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乐笑眯眯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楚歌怒视着他,已是恨极,但又尽量克制着自己:“季门主,我知道一个决定你门派生死的天大秘密,你想听吗?”
季长乐:“哦?哈哈哈,现在的孩子们连唬人都不会唬了吗?我门派素来不惹是非,又怎会被轻易决定生死?”
楚歌笑道:“季门主,不是你不惹是非,是非就不会来惹你。”
季长乐:“那你可说来听听,若说的有凭有据,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楚歌冷哼一声,笑道:“饶我一命倒不必。只是我有两个条件。可以等季门主听完我说的话,再决定要不要答应这两个条件。”
季长乐被提起了兴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可以。”
“季门主可知道,落花欲与崇阳联合,在天下第一大会上剿灭映月沧海两派?”
季长乐手中的折扇一顿。
他冷冷道:“我们四大门派向来交好,二十年前,更是联合起来剿灭了沈如风,向来受天下之人爱戴尊敬,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义之事?我看你是口出妄言!”
楚歌没想到这诡计多端的季长乐,倒是对另外几个门派抱有莫大的信任,不禁笑道:“若我有证据呢?拿到证据,可保你门派免遭此劫。”
季长乐眼睛微微一眯,喝道:“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楚歌知道,他已经有了谈判的条件了。
他站起身来,虽背后被缚着手,仍不卑不亢:“两个条件。第一,放了那些被你用来炼蛊的孩子。第二,交出沈无心的解药。”
季长乐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很会谈条件,但是沈无心必须死。”
楚歌想也不想道:“我愿意用我自己换他一命。”
季长乐:“你对那沈无心可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与我而言,都不过是蝼蚁。”
“那不知道对于门主来说,是杀一个沈无心重要,还是整个门派被灭门重要?”
季长乐心思一转,心道反正沈无心在自己手里,大不了只用个缓解的药,待他转醒后,再杀了他便是。笑道:“你说得对,我答应你的两个条件。只是沈无心醒了,你就必须死。”
楚歌深觉那一吻过后,他已经算死而无憾,点头道:“可以。但我要亲自看着他睁眼。”
季长乐:“现在你可以交出你的证据了。”
楚歌道:“我有落花的作战计划书。若你有了计划书,定然可以凡被动为主动,在他下手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而这份作战计划书,正是前几日叶湖偷了出来,悄悄给他用信鸽传过来的那封信件。
“我在上北荒山之前,把计划书藏到了北荒的一家客栈里,你若想找,就带着那些被你炼蛊毒的孩子,把他们身上的毒解了,送他们回去。”
三日后,北荒派出一小众弟子,带着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下了山。
楚歌被押着前往那间关着沈无心的牢笼,有弟子进去喂药,而他只能在门外的暗板后看着,心疼得仿佛要炸掉。
十分钟后,沈无心微微睁开了眼睛,但极其虚弱。
“好了,他醒了,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押送他的弟子想将他强行拖拽到一边,楚歌固执着不想走,他想再多看那人一眼……再一眼。
可那弟子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人也醒了,看什么看。”
楚歌眼睛还望着摊在地上的沈无心,鼻头有些微酸:“若他醒了,问起我,你们会怎么说?”
“能怎么说,就说你死了呗。”弟子催促道,“快点吧。我们门中最上等的毒酒都给你准备好了,保证你喝下去什么痛苦都没有。”
听着好像还是个安乐型的死法。
楚歌接过小毒瓶,此刻,他与沈无心不过一墙之隔,却一个正在醒来,一个正在死去。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最后往沈无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扬起头,一口喝下了毒/药。
☆、33
沈无心无力地躺在地上, 悠悠转醒。
几名喂药的弟子见他醒了,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只远远地观察他。
毕竟沈无心这个名字,光是念出来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何况这个恶贯满盈的魔头又活生生躺在面前,就算此刻奄奄一息,也让人不自觉得感到害怕。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转头冲门外吼道:“另一个死了吗?”
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回应:“死了,扔出去了, 把里面的也杀了吧。”
沈无心蓦地一惊,忙翻身去找,才发现本应该跟他在一起的楚歌此时却不见了。
之前, 他由于蛊毒发作,身上疼痛难耐,脑中也昏昏沉沉。但隐隐约约中,是听到楚歌和他说了一些话的。
还有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的嗓子喑哑, 目光凛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青丝胡乱地摊在地上,已是怒极。
“是谁杀了他?”他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咬出来,提及楚歌,他再也不是那个见面三分笑的“笑面郎君”, 此刻,他面目狰狞地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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