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玚摸着有点涨涨的肚子,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想吃,帮我揉揉腰。”
“你呀。”陈铖把苏玚抱在怀里,帮他捏着腰边说,“要不喝点热烫,暖暖身子。”
苏玚听到这话,揉了揉眼,“你看着办,我先睡会儿。”见他说睡就睡,陈铖此刻真的挺无力的。把苏玚安顿好,就去找陈帆。
陈铖走到他的帐外听到里面的调笑声,咳了一声,等里面的两个女人出来才进去。看到还陈帆还在穿衣服,又是一阵无力。“陈帆,跟谁学的白日宣银。”
“大哥,那俩女人是大嫂送的。”陈铖试探的看着陈铖,“要不我还给他?”
“你敢!”陈铖瞪向陈帆,“仔仔细细的把阿玚这一年来的所为说一遍。”
听到这话,陈帆撇了撇嘴,“大哥,你就放心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嫂很是安分。”
没等陈帆再说,头上就挨了一巴掌。“阿玚是什么样的人还要你说,我是问他的生活,就是每天吃些什么做多少事。”
“原来是这个。”陈帆明白的看着陈铖,“你不说清楚谁知道。”
“你自己没长脑子?”陈铖气乐了。“快点,等一下阿玚醒来该找不到我了。”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至于吗。陈帆的心里尽管瞎嘀咕,但是也不妨碍他把苏玚的所有报个一丝不剩。
陈铖听着陈帆的话,便思索着苏玚如今的情况。在陈帆说苏玚一直好吃好喝很少生病,陈铖的心里郁闷了。
就在陈铖万分纠结让不让大夫帮苏玚彻查一番,新年的脚步渐渐临近。
话说自进了腊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虽然苏玚和陈铖常驻军营,但是,该准备的一点也没有少。对于男人,特别是行军打仗的男人,最不能少的就是酒。陈扬从朔方城赶来的时候还特意带来两坛烈酒。
陈铖接过陈扬给他的礼物,看着长成大人的弟弟,很是感动的对身边的人说,“阿玚,谢谢你。”
苏玚打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你要谢我的地方多着呢。”见陈扬还站着,就抬手让他坐下。“路上好走吗?”
陈扬满脸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怀里的人,“路面上结冰了有些滑,走慢点就没事。”
苏玚想到陈扬一人在朔方城,“这两年刘琦怎么样?”
“刘家舅舅人不错。”苏玚可以直呼其名,那是因为苏玚的身份尊贵。陈扬很是懂礼的说,“刘家舅舅把朔方城治理的很好,现在达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
“这就好。”苏玚满意的点点头,“回去的时候把白柔干的事对白家人说一遍,给他们提个醒。”
说到白柔,陈扬忙说,“大嫂,刘家外公的身体快不行了。”
却说苏玚只感到腰间的手一紧,抬眼看着陈铖。“年龄到了都逃不过一死。”又对陈扬说,“外公去的时候你代我去奔丧,然后把朔方城的军务交给值得信赖的将领就来这边吧。”
“为什么?”陈扬好奇的看着陈铖。
陈铖见两个弟弟都看他,笑了。“陈扬,你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放你一人在千里之外,大哥不放心。”
听到这话,一向满肚子心眼的人爆羞了。“知道了。我想让秦光守着朔方城,只是,表妹那里?”
见陈扬犯难,苏玚接到,“这次回去你把秦丽带上,让你姨母他们看看,再同他们说清楚。如果秦丽还要回来你也别拦着,凡事有我呢。”
说到秦丽,陈铖疑惑的问,“我回来这么久怎么只见她几次?”
苏玚还没开口,陈帆就说,“表妹被整治乖顺了。”接着把豆汁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那次大嫂差点没把表妹气死,事后表妹知道她误会大嫂,很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晃悠。”
陈铖看着弟弟脸上的唏嘘,好笑的把怀里的人抱起来,“阿玚,你可真够坏的,直接告诉秦丽不就可以了。”
“我乐意,你管的找吗。”苏玚头一仰,眉头一挑,“明天是小年,咱们该回军营里一趟?”
“是要去的。”好多将士自离开家就没有再回去过,如今更是把军营当作家。过年了,犒赏没有,和士兵共同度过一天,这是必须的。
次日清晨,火头军刚刚做好士兵的早饭,陈铖和苏玚就到了营地。守门的士兵见两人突然到来,心中一凛,忙问,“公子,有敌情吗?”
“没有。”苏玚摇着头走下马车,“给家里人写信吗?”
“回公子,我爹娘都不认识字,村上也没人上过私塾。”士兵说着窘迫的低下头。“不过,我把军饷全都送回家了。”
苏玚打量着眼前至多十六七岁的孩子,心里闷闷的,“如果以后想留在军中,就要留下一点好留着娶媳妇。”
士兵听到媳妇,脸上一喜,在一想到如今的情况,面上又浮现出悲戚。“公子,小人没有武艺。”
“放心!”苏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不幸牺牲,我会命人把属于你的那份完整的送到你的爹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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