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年安一大早起床去公司,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是偏头痛,走路时尤其阵痛,挤压的他根本无法思考,直到开完会半死不活地回到办公室,才终于发现自己手机收到了不少短信,他翻开一看,几乎都是宓时晏发来的。
内容非常琐碎,无非是问他落机没,到家没,中间还有好几个电话,但年安昨天坐飞机调成了飞机模式,不知什么时候碰到开关调成了静音,竟是没接成。
年安看了眼时间,发现都是凌晨打了一通,而后从早上七点开始,打到一个小时前,而那会他还在开会。
他点开最后一条短信,时间在那通电话的五分钟之后,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我回去了。
年安霎时愣住,他皱着眉头拨通了宓时晏的电话,那头却是关机,也不知是没电,还是真的坐飞机过来,在飞机上关了机。
年安只好给欧卯打电话。
“他一大早就走了。”欧卯打着哈欠,声音疲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特别着急,不知道还以为他家要破产了呢。”
年安心中某种奇异的东西流淌而过,算是确定了宓时晏手机关机的原因。他正要挂电话,欧卯突然说:“你昨天和叶闵泽说了什么啊?他怎么突然一副行尸走肉半死不活的模样?从昨天开始就这样,我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半死不活?”年安按了按太阳穴,不打算跟欧卯说这事,“不知道,估计是太累了吧,你个少爷脾气别总劳烦人家给你当保姆。”
欧卯愤愤不平道:“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亲还是他跟你亲!”
年安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事亲你们做什么?”
欧卯:“……”
挂了电话,年安从柜子里翻出清凉油,滴了一滴在手指上,揉按着太阳穴,稍稍缓解了些许头痛。
年安从来没想过叶闵泽会对他抱有恋爱之情,虽说在对方开口前,他从那份犹豫不决及欲言又止中感觉到了,但直到对方开口的前一秒,他仍旧怀疑这是他的错觉。
他和叶闵泽的共通点是原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叶闵泽比他早来了九年,无论是于谁而言,他们之间都有九年的空白期,他们过着不同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同世界,毫无交集。
叶闵泽怎么会喜欢他呢?
这明显说不通。就算真的喜欢,那也许只是源自‘旧友’的一种错觉,某种执念。
于是年安在沉默片刻后,很镇定地拒绝了。
叶闵泽本来也做好心理准备,但被拒绝的那一刻,脸上不免还是透出失望之色,“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对你是真的。”他抿了抿唇,略作犹豫,还是道,“其实从上辈子开始我就想告诉你,但是我害怕你……不接受。”
年安一惊,即刻平静下来,斟酌着语言:“我没有怀疑你是真的假的,也没有接受不了,谢谢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但是我们不适合。”
“……”叶闵泽垂着肩膀,整个人透出一股垂头丧气的模样,“因为你不喜欢我吗?我不介意,我可以等!”
年安从他眼中看出坚定之色,叹了口气,“什么都可以等,但唯独感情不能等。”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句,“既然都重新来过了,就不要沉湎于过去,放开自己,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
叶闵泽垂头沉默片刻,年安也不再出声,却不想对方突然抬头,目光灼灼:“那你还喜欢宓时晏吗?”
“……”
年安翻着杂志的动作霎时停住,场面陷入凝固片刻,他合上杂志,对上叶闵泽的目光:“如果我说不的话,你还是不肯放弃?”
叶闵泽不说话了。
年安又拨了通电话给宓时晏,对面还是关机,他只好先回复短信,说他没事,昨晚只是太累了回家倒头就睡,没看手机。
回复完,他便在位置上小憩片刻,等醒来已经是半个钟后的事情,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无法彻底解除偏头痛,年安看了眼手机,宓时晏还是没回复。
看来现在十有八九是在飞机上了。
暖气里待久了有些闷,头疼的他静不下心工作,所幸已经是午餐时间,年安给蔡女士拨了通电话,问她下班没,顺路过去把从S省带来的重要送过去。
蔡女士自然没意见,年安便拿起钥匙离开,顺便又给宓时晏发信息,问他落机了给他个电话。
发完短信,年安刚按下电梯按钮,手机一阵震动,只见叶闵泽给他发了通短信,内容断断续续,无非是关于昨天的事。
年安大概看了一遍,滑到最后,看到叶闵泽说:我之前做过节目,和一位叫陆达的人一起,这人好像有点问题,一直问我和欧卯关于你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我们从来没对外告诉任何人,我们跟你认识。
年安仔仔细细地回看了一遍,正在这时,就听见旁边的楼道里传来一阵对话声。
“听说年总和罗光有一腿呢,还特意保留了原来的签约,给他换了新的经纪人!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境地,谁要他呀。”
“这罗光也是厉害,之前和人家伴侣搞上,把人家夫夫搞离婚了,转头又跟另一个人好上,这绿帽子扣的,也太能了。好东西都给他占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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