹄一抬,瞬间跑了。
陈扬连跑带叫,等出了大门,连苏玚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此时的陈扬哪里还敢耽搁,牵出马,喊着管家,“陈伯,速去告诉大哥,公子跑了。我现在就去追,沿途会留下记号!”陈扬说着翻身上马,而被吩咐的陈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慌忙跑到军营,到了地方已经急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来得及开口,就拽着陈铖往外跑, “公子,公子逃了,快,快追!”脸红脖子粗的把陈铖往马上推。
“怎么回事,说清楚!”听到心上人遁了,三军阵前淡定如斯的人,脸色变了, “快点说!”
“老奴不知!”陈明看着急赤白脸的人,真心想哭,“将军,现在重要的是把公子追回来!”要是被外人知道苏玚从将军府里走掉了,将军府又会出是非的。
不用陈明说,陈铖也会把苏玚抓回来。前提是让亲兵到城门边守着,一旦苏玚回来,立刻到将军府报告,又让陈明回府安排,禁制丫鬟小厮乱说。
这时候陈铖才带着亲兵去追。按照记号,等追至月上中天,一行人才发现陈扬的足迹。也多亏苏玚和陈扬的马都是普通的马,陈铖他们的马是战马。
却说心急如焚的陈扬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忙拉住缰绳,回过头看到来人,忙喊道,“大哥,前面是沙漠!”
“公子呢?”陈铖哪还能记得别的,满心满眼都是苏玚,“他在哪里?”
陈扬看到自家大哥那晦暗的脸,心里直骂苏玚是个祸头,“进沙漠里面去了,我在后面喊着让他停下来,他不听……”
陈扬的话语还没有停下,陈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风都是冷的。看着一望无际的黄沙,陈铖的心揪成了一团,疼得不能言语。
陈扬看到额上不断冒冷汗的人,真想诅咒苏玚被沙暴埋了。再怎么恼怒,陈扬也只是想想,“大哥,到附近的百姓家里借几头骆驼,我和你一块进去。”陈扬的话音刚落,后面随行的士兵就去找骆驼。
而恐慌过后陈铖也恢复了昔日的淡定,“不用,我自己去。”如果不去看那紧紧握拳的手,不在意他手上凸出的青筋,陈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看到面色严肃的人,陈扬自是知道大哥心里的想法,“你别急,现在天已经黑了,公子不会往里走的。”
“我就怕他迷路了,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太大。”要是有个好歹,还让不让他活呢。
陈铖的话也让陈扬想到了此地的气候,转身吩咐士兵赶紧去找几件斗篷,担忧的看着身旁的人,“大哥,公子知道沙漠里晚上的温度是零下十几度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元月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