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听见弟弟的辩驳,差点没有晕过去,“你还敢说,你知道他们绑的是谁吗?”
“天王老子咱也不怕!”文义一拍胸膛,“就是国主来了,老子也让他有去无回。”
“苏亥来了我也不怕。”文信长叹一口气,见左右的兄弟的眼里全是疑惑,缓缓地说,“这把剑,名为青萍剑。”
“什么???”震惊的声音响彻了信义堂的整个大厅。文义使劲的掏了掏耳朵,“大哥,你…你别吓唬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情同你们开玩笑。”文信接着说,“去年向前攻打雍州的时候,我还在他手下的兵,当时大将军就是用青萍剑擒住向前的。”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文义彻底的傻了。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文信说着站起来,“我亲自去向将军请罪。”
“不用了!”随着清冽的声音,陈铖走了进来。见到众人穿身上的衣服打了无数补丁,和市井里的乞丐别无二样,心底的火气也消失殆尽了。
却说大厅里的众人被陈铖的突然出现整的一愣,反应过来就慌忙的跪在地上。文信很是惶恐的说,“大将军,请你过来是小人的主意,和别人无关!”
“我有说要怪罪你们吗?”陈铖好奇的打量着文信,走到主位上坐下说,“先起来吧。”
文信的心里摸不出陈铖的脉,只能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自始自终都没敢抬头。陈铖见领头人如此的懂事,心中暗乐。满是很是严肃的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将军都听到了,不知者无罪。”
“谢谢大将军!”刚站起来的人又呼啦啦的双膝跪地。
第一次被如此的跪拜,陈铖真的不习惯,抬抬手让他们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师亲,你们该跪的人不是我。”没容他们开口,陈铖就问,“你们都是从向前部队里出来的,又因为什么?”
“回大将军,只有小人文信一人。”文信头低着继续说,“当时参军是想有口饭吃,自从咱雍州城外听了将军的一席话,小人觉得自己应该做些有用的。”
“当兵就没有用了?”陈铖乐了。
“不是!”文信的头摇了摇头,“如果是将军的兵,只为保家卫国,自是有用,向前,向前的兵……”剩下的话,文信不说陈铖也能猜出个j□j不离十。
“这么说来,你们不是不愿意当兵?”陈铖打量着形形j□j的众人,心中有了计较。
“回大将军,小人只是不想拿刀对着普通的百姓。”文信说着眼眶一红,“小人的爹娘就是被乱兵砍死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要劫富济贫,“你愿意加入本将军的军队吗?”
“呃?什么?”文信诧异的抬起头,见陈铖的脸上布满了认真,“小人愿意!”
“你们呢?”陈铖看向文信身后的众人,“如果跟随本将军,我不会许你们高官厚禄,你们也有可能会在战场上送了性命。”
“将军,小人愿意!”接二连三的声音传进陈铖的耳朵里,陈铖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随我回到军营后,有一点本将军可以保证,士兵的那一套本将军不会用在你们身上,也不会把你们打乱。我会为你们成立一支特殊的队伍,直接听命与我,怎么样?”有了这批人,三个芦洲也阻止不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这帮人只以为陈铖对他们特殊照顾,满心感到的说,“末将誓死效忠将军!”
“那就去收拾东西吧。”陈铖站起来,见文信要走,忙说,“剑还给我。”
“嘿嘿……”文信不好意思的双手把剑奉上。
却说天都黑了,邓延还不见陈铖回来,心里真的急了。想进城找人,唯恐一会儿陈铖回来见他不在,要用军法惩治他。
等到邓延急的鼻子都冒火了,陈铖才带着一帮良莠不齐的人踏月而还。再听到陈铖说出他收服响马的经过,一帮将军全都怒了。
碍于大将军的威慑,邓延这个副帅也不敢把不满表达出来。但是,这世上有人能制得住陈铖。
邓延回到自己的帐中就给苏玚写信,信中无外乎是陈铖大意被劫,脱困之后不回来却同一帮流寇暗斗,当时的情形如何凶险,那帮草寇如何不知礼的事情。
因此,当陈铖满心欣喜的收到第一封家书,想着苏玚会写些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却只看到满纸的谩骂和威胁,兴奋异常的人瞬间蔫了。
明知道被手下人告黑状,陈铖也做出什么来,如果去惩治邓延他们,不就摆明了说他被苏玚训了吗,那让他以后还怎么带兵,他这大将军的威严何在呢。
很是憋屈的陈铖只能拿拒不投降的流寇们出气,刀刀凶残的看呆了刚刚归降的文信一行。心里不断暗幸,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陈铖很顺利的穿过芦洲的时候,他的军队也离并州城越来越远了。而就在这时,陈铖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从何时起,外界传出并州城只剩伤病残将,徘徊在并州百里外的一些零散不对就联合了起来。端等着万事俱备,去攻打军粮充足的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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