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星光沉着声音继续分析:“我猜,是不是和我们的成绩有关?”
几人再次互相看看,顿时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要说郑凭轻最奇怪的行为,除了突然向林遣示好之外,就是无缘无故开始关心起他们的成绩来。
若说他们刚才还觉得困惑不解,此时便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他们八班和林遣那帮人斗了那么久,各方各面可从来没有落过下风,唯一比不上林遣他们的,也只有成绩了。
难怪郑凭轻说,一想到他们的成绩,就快乐不起来。
虽然不知道林遣对郑凭轻做了什么,但如果不是因为成绩差,他们也不会被抓住把柄。
董铭恩大为鄙视:“林遣臭不要脸,以为仗着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吗?”
周道塔拉了他胳膊一下,用眼神看了看郑凭轻:“最少,他成功欺负我们老大了。”
董铭恩噤声了。
郑凭轻的背影高而挺拔,顶天立地,但他们知道,因为他们的不争气,这看起来无坚不摧的背上正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我们不能让老大一个人面对。”董铭恩握紧了拳头。
其他人纷纷点头。
几人正团结在一起表决心,忽然班上的另一个同学从旁边窜了出来,冷不丁凑近了问:“你们在做什么?”
董铭恩正一肚子火,在他们的带领下,八班一直是全班一起讨厌林遣的,便没有藏着掖着,对着这个叫苟新豆的同学恶狠狠地说道:“准备去找林遣算账呢。”
“骗人的吧。”苟新豆满脸不信,“你早上还说郑老大要在誓师大会上羞辱林遣,郑老大都这么羞辱人的吗?”
因为传错消息,他刚刚还受了霍业瑞一顿气,此时难免保持了几分警惕。
“我呸!”董铭恩正想破口大骂,猛地意识到郑凭轻走在前头,忙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你懂吗?”
苟新豆同学表示他书读得少,不懂这么高端的战术。
“那都是林遣卑鄙无耻的阴招。”出于对郑凭轻面子的维护,董铭恩没有把他们的猜测说出来,只使劲往林遣身上泼脏水,虽然一个实际例子都举不出来,但他丰富的骂人用词还是成功让苟新豆相信他们确实和林遣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林遣真是人面兽心啊。”苟新豆忍不住与他们同仇敌忾,又问,“所以,你们这是去找林遣算账。”
“算账便宜他了。”董铭恩哼了一声,把指关节握得“咔咔”作响,“这次要让重点班的人付出代价才行。”
要让他们知道,郑凭轻不是林遣可以欺负的!
苟新豆努力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低声问:“比如?”
董铭恩一时被问住了,妈的,他还没想出办法来!
幸好娄星光接住了话:“没有什么事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
董铭恩连忙点头:“对,这次不把林遣打一顿我不姓董!”
苟新豆情不自禁地问道:“那姓什么?”
董铭恩“呸”了一声:“我跟他林遣姓。”
郑凭轻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回头一看,正看到苟新豆和董铭恩交头接耳,问道:“你怎么在这?”
苟新豆打了个哈哈:“我正好路过,先走了。”
临走前不忘对董铭恩做了个“加油”的口型,看得郑凭轻忍不住皱了下眉。
苟新豆走出没多远就在拐角的地方让霍业瑞拉住了,霍业瑞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样?”
苟新豆点点头,把董铭恩他们的计划说了。
霍业瑞皱眉:“这次不是假消息吧?”
苟新豆把董铭恩骂林遣的话拣着复述了一遍,听得霍业瑞脸上直抽,道:“没想到林遣这么大本事,让郑凭轻都屈服了。”
“简直是衣冠禽兽啊!”苟新豆忍不住为郑凭轻掬一把辛酸泪,又好奇问道,“你老是打听郑老大和林遣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霍业瑞淡然道:“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差,我怕他们闹出事来。”
苟新豆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不愧是准校长的儿子,真有责任心。”
……
……
十二中废弃多年,人迹罕至的初代教学楼里,此时正站着泾渭分明的两帮学生。
一边发型惊人,疑似葬爱家族后援会,另一边眼镜含量极高,一个个脸上都刻着大写的“成绩好”三个字。
不过此时两帮人马都是一样的气势汹汹,怒目而视,虽然还没有说话,空气却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场面似乎一触即发。
除了为首的两个人。
如果仔细看他们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神一样炙热,但并没有任何怒气和愤恨。
再仔细看的话,甚至会看出那么一点脉脉含情来。
可惜他们身后的朋友都专注在防备对方的人马,并没有人去注意他们老大的眼神。
“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郑凭轻率先开口,目光灼灼。
听得董铭恩他们心中一痛。
果然,老大和林遣私底下果然有不能告诉他们的肮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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