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赶你走。”拉掉腰间的手,安然见他直摇头不要听话,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到客厅去,等晚上退烧了再进来。”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说着季木快速的锁上卧室的门,“要死我们一块死。”
本来正在猜测是不是老天爷想把他收走,安然被这胡乱的一整,只有无力,“你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历史学多了,真当自己是祝英台!”
“我不管。”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放他一人待在卧室里。
“随便你。”刚刚吃过退烧药。里面可能含有安眠的成分,这会儿脑子沉的人只想睡觉。
安然由着自己睡去时,可紧张坏了季木,每隔十分钟就摸摸还是不是还有呼吸,半个小时就帮他量一次体温。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三点,精神时刻紧绷的人,终于在温度表上看到37°,瞬间疲惫涌满全身。
安然醒来感觉到鼻子不通气,才知自己是真感冒了,低头看着趴在他腰上的人,轻轻拿到季木手里的东西,把人放好,就去找吃的。
“安然,你没事啦?!”季木一想到上午的事情,就一阵胆寒,激动的从背后把人抱住。
于此同时安然手里的东西“嘭”一声掉在了地上,“季木,你要死了!”看着发红的胳膊,“我早晚会毁在你手里!”
“安,安然…”见他胳膊上瞬间出现的水泡,季木急的脸煞白,“你,我,我不知道你,盛面…”
“哭个屁,还不赶快去拿药!”一脚把碍眼的人踢出去,用毛巾轻拭干水,“到哪里,在卧室!”
“哎,对…”关上刚打开的大门,季木又急急慌慌的跑回来。“安然,去医院吧?”又闯了祸的人,小心的陪坐在他身边,眼光瞟向那密密麻麻的水泡阵阵心疼。
“这感冒还没好,想我进隔离室?”指着闻不到气味的鼻子。“季木呀季木,你是二十八,怎么还没十八的时候靠谱呢?”
“我,我看你好了,高,高兴的…”他又不知道他是在厨房,“你这胳膊会不会发炎?”
“不会!”见他比自己还难过,安然不忍再说他,“把手机拿来,给我爸报平安。”
“你的声音有点变,安爸会不会听出来?”拨好号码,季木不放心的问。
“不会,就说我刚睡醒。”对付他老头的招数他还是有的。看向身边的人,就是拿他没办法。
晚上刚到八点季木就把电话递给安然,缺了一条手臂的人见他这么积极,“我又没怎样,犯得着这么殷勤吗。”
看到那不雅的白眼,季木呵呵直笑,等电话通了瞬间闭紧嘴巴。不一会儿见他挂断,“安然,晚上怎么洗澡?”
“帮我擦擦,这整条胳膊都不能沾水,能怎么办。”看到被涂了满满药膏的手臂,“晚上你睡客房!”
“你还生气呢?”季木眼巴巴的盯着他,“要不,你把我的胳膊也烫了?”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听到这话安然不由的摸摸脑门,“怕你把这条已经半废的胳膊给压残了。”
“啊?不会,我今天枕枕头。好不好,安然…”原来真没生他的气。
“我敢信你吗。”习惯不是他自己想就能决定的,“就这么说了,在这些水泡没消下去之前,你都睡客房!”
“安然…”
“安然也没有用!”说着就起身回房间,研究研究怎么睡觉这条手不会乱动。
端了一盆温水,跟在他走到卧室,季木拿出湿毛巾就要帮他擦身体。低头看到自己搞出来的,顿时满是愧疚,“安然,衬衣没有办法脱掉。”
“过两天结疤再换。”说着掀开衣服高举手臂让季木帮他洗澡。
面对着同以往一样的身体,此时的季木心里半点涟漪也没,只记得不再碰到那受伤的手,来减轻早上的“罪过”。
感觉的温柔的触碰,安然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这些年两人相处的点滴不自觉的都涌进了脑海,“季木,等这流感过去,我们就回去。”
“嘎?”好像幻觉的季木一激动,“啪”一下脑门撞到了安然的下巴。“我,我…”
嘴里的酸痛安然此时只想咬舌自尽,好半晌疼痛散去,“当我刚才在放屁。”
“不行,你说的,要我和你一起回家。”见他反驳季木直接的反应向他扑去,看到突然出现的手臂,“安然,我听你的。”一句话说的幽怨横生。
“出门左转,不想见你!”今儿是什么日子,一早一晚被搞了两次。
自那天晚上以后,季木就开始掰着指头算日子,第一次期望新年快快来临。
近了年关得以喘息的安然,见他那样,“别算了,今年还是我自己回去。”
“那天你不是说了吗”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这句话季木搁在心里暗自嘀咕。
“我是说了,可是,总要给我爸露个风声。”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
“那,那安爸,要是揍你,怎么办…”想到那次看到的鞋底,季木感觉到后背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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