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打杀习惯的队伍,自然是以卵击石。远在都城的苏亥一听到刘伟节节败退,兔死狐悲什么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吓尿裤子了。
白柔闻到身边的怪味,心里除了鄙视,还是鄙视。眼里却泛出泪花,“国主,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问我,我问谁!”苏亥急的连自称都忘了,“丞相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不中用,如果,如果是陈铖…”如果陈铖在,即便不当这破国君,也是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白柔听到陈铖,第一反应的就是苏玚,眼中欣喜一闪而过,“国主,苏玚在在并州,他是国主的亲哥哥,他一定会照顾国主的。”
“苏玚?”苏亥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傻愣愣的人,“他愿意吗?”
“于情于理都愿意,你,你…”白柔怯怯的看着苏亥。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的说!”
“你向他负荆请罪,出于道义,他不敢不照顾你。”
“也是。”苏亥一拍手,“来人,赶紧准备,寡人要连夜出城。”苏亥吩咐好之后,一转身,见白柔还在,“爱妃,你真是寡人的福星,放心,寡人会带着你的。”
谁稀罕,白柔心里不断腹诽,陈铖不在并州,她往苏玚跟前凑,不是上杆子找揍。
白柔满脸关切,语气温柔的说,“国主,如果被王后她们知道你走了,一定会闹腾的,那样的话,你就走不了。臣妾想留下来为国主遮掩,不知国主给不给臣妾这个机会。”
此时的苏亥好比头上悬了一把宝剑,根本就没有想过白柔的话多么的不合理。他只要吩咐不准打扰,谁敢过来查他的哨。
苏亥满心感动的说,“爱妃,如果有机会,寡人一定会好好对你。”说完这些,苏亥转身就走。
宫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苏亥一走,白柔便吩咐身边的侍从,“你们在这里好好看着,不亲眼见到国主顺利出去,我的心里就不安稳。”
以往看不惯白柔耍媚扮娇的内殿的宫娥太监都对她升起了一分敬意,在这个冰冷居然有如此有情有义的人。
而白柔出去之后,就让忠心跟在自己的几个侍从去找马车,又用银钱贿赂守门的侍卫,白柔看的困了她近一年的宫殿被远远的抛在身后,顿时有种海阔忍鱼跃的感觉。
☆、30沦陷
却说,直到天明,尽职尽责的宫娥太监还不见白柔回来,才知道,他们被涮了。
连白柔都跑了,那说明都城危矣。一时间,整个王宫乱成了菜市场。妃嫔侍卫更是走的走,逃的逃,几路人马都还没到都城,东南西北四大门城门就全开了。
苏玚和陈铖得到消息之后,都城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土匪霸占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亥和他的亲信来到了并州城外。
苏玚听到守门士兵来报,扔下手中的奏报,提着剑就走。陈帆见他怒气冲冲的出去,慌忙的把怀里的公文放下。等到陈帆追至门外,苏玚早已骑着马跑出去了。
顾不得多想,陈帆夺下巡街骑兵的马。赶到他追上苏玚,就见他正向一人挥剑。
直到陈帆发觉疼痛,才知道他的手里握有一把利剑。
话说苏玚见陈帆伸手,就想撤剑,谁知道,却被他攥紧了。看到陈帆在留血,而当事人却在发呆,苏玚抬腿给了他一脚。
此时,苏亥早就吓瘫在地上。苏玚见他如此的没种,很难相信,先时蛊惑君父杀他的那个人叫苏亥。
陈帆眼见苏玚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看了看趴在雪上的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招来一个士兵,指着苏亥对其吩咐道,“先带他们进城。”想了好一会儿,陈帆才说,“找一家客栈。”说完这些就走了,独留苏亥和他的众亲兵在雪里张望。
跟随着苏亥慌慌忙忙逃至这里的几人见接待他们的只是个小兵,很是怒道,“国主,大公子他,他欺人太甚!”
“大哥能收留我,是我修来的福分。。”苏亥满心感激的斥责一旁的人“休要乱说!”只是眼底的阴狠泄漏了他的真实的想法。
却说,苏玚回到府里还没坐稳,陈帆便跟了进来。打量着陈帆手上的棉布,气恼的说,“手断了都活该!”
“大嫂,我这是为你好。”陈帆看了看苏玚那毫不在意的样子,真心搞不明白,他家大哥居然会说苏玚很好。不过,好不好都是陈铖的事。于是就接着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苏亥杀了,天下人会怎么想你?”
“我看谁敢乱说!”苏玚眼睛一瞪,“本公子废了他全家!”
陈帆一看他狠厉的样,不由自主的想到苏玚成亲的那一天,“算了,你想怎样都成。”他要是惹这人不痛快,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自家亲哥。
苏玚见陈帆乖觉的走了,便对陈一说,“跟我一块去会会苏亥。”
“公子,你可不能乱来,苏亥他来到咱们这里的事,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陈一怕他由着性子来,“等将军回来,你和他商量一下…”
苏玚听他说个每晚,哼了一声,“陈一,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
陈一反射性的说,“你是。”话音刚落,陈一反应过来了,匆忙跪在地上,满是急切的说,“小人越逾,求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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