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苏玚把话说的如此决绝,陈帆依旧固执的阻止他,“大嫂,算我求你了,如果把这些烧成灰烬,他们的魂魄会来找你的…”
“找就找!”他的前世是真龙天子,此生又是国君的嫡子,喝了毒酒还能重生,自是有神灵庇佑。眼见士兵停止不动,“违令者军法伺候!”
苏玚搬出军令,再也没有人敢懈怠,待到尸体堆成山,苏玚不忍直视了,“王阳,你在这里看着,陈帆跟我回去。”
陈帆很想夺掉士兵手里的火把,可是,那样会使苏玚的威严扫地,一个军中不能有两种声音,这个道理陈帆再明白不过。心有不甘的跟在苏玚身后,耷拉着脑袋问,“大嫂,那些俘虏怎么办?”
“打散编在队伍里,有异议的直接处决。”苏玚转身看着陈帆,“这个不能心软。”
“我知道。”以往擒住犬戎族的士兵,都是直接杀了。待走到城中央,陈帆还能闻到尸油味,使劲忍着才没有吐。
心里不舒服的陈帆也没有注意到苏玚的脸色不寻常,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军营里。听到苏玚让士兵把刚缴获的粮食装车,忙问,“大嫂,你要运到哪儿去?”
“给陈铖、秦庆送去。”此地的粮食足够撑到冬天,以后没有,还可以让陈扬送来。
“可是,大哥走时不是带走好多吗?”还是他看着装车的,“你就不怕大哥撑到?”
看到陈帆那促狭的眼神,苏玚的脸一红,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想你大哥了。”
苏玚这么说,陈帆还敢说什么,立刻遁了。陈帆要跑很是容易的跑掉了,白柔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贝戋人!”苏亥抓住白柔的头发,向她脸上又扇了一巴掌,“你同寡人怎么说的,苏玚什么都不懂,不懂。寡人的一万士兵只回来一千……”脸色阴狠的死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说,你是不是陈铖的探子!”
白柔万万想不到她随口说出的苏玚的坏话会被苏亥记住,她是说苏玚惯会勾引陈铖,可是,那并不代表苏玚没有脑子。苏玚如果是笨蛋,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怎会让他留守并州。
难怪陈铖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暗反,这种不长脑子的国主,迟早会被人取而代之。
白柔心里不断思索着退路,此地里陈铖甚远。如今只能先找一个脑袋清醒的收留她一段时间,来日再做计较。
“国主,大将军都被苏玚耍的团团转,你派去的那个将军怎能是他的对手,都怪臣妾没有说清楚,臣妾该死……”说着头不住的往地上磕,边磕边泪眼汪汪的看着苏亥。
苏亥见白柔的额头在流血,那我见犹怜的样子箍的苏亥的心跟着一紧,“好了,爱妃,是寡人错怪你了。”他本以为四万乌合之众加上一万精兵即便不能把苏玚吓降,也能把人生擒过来。
难不成他不该忤逆苏焕王朝列祖列宗,应该由着苏玚接管王位,还没等苏亥想出个所以然,娇躯在怀的人心思一乱,“嘶”的一声,撕碎了白柔身上的纱裙。
正在忙着运送粮食的苏玚绝对想不到,那堆白骨是白柔送来的。苏玚见陈帆带着士兵埋骨头,微微摇了摇头,“陈帆,先把里面的盔甲翻出来。”看向忙碌的士兵,“那些人身上应该有银钱,谁找到就是谁的。”
陈帆刚想说,死人的钱不详,话还没出口,就被蜂拥而上的士兵挤到一旁。一个士兵见他差点栽倒,忙说,“陈将军,你和公子进去吧,咱们把盔甲找出来以后会向你们报告的。”
苏玚见陈帆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很是好笑,“走了,同我去兵器房。”
“你又要干嘛?”陈帆警惕的看着苏玚,连称呼都不叫了,“再乱来我一定让人把你给大哥送去。”
☆、29请教
陈帆的威胁如轻风般从苏玚的耳边略过,只见苏玚嘴角一弯,语重心长的说,“仗刚开始打起来,要学会过日子。”
陈帆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玚,“所以,你就让士兵去扒死人的盔甲,融了重新制作?”见他居然点头,无力的转过身,“大嫂,我先回去了。”去保养保养心脏,好承受以后更大的“摧残”。
苏玚见陈帆踉踉跄跄的走远,意味深长的砸了咂嘴。就在苏玚万分惬意的时候,陈铖遇到事了。
话说,自陈铖在芦洲劝降文信之后,越往东走越顺。就当他以为会一路顺到底的时候,行到沿海边的时候遇到了一帮野人。
是的,身上穿的全是贝壳龟甲编织的衣服。见多识广的陈铖稍微一想,这就是百姓口中的“水鬼”。
由于常年在沙漠边缘同犬戎巨人交战,陈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群生活在水中的野人,虽然没有主动攻击自己的队伍,可是,放任不理,早晚是个祸害。
思索方法的时候,陈铖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苏玚。苏玚收到信之后,想到向前也在海边,于是就建议陈铖去找向前。
话说回来,陈铖还真不好意思找向前,因为他的军队只要度过江水,就会与向前碰上。
不过,当陈铖看到苏玚在书信的最后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总算把那大将军的尊威弃之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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