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架子鼓后的苏阳正抿着唇拿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在鼓面和吊镲上用力敲击,因为手掌敲的声音不大,所以他是直接用关节砸在上面的。
金属乐十分具有激情,架子鼓在这时有一段个人秀,鼓点密度极高。
拳头的力度掌控和灵活性比不上鼓棒,让此时的苏阳有些吃力。
彭群看着架子鼓后面的男孩,瞧着对方额头上被灯光打上去后反射着五彩斑斓的晶莹,双眸深处滑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直接用拳头砸在铁器上,多他妈疼……
胡兹这次做的过分了……
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冷烟花刷刷在舞台周围冒起,再次照亮台上人的面容。
长达五秒的架子鼓个人solo部分完毕,彻底迎来歌舞的高潮部分,于浩握着话筒开始飙高音,苏阳感受着已经拍麻了的双手,又赶忙站起来一边弹吉他一边踩大鼓踏板。
就在歌声即将结束的时候,拿着鼓棒的胡兹终于鸟悄儿溜回来,坐在架子鼓后随着节奏吊儿郎当的敲,表情散漫。
……
台下的角落处的某个卡座里,马一恒嘴角噙着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趴在他怀中伸着舌头含男人突出的喉结。
马一恒眯着眼睛望着舞台上弹吉他的男孩,拿下香烟吐出缭绕的白雾,模糊了面容:“这小崽子有一手,还挺让人大开眼界。”
崔深晃了晃酒杯中的冰块,喝了一口,挑眉:“这个力度,敲完了估计手也差不多废了。”
吴峰枕在美人儿腿上,将脚搭在桌子上,吃着对方喂过来的葡萄,唔哝:“怎么着,还心疼上了?”
崔深的胳膊搭在沙发靠手上,拎着方口玻璃杯,小幅度摇晃里面的琉璃色液体,冰块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琥珀色的眸子冷漠疏离:“轮不到我。”
他转头看向景池,“临严,这小孩的模样和你公司的人比,能排的上号吗?”
景池顺着他的视线朝舞台上瞥了一眼,明知道四人都是他公司的签约艺人,却没拆穿,只是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灰烬立即落在高脚杯内荡漾的红酒中,一点点被液体浸湿了。
激越的射灯没有规律的乱晃,射出一条条颜色鲜艳的光线,充满诱惑。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舔了舔唇角浑不在意回答:“凑合。”
“凑合?”马一恒惊讶反问,按住怀中作乱的女人,将人一把推到沙发上,不顾女人的嘤咛不满,他探身凑到景池面前,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你这个性冷淡对谁这么感兴趣,评价仅仅是凑合?”
性冷淡?
这简直是对老流氓景池巨大的侮辱。
景池凉凉瞥他一眼,舌尖顶了顶脸颊,漫不经心道:“我能提个建议吗?”
“说。”
“离我远点。”
“我操哈哈哈哈……我他妈还以为这货是想叫我在外面低调一点,麻溜儿闭嘴,结果直接叫我滚,行临总,我直接躲到太平洋对面去够不够远?”
吴峰躺在女人紧致有弹性的腿上,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妈的,一个个都惹不起了现在,马二恒也是不容易,才特么刚从美帝飞回来就要再夹着尾巴回去。”
“来来来,”他说着坐起来,拎起一瓶黑啤酒探着身子和马一恒碰了下杯,嬉皮笑脸地眨了眨左眼,“为您送行,一路好走。”
“送瘠薄行,滚。”
“行,我躲去大西洋对面去够远吗?”吴峰躲了马一恒扔来的打火机,嗤嗤的笑,贱的不行:“崔哥也别留在这儿了,去印度洋对面吧,留老临自己搁这儿!多他妈清净!”
马一恒闻言乐了:“对,就留临严这比自己在这儿哈哈哈哈哈操,就服你疯子!”
崔深狭长的双眸瞥了临严一眼,沾染上略含深意的笑。
他将手中的玻璃杯举起,摇了摇喂到唇边,琉璃色的眸子内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望着舞台:“不如让小孩在上面多唱两首,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马一恒闻言瞅了他一眼,不怕事大地拍了拍身边的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还不快去跟你们经理说说,一会儿人跑了你给我逮回来去?”
穿着齐逼小短裙踩着恨天高的女人闻言娇哼一声,“我穿成这样,哪里能逮得住他……”
说完撅着嘴站起来,扭着腰去后台找方经理了。
景池不悦地看向三人中最为稳重的崔深:“多事。”
崔深闻言,勾起唇角,琉璃色眸子内意味不明的光更胜,噙了一口冷冽甘甜的酒液,他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
一曲结束。
苏阳站在后台,抬手抹了一把汗。
动作一动,他将双手伸到面前,瞧了瞧,上面的指节已经全部红透了,带着一点肿胀的疼。
男孩眼睫轻微颤了颤,将手藏在身后没有出声,安静地站在后台等着于浩回来分钱。
胡兹站在一旁不知道和彭群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笑着望他这边瞧过来,眼神中带着鄙夷和不屑。
苏阳只当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头去,麻痛的双手带着一点控制不住的轻颤。暴露出的黑色头发柔顺贴在后颈,白生生的耳垂精致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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