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湖在一旁听的百无聊赖,一只手搅得头发都掉了好几根,此时插话道:“那我可以做点什么?”
沈无心看向她:“如今叶齐天已死,你少了一个绊脚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等你将【醉琉璃】从你爹手里骗过来,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沈无心这人是真的很会卖关子!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说,还要利用别人帮他办事。楚歌气呼呼的瞄了他一眼,恰对上沈无心含着笑看好戏的目光,不由得气消了三分。
叶湖嘟着嘴,强烈不满道:“你这人心思为何这么坏?直接把知道的说出来不行吗?”
沈无心调笑道:“小妹妹,追求答案,快乐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保持神秘感吗?”
一番话说的真的很想让人抽他。
楚歌忙圆场道:“这样吧,我与无心二人先去沧海,这段时间,你们就想办法弄出【醉琉璃】来,等我二人从沧海回来,我们再汇合商议其他事情。”
被一句“无心”震傻了的三人组跟冰雕一样立在原地,个个张着嘴瞪着眼,一副诡异的表情看着楚歌。
楚歌:……。
还是沈无心最先反应过来,一脸宠溺地看着楚歌,捏了捏他的脸,故意道:“以后外人面前,不许叫无心,要叫夫君,懂吗?”
这下轮到楚歌傻眼了。
☆、38
凤星文作为一个发放道具的小能手, 临行之前,又给了楚歌一块腰牌。
腰牌上工工整整刻着一个‘文’字。正是他当年在沧海学医之时,学校为他特意打造的校牌。
凤星文觉得自己师父多少应该会给自己留分薄面,好歹十年师徒情分,应该也不至于二人刚去了便被扫地出门。
他又给了沈无心一包药丸,说是能暂时性压制‘无情’毒性,但由于他近来损耗过重, 怕是压制不住太久,需要速去速回。
沧海位于大虞东侧,与西城正好是天南地北, 遥遥相望,相当于横跨整个大虞。
楚歌虽说有沈无心作伴,路上再远也觉得心安,但又难免记挂着他身上的毒, 希望能快些到沧海。
然而沈无心悠然自得,跟闲云野鹤似的不紧不慢, 倒像是中毒的是楚歌,全然证明了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本来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轻松畅快。初在一起的两个人最是甜蜜。虽然沈无心嘴巴贱点,好在楚歌心大, 知晓他脾气,也不介意他拿自己开涮。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沈无心的‘无情’毒倒还未发作,楚歌却因为一路上照料他, 加上近来忧思过度,居然病倒了。
此时已是六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赶路自然苦闷难耐,夏日里发烧最是难受。最初楚歌兀自强撑着,脸色极差却仍坚持赶路,生怕因为自己误了沈无心身上的毒。直到他迷迷糊糊地从马上摔了下来,沈无心才知道他的身体居然衰弱到如此地步。
沈无心常年孤身一人,心思不够细腻,纵使心急如焚,照顾起人来难免束手束脚,只能暂时放慢行程,找了附近的小镇入住。
小镇上人烟稀少,环境也难免艰苦些,沈无心背着楚歌,寻了镇上最好的住处——却也只是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客栈。
沈无心将楚歌安顿下,自己又匆匆忙忙去镇上找郎中。
他素日里常年打打杀杀,身上伤口不计其数,生病倒也时常有。可却从未踏足过医馆半步,通常都是自己咬咬牙便忍过来了,何况还有凤星文常常为他寄些治外伤的药物……他不禁怨恨起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料到这一点,临行前提前准备些治疗发烧的药物呢?
沈无心一边自责着,一边打听着医馆的所在地。
镇上太小,小到只有一个医馆。平日里谁家有个风吹草动,不过半日便能传遍整个小镇。
那买菜的大婶见沈无心神色匆匆地打听医馆,不由劝诫道:“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吧?那王家的郎中,前些日子娘亲去了,这几日正发丧呢,医馆不开啦。”
若说搁着以前的沈无心,碰到给他搭话的,鼻子能扬到天上,理都不想理,如今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问道:“大婶,那这附近可有别的医馆?那这里的人若是平日里病了,医馆又没人,该往何处去?”
大婶笑道:“还能如何?熬着呗。”
沈无心本就长得干净,生了一副美人皮囊,就连过往男人见了都忍不住瞧两眼,若温柔下来倒也像个温润的书生。大婶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我见犹怜心疼道:“怎么啦,小伙子,家里人生病啦?”
“是,我娘子发了高烧。”
大婶也跟着叹息道:“唉哟,那可真是不巧了。不过我倒听说过去热的偏方。你等回去,用盆凉水将自己泼了,再贴到她身上,能有降温之效。不过管用不管用,我可就说不准啦。”
沈无心忙道了谢,他还未如此感激过别人,一时间将大婶的话奉作了金玉良言,赶紧回了客栈。
楚歌烧得晕头转向的,朦朦胧胧中看着沈无心推门进来,刚要说话,却见沈无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衣服给脱了。
楚歌一惊,整个人从混沌中清醒了几分:“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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