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驱魔师手中握着圣剑,看着他们说:“你们血族要驱魔师宣战吗?”
管家礼貌地鞠躬,“并无此意,只是现在大人不方便见客,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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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杨抱着云继落到祭坛上,伸手在手腕上划下一道伤口,鲜血流到祭台上,顺着凹槽汇成一个古怪的花纹。
“不好了,大人!三大家族的血族聚集起来,让您必须去调停和驱魔师的矛盾。”
顾杨俯身吻了吻云继的唇,伸出舌头舔舐了手腕,伤口瞬间愈合,丝毫看不出他之前丧失了大量鲜血。
他转身走出房间,却没有想到在他走后,祭台上的人却缓缓坐起身。
云继看着凹槽里的鲜血,手指抬起。鲜血像是受到指引一样,汇集到他的指尖,形成一个球。他突然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血球破碎开,溅的到处都是。
他与顾杨的牵绊原来这样深,可是为什么他依旧不属于他呢?
他沿着之前走过的路,走往前面,看着顾杨与众人对峙。三大家族中就有维森,他显然是主事者,站在最前面。他看到站在上方的云继,愉快地眨眨眼。
云继当着他的面慢慢走下来,身上的伤口被礼服挡住,没有人看出异样。
他走到云继身侧站定,“诸位的愚蠢程度真是大大超乎我的想象。”他同样在手中化出一柄长剑,“此次是人类先对血族出手,他们违反协议在先,至于什么异教徒,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当然,如果你们想趁此机会与驱魔师合作,那么也可以来试试。”
顾杨将身上的斗篷解下,往一旁一丢。管家和其余的血族马上出现在城堡中,同时没有阻碍的驱魔师也出现在上空。
云继抬眼望去,“真是难看的嘴脸。”
驱魔师和三大家族都停下手,互相观望。云继微微勾起唇角,没有信任的联盟,不堪一击。
“虽然那位人类是异教徒,但是他所掌握的对付血族的方法真是厉害,不知道驱魔师们将他们抓住了吗?”
驱魔师的领头人马上冷着脸道:“当然没有。”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这么危险的人,我们连防备都很困难。”
其余的血族脸色微变,如果驱魔师真的找到这人,那么他们便没有了合作的筹码。与顾杨撕破脸,势必会元气大伤,如果再被人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驱魔师感受到他们的退意,顿时脸色大变,“你们是什么意思?”
云继突然插话,“你么真的与驱魔师勾结吗?这可真要载入史册才行啊。”
维森看着云继,皱起眉,但是最后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带着维森家族的人直接离开。剩下的两大家族也突然有了同族爱,转身就走。留下驱魔师和顾杨大眼瞪小眼。
驱魔师气得咬牙,却没有办法。
“诸位也应该将那人找出来,给我们道歉吧。毕竟是人类导致了事端。”
云继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出演要送驱魔师离开。他们自然也顺坡下驴,被请了出去。
等到人都做光了,云继在捂着腹部,扶着桌子坐下去。
顾杨担心地半跪在他面前,要坚持伤口,“你怎么下来了?身上有伤就待在楼上。”
云继闭眼养神,“可是你一人又应付不来。”
顾杨还没说话,管家就从旁边递上毛巾,“大人擦擦汗吧。”
云继听到他的称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过毛巾按住额头,喘了口气。他腹部的伤很严重,这样来回走动,疼得他除了一身冷汗。
顾杨抱着他要上楼,管家也很快站起身,“我先出去买些药物回来。”
顾杨冲他一点头,“麻烦了。”
云继躺在棺材里休息,看顾杨坐在棺材边,便拍拍身侧的空位,“你也来休息吧,又是流血又是打架的。”
顾杨好不矫情地窜进棺材里,手放在他身上,还小心地避开伤口。他抱着云继入睡,等到云继呼吸渐趋平稳,才睁开眼,手滑到伤口上方。
他正要为云继疗伤,手指突然被抓住。他一抬头,就看到云继责备的目光。云继拍拍他的手,将它从伤口上挪开。
“好好睡觉,管家已经去买药了,你省些力气,别让我担心。”
顾杨躺回去,抱着他睡过去。云继缓缓睁开眼,盯着他的脸,脸上突然露出纠结的神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望着头顶的棺材,闭上眼。
云继再醒来,顾杨还在睡。他失去了大量的鲜血,身上打架时也受了不少暗伤,只是一直藏着不外露。
他推开棺材盖子,果然看到守在外面的管家。他莞尔一笑,伸手接过药。管家瞄见还在熟睡的顾杨,识趣地退出房间。
云继找到自己的那份药,盯着透明的液体发呆。突然一侧的顾杨动了一下,手在棺材里摸了一通,重新放到云继身上才安心地停下来。
云继却望着他手指上的戒指愣神,那是象征家族权力的戒指。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从身上取出一管液体,混入药中,仰头一饮而尽。
药物入喉,很快修复着身体,但是同时一股灼烧感从身体里传出,像是五脏内服都燃烧起来。他咳嗽两声,等那股痛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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