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人来搭救,眼泪已被风和孤独吹干。
远处,层林尽染,万山绿遍。
李柏舟温柔地抚摸着梁傅如的脸颊, 这张脸,不知被多少男人凶残地蹂.躏过,此刻正泛着玫瑰色的红晕。
“别哭,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梁傅如怔怔地看着李柏舟, 喃喃道:“我的思念,翘望成了你来时的路。”
哟呵, 还有力气吟诗。
李柏舟不会认输的,他抓住梁傅如的一只手臂,将他从地上扯起来,嘴里抑扬顿挫地喊着:
“——侍儿扶起娇无力!”
林存儒心领神会地抓住梁傅如的另外一边手臂, 喊道:
“——始是新承恩泽时!”
两个人一合力,将梁傅如架了起来。
因为林存儒一米九几,李柏舟一米八几,所以他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李柏舟。
李柏舟摸着他冰凉的手, 哽咽道:“你的手,好冷,你的心,也是冷的吗。好重啊你,去另一边吧。”
梁傅如凉凉地说:“是啊我的笔名叫冰心。”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一脸春意的女人。
她的眼睛,放射着青黄色的火焰,原本粉红色的嘴唇映上热烈的朱红。她的指甲,染上纤薄的粉末;她的身体,浸润了其他女人的香味。
她缓缓伸出中指,表达出最锐利最沉酣的快感。
还要沉默吗,还要等待吗,还有尊严吗!
梁傅如嗷嗷叫着、挣扎着、反抗着,他歇斯底里道:“老子要亲死你!”
“看来你的心死了,嘴还没死,还想强吻别人。”
“亲死,天哪,多么浪漫。”
李柏舟和林存儒顺势松了手,梁傅如踉跄一下,然后停住了脚步。
他一梗脖子说:“日后,日后再......”
......
酣畅淋漓地回到了程耀旁边,李柏舟扫视了一圈,问:“橘子呢。”
“华雄的人头呢?”程耀反问。
“干嘛,还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李柏舟掏出来时路上拿的小蛋糕。
程耀这才笑了一下,将橘子给他。
“有我的份吗?”林存儒伸出罪恶的手。
“你想被我滋醒吗。”林存儒缩回手。
然而李柏舟刚吃了点东西让自己没那么饿,就看到酒店的服务人员搬了烧烤炉出来。
宝宝不胖,我还能吃.jpg。
事实情况和李柏舟想的不太一样,大家并没有热火朝天地围在一起烧烤,而是端庄优雅地坐在原地等着服务生端盘子过来。
这怎么能行!不是自己烤出的烧烤是没有灵魂的!
李柏舟踱到湖边的一个烧烤炉边,准备给烧烤注入灵魂。
服务生显然是惊讶的,他大概不明白西装革履的大少爷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而为了不让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装烧出个洞来,李柏舟脱了外套扔给程耀。
——出来吧,我的霸道总裁黑衬衫!
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小心机地一撸袖子,李柏舟露出一截手臂。
他优雅而不做作地给烤架刷上一层油,然后抽出他喜欢的五花肉整齐摆好,他还记得上次程耀在烤涮店里喜欢吃的那些,所以也都摆了上去。
李柏舟可是百度过的,要想烤出菱形烤痕,就得把食物30度斜角放置,当食物充分受热后将食物转至反方向30度斜角。
“闪开!让我这个餐饮业巨佬教你怎么烧烤!”林存儒脱了西装,也叼着羊肉串,兴致勃勃地冲了过来。
“滚!你明明是巨佬的儿子!”
“你不行,你得先这样,再这样,再这样,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好你个五香麻辣屁,李柏舟只看到林存儒的手瞎比划了两下,嘴皮子动得比手多。
“你们让开。”一个淡淡的喊声响起。
程耀拨开林存儒和李柏舟,站在烧烤炉前,以国旗下讲话的姿态翻卷食物。
李柏舟感到忧心:“这不是烧方便面啊,你......”
话音未落,正在给烤热的食物刷上油的程耀手一抖,几滴油就落到了烤炉里,火焰唰得一下跳起半人高。
李柏舟吓了一跳,连忙拉过程耀。
程耀被他拉得小退一步,然后回过头看李柏舟。
李柏舟以前看一个人生导师哄老婆的绝招,在老婆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想和我永远在一起时,绝对绝对不能说什么一见钟情,而是要这样说:
在某个普通的午后,你在做饭,绑着马尾,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尘光在你的发梢你的头顶跳跃,而你回过头,冲我温柔一笑。我想从你的身后抱住你,将头埋在你的脖颈间。这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对的人。
意思就是说,往往是一些平常的画面最为动人。
程耀现在应该没有笑的,但他的眉眼在火光的映衬下,温暖如拌着阳光的幻梦。
李柏舟抓着程耀的手臂,却感受到了一种比直面火焰更加烫人又不烫伤的力量。
有如在月凉如水的夜晚,面颊蹭上白天时晒得暖洋洋的被子,犹如埋在被子里呼吸着热力的空气,又像赤着脚踩在温软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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