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想着你给我削了簪,我理应还你些什么,思来想去,也只能亲手做这一条发带送你,做咱俩的定情信物可好?”楚歌眼神真挚,如星子般闪耀的眸中既带着兴奋,又带着期盼,只等着对面人的一个答案。
沈无心面色柔和下来,将发带揣入怀中,不忘奚落一句:“真丑。”
“很丑吗?”想到这条发带是自己费劲了心思做的,手指上被尖细的针刺破的伤口还未长好,可自己的一番心意居然并不合人心意,不由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沈无心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对面的人委屈地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的小狗,心头一热,径自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给了楚歌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不明白,明明方才还在生他气的沈无心为何态度突然转变,他本能地笨拙地回应着这个用情至深的吻。
一吻尽,沈无心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终于在脸上攒出了一个笑容。
他拉着楚歌的手,来到崖边。
楚歌明明怕高,但被这一双满是茧子的手牵着,心却莫名地安定下来。
似乎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用害怕。
哪怕此时与他一同跳下山崖,也是无所畏惧的。
“你看山下。”沈无心轻轻开口。
楚歌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山下萧风烈烈,风起云涌,说不出的辽阔无垠,天地浩大,站在此处,却能感觉出‘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的壮阔之感!
神清气爽!
“你再看身后。”
楚歌回头,见漫山铺满粉色合欢花,七月正是合欢盛开的季节,合欢安静,不像其他花那般争相斗艳,不知是何人在山上栽种了如此一大片合欢树,落英缤纷,被风带起的合欢花落在地上,洋洋洒洒地形成了一片遗世独立的芬芳花海,美不胜收。
方才他上山时匆忙,居然未注意到山顶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
沈无心握紧他的手:“合欢花有夫妻恩爱、永世不离之意。从此此地,便用来作为你我感情的见证吧。”
楚歌感动涕零,没想到沈无心居然真的是上山看风景的……
“不如,我们给这座山起个名字吧。”楚歌笑道。
沈无心回头看着他 :“起个什么名字?”
楚歌深思熟虑一番:“我想想,我名楚歌,你名无心,不如就叫……‘初心’崖如何?”
初心崖,既带了两人名字,又有一个好寓意。
沈无心赞赏的点了点头:“好,就叫初心崖。”
空旷的山崖之上,两名绝世男子一白一紫并肩而立,在此处伴随着随风扬起的合欢花瓣,定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第二日清晨,楚歌再次腰酸背痛的在床上爬起来时,见沈无心已经穿戴好衣物,发间赫然绑着他评价为‘真丑’的那根紫色发带。
楚歌感觉自己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大型的‘真香现场’。
沈无心依旧是往常作息,不过今日倒是体贴些,许是因为知道昨夜将楚歌累着了,温言道:“今日你可以多睡会了。”
楚歌揉揉屁股,翻了个身,听话地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51(三合一)
如此平淡却又温馨幸福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 转眼已至九月深秋。
秋风习习,绵绵秋雨一连下了好几日,天气也凉了些,楚歌去小镇上为沈无心置办了几身薄裘,仍是他最爱的紫色。
正撑着竹伞往回走时,迎面却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正正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许久未见的信鸽一出现, 倒让楚歌生出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但他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似乎他与沈无心这美好又温馨的小日子即将到头了。
楚歌拆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一路上心如擂鼓, 直到回到家中才敢将信摊开。
沈无心见他神色慌张,迎上前为他收了伞,又接过他怀中新做的衣服,关切道:“发生了何事, 为何脸色如此差?”
“叶湖那边来信了。”楚歌将信条塞到了沈无心的手中,怅然若失地坐下。
沈无心摊开信, 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字。
【醉琉璃已到手,恐事有变,邀君来落花一叙。】
“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楚歌喃喃道,“我都差点忘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沈无心面色凝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予置评。
“你说,等一切事情结束后, 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吗?”楚歌空洞地望着桌子,茫然道。
这样的生活太过美好,美好到他真的以为一生一世都可以如此无忧无虑地牵着沈无心的手,却忘记了他们此行的初衷。
沈无心顺手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抚慰道:“放心,我答应你,以后我们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等一切事情结束后,我们再重新回来,把这里翻修一遍,建一个大点的房屋,以后就在这里定居过日子。”
沈无心越说,楚歌越有一种他在冥冥之中立FLAG的感觉,只能往他怀中更凑了凑。
翌日,二人收拾了行囊,将房间内仔细打扫了一番,牵着马重新踏上回西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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