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气得眼睛都红着,仰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你给朕下来!下来!”
“不下!”齐琅额头上青了一块,这人族不是人,竟然真的下狠手,疼死狼了。
这能下去?下去指不定就被这人族给活剥了。
巫舟气得眼冒金星,一手拢着衣袍,一手举着花瓶,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行,你不下来是吧?朕就看你能在房梁上吊多久。朕之前说过什么?给朕面壁去,齐琅你行啊,都学会偷看了!”
齐琅有力的手臂勾着房梁,低着头瞧着人族盘腿坐在地毯上,因为只是随意拿了一件外袍裹着,也没穿好,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大敞的衣襟,往里是一片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闪过先前偷看那一眼对方听到动静回头时媚态横生的模样,咕咚吞了吞口水,望着人族的模样隐隐透着绿光,他盯着盯着,只觉得鼻子一痒,齐琅随手想摸一下,又死死搂着房梁没敢。
结果,巫舟正坐在房梁下喘着气,气得差点炸了,他好不容易让系统给他整好了,结果……
想到先前猛地看到这蠢东西吓得一激灵,他这要是再吓萎了,这蠢狼也不用当皇帝了,他辛苦一下,送他去敬事房直接当太监得了。
结果巫舟这打算歇够了继续揍狼,还没等他这气息喘匀,就感觉啪嗒一下有什么滴到了额头上,他愣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还没等他看清楚,又啪嗒一滴,直接滴在了他盘膝坐着露出的白皙的大腿上,一朵鲜红的血花直接溅开了。
巫舟:“…………”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对上了齐琅直勾勾盯着他的腿隐隐冒着绿光的双眼,还蠢的没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巫舟对上对方那看母狼似的目光,一股怒火彻底炸开:他还敢流鼻血!他还敢!
“今晚上朕要是不揍得你满脸开花,朕就不姓齐!”反正他姓巫,不姓就不姓了。
“你给朕下来!下来!”巫舟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齐琅这才发现自己流血了,抹了一把,一手的血,才忍不住晕陶陶想,怪不得……刚刚觉得那血花在这人族腿上挺好看的。
还没等他回味过来,直接一把匕首直接飞了上来,吓得齐琅直接一个倒挂,飞掠到了另外一边,瞧着那森森的匕首扎在他先前挂着的位置,嗡嗡嗡地响:来、来真的啊……
接下来半个时辰,齐琅在房梁上四处乱窜,最后巫舟手上没东西扔了,干脆望着柱子,再阴测测仰头盯着也一身汗的齐琅,墨袍湿漉漉贴在身上,勾勒出一身的好身材,可却看得巫舟手痒,想揍。
“不下来是吧?”巫舟阴郁地眯着眼,说话时,还朝着齐琅笑了笑,笑得齐琅浑身毛毛的,硬着头皮还是点了头。
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听着这人族像是痛苦还以为出事了,谁知道他是在……
想到那画面,齐琅觉得鼻子一热,完了,又要流血了,他会不会成为第一只流鼻血而亡的狼妖啊。
结果,他这还没来得及惆怅,就看到那人族突然伸开了手臂,往上一蹿,抱着柱子就要爬上来,不过因为柱子很粗,他双臂都搂不住,那往上一点点挪的画面,看到齐琅心惊胆战:“你、你干嘛?”
巫舟咧着一边森森的白牙:“抓狼!然后剥皮抽骨,烤着吃,炸着吃,沾着调料吃!”
齐琅抱着房梁心惊胆战,可再瞧着人族已经爬到一半,那身形摇摇晃晃的,万一掉下来……齐琅担心不已,“你别爬了,我下去还不成?”这么高,这人族也不怕摔了。
巫舟不理他,继续往上。
齐琅不敢赌,立刻终身一跃,踩着房梁别的柱子就那么如履平地轻飘飘就到了地面上,最后站在柱子下,展开了手臂,心惊胆战:“你下来。”
巫舟往下看了眼,望着齐琅那一脸的血渍,想到对方先前流鼻血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让朕下来就下来?”
齐琅本来还不想说,突然道:“你漏光了。”
巫舟:“……”
巫舟压根不信,结果,就看到那蠢狼鼻下又有流血的趋势……
巫舟直接滑了下来,迅速扯好了衣襟,顺便一个飞腿,将某人给踹翻在地,直接举起拳头要揍下去,就看到那蠢狼突然捂着头,皱着眉头,薄唇紧抿,一副痛苦的模样。
巫舟皱眉:“别装死,起来,让朕揍个半死朕就放过你。”
谁知这蠢东西捂着头,“你揍吧……我估计失血过多,头好疼。”
巫舟眯眼,真的假的?他这还没开始揍就晕了?不过……就这蠢东西会装晕?
巫舟望着齐琅这一脸的血,虽然只是鼻血,可瞧着跟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还挺惨,惨得莫名心底那股子气也散了一大半,举起的拳头也揍不下去了。
巫舟放下手,站起身,踢了踢还躺在那里手臂搭在额头上的男子,长手长脚的,真碍眼:“起来,去洗干净了,脏兮兮的。”
听出巫舟话里的嫌弃,齐琅没动,委屈地从手臂上方露出一条眼缝,看过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追着我揍了这么久……我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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