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放瞅了眼旁边的净真,对方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傻兮兮地张着,见到展放看过来,他的视线从自杀的野兔身上抽回来。
“净、净诲……这兔子怎么了?”
展放拎起兔子,冲他呲牙一笑,“这位野兔施主不忍我们二人挨饿,特特自我了断,净真,可不要浪费野兔施主的好意啊。”
净真张着嘴巴,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伙伴,走到草丛然后又出来,出来时手中拎着的野兔已经被扒皮处理干净了。
不止如此,对方手中还拿着火折子冲他招手。
肚子又是一阵鼓鸣,净真感受到肠胃因饥饿而产生的痉挛,不再犹豫,站起身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远一些,窝在一个山坳处生起一堆火,然后饱饱地吃了一顿烤兔肉。
吃完之后,净真又有样学样地撸下几片树叶,放进口中嚼烂去味,以免叫其他小沙弥发现端倪。
打这天之后,净真跟着展放每天晚上都加一餐,不过半个月过去,个头就猛得窜了一块。
清竹自从那一次就盯上了展放,展放早课晚课过得痛不欲生,经文背诵的进度堪称一日千里,就连梵文掌握的速度都比其他小沙弥快上许多。
一直没揪到展放的错处,清竹只能恨恨作罢。
展放这段时间打听到,他若是想要还俗,需要过三关,其一是闯罗汉阵,其二是需要废除武功,最后,需要过一关幻阵。
罗汉阵需凭武力硬闯,而他现在还是个未曾开始习练少林武功的小沙弥。
想想这还俗的条件……他需要先练起少林的武功,等到有足够的实力闯过罗汉阵,再将武功废除才可以,真是蛋疼。
半年后,展放这一批小沙弥终于可以与武僧院的师兄们一样,得以进入武境的门槛。
每日由武僧院的大和尚来为他们讲解功法,展放细细揣摩,暗自与自己修炼的功法比较,他觉得还是无或给他的功法更适合他一些。
除此之外,他们打扫山门之后又加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去后山打水,每日拎着盛水的木桶爬上爬下,穿过多半个寺院,将水运到他们院子里的大缸内。
展放原本就有一定的武学基础,虽然在小沙弥当中也不乏与他情况相类的人,但是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再有零九为他遮掩功法的异常之处,使外人看来,他的表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天赋异禀”。
在别人只能提一桶水时,他便可以拎着两桶水健步如飞。
他在武学上的天分很快引起武僧院的僧人注意,其中一名动了收徒的念头,报到寺里。
于是很快,展放就搬离了小沙弥们居住的大通铺,来到武僧院的几人合住房内。
在这之后,小沙弥们渐渐都各有出路,其中净真也被一名武僧相中,来到武僧院,只是他们不住在一起。
时光冉冉,展放逐渐适应当一名小和尚的生活。
一年后的夏季,他的师傅清言将他叫到身边。
展放这才知道,过几日其他各大门派将齐上少林共商大事,届时会安排净字辈的小和尚当引客僧,为其他门派的施主引路,安排食宿。
“师父?商量什么大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
清言是一位四十五岁的武僧。
面容天生愁苦相,且身材壮硕,若只看背影,还会让人以为是哪位山寨中的猛虎好汉下了山。
自己收的的这个小徒弟天分好得出奇,清言对其宠爱有加,向来有问必答。
“外界风传,邪教魔主殷无或练功时不知何故走火入魔,杀了不少亲信教众,之后踪影全无,邪教群龙无首,正是铲除他们的大好时机,因此正道人士纷纷齐聚少林,共商讨魔大事。”
“赢无惑?!”
殷无或?会是他要找的无或吗?
展放吃了一惊,在少林呆着这一年多,他时时想起无或,纵然心中焦虑,但他依然按部就班在少林修炼练武。
冷不丁乍一听到无或的名字,禁不住露出几分期待的神情。
清言眼睛眯起,上上下下打量展放,“怎地?净诲,你认识他?”
展放心里暗骂自己不小心,面上笑嘻嘻地跟师父央求,“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师父,你多给我讲讲这个赢无惑的事迹吧。”
他此刻外形还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身量很高,身材也有几分青年的坚实,但是在清言眼中,自家徒弟还是个孩子。
小孩子有几分好奇心是正常的。
只是,徒弟的性情易冲动,颇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这一点在寺内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眼看着其他门派的精英就要前来,届时环境复杂,还是让徒弟警醒些,有几分畏惧之心的好。
他略一思忖,将那邪教魔主的事情略略润色,讲给展放听。
这边清言讲着,另一边零九为展放搜罗“赢无惑”的资料。
赢无惑两年前力压其他竞争者,杀了一批教众,靠铁血手腕上位,担任邪教魔主一职。
自他上位之后,排除异己,凝聚教众,短短两年便扩张到正道人士纷纷侧目,视其为心头大患的程度。
而且邪教功法残忍嗜血,残害众多无辜百姓,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
可惜关于赢无惑的个人事迹流传出来的就是这么多,其他的都是关于邪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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