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柔诧异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你倾心于大将军,可是,大将军不是咱们家能高攀的。”他实在不忍心把今天将军府里的那一幕告诉她。
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假,白柔不禁摸了摸荷包里的药包。言辞恳切地说,“父亲,能不能晚些时候。”她应该是大将军的夫人,怎么能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白郡守也没指望她会乖乖的同意,便说,“最迟只能到春节!”
白柔一想还有四个月,足够。“父亲,您放心,将军一定会发现我的好的!”
“随便你。”白郡守挥了挥手表示同意。如果不让白柔撞到南墙,即便给她找个婆家,她也不可能安分的过日子。
白郡守看着走出去的女儿,不由得又想到了陈铖护着苏玚的那一幕,单看陈铖为了苏玚敢向传令官拔剑,就知道他对苏玚的感情有多深。
在白郡守为白柔忧心的时候,金銮殿上的好些人也在担忧。只因国主派了人去边关,要把苏玚押解回都城。这些人担忧的并不是苏玚的性命,而是怕激起民怨,到时候,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等回到都城的使臣带着骑兵返回到都城,即便轻装简行,这一来一回,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十月半旬的西北边疆已经下起了白雪。就在鹅毛纷纷的那一天,由五十人组成的队伍闯进了将军府。
因为陈铖在安排手下的士兵,让他们把弹棉花的工具送到南方,所以,将军府里只有苏玚和陈明他们。
队伍里的领头人见陈家三兄弟都不在,胆子大了起来。一抬手,从他身后冲出来十多人,手持铁链把苏玚围了起来。
“公子,得罪了。”说着就要捆绑苏玚。
“慢着!”苏玚淡定的看着众人,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本公子犯了什么罪,值得廷尉大人亲至?”
“欺君之罪!”来人意外的看了苏玚一眼,接着说,“公子,某劝你不要反抗,刀剑无眼。”
“至于吗。”苏玚满脸的不屑,“我跟你们走。”
“不行!”还没等苏玚抬脚,陈明挡在了他的前面,怒视众人,“我看谁敢碰公子!”
“对,你们别想碰我们公子!”陈一几人直接拔出了剑,随时可以同来人拼命。
苏玚见春花秋月和新买的丫鬟春兰秋菊拿着棍子,心里涩涩的,便说,“你们都退下,告诉陈铖,以后莫要念我。”
苏玚抬头看到大门边站着几个士兵,真是天要亡他。这些天他都是和陈铖在一块,就今天,他嫌冷没有跟去军营,就被堵住了。
陈明知道苏玚在陈铖心里的位子,自然不依,“公子,老奴跟他们拼了!”随即往前一步,瞬间夺掉士兵手中的铁枪。
没等陈明把枪刺出去,身体就被苏玚拽住,“管家,我的小马驹你一定要替我照看好。”
“呃?”陈明愣了一下,见苏玚跟着廷尉出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到将军府四周的士兵一撤走,陈明就骑上马往军营奔去。
可是,等陈明到了军营,陈铖他们全都不在。
☆、18绝望
陈铖之所以不在,是因为他正在那队人马的必经之路上设屏障。
原来,苏玚眼见天气转凉,就把早些日子收上来的棉花卖了出去。卖出去的自然是弹好的,可以直接做棉衣的。
因为价格不高,普通的百姓都能买的起,除了偶尔好奇苏玚是怎么把棉籽去掉的,多数人都感念苏玚的好。
这不,街道上的百姓看到将军府被骑兵包围,就纳闷了。附近的店家听到议论声,才想起来他们只看到将军出去,并没有见到他回来。多人这么一嘀咕,在苏玚说着不让陈明乱来的时候,那些店家就去向陈铖报信了。
陈铖乍一听到府邸被围,想都没想就要回去找苏玚。还是陈扬的动作快,慌忙拽住关心则乱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显然来不及了。
却说,和陈铖站在一块的兵将们在听到上面来的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顿时都怒了。但是,怒归怒,除了陈铖,其他人的理智都还在。
由于众人对这边的环境分外的熟悉,眼珠一转,便想到,离军营五十里处有一片树林,树木之间还有土丘。
听到四周的将领这么说,陈铖便知道他们是何意。直接脱掉盔甲,扮作流寇的样子,接着又去寻好些从犬戎巨人那边俘获的兵器,万事具备,众人就去准备伏击。
而此时,苏玚见朔方城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直到再也看不到城池的影子,真的绝望了。
一旁的廷尉看到苏玚总是回头看。心里很是可怜他。“公子,你就死心吧,大将军巴不得咱们把你带走呢。”早些天被陈铖威胁的事,廷尉表示那是陈铖一时犯傻。
有道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换成以往,苏玚是万分不信陈铖如此凉薄。可是现在,苏玚打量着环围在马车四周的百余铁骑,陈铖会为了一个被迫娶的男人,而与这些禁卫军兵戎相见吗。
在苏玚胡思乱想的时候,队伍走到了树林的边远。陈铖远远望到苏玚衣着单薄的坐在马车外,异常愤怒。再一看到苏玚手腕上的链子,撕了那帮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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