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凭轻这几年提起陈诗逸都是这副样子,郑不录有些无奈地斥了他一声:“你怎么又这样叫你妈?”
郑凭轻状似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惹得郑不录一阵无语。
何颐君脸上没什么变化,还给他们打圆场:“我看凭轻是太久没见妈妈了,有些生疏了而已吧。”
郑不录叹了一声:“这也没办法,诗逸不也是因为太忙了嘛。”
他自己就忙得没时间陪小孩,推己及人,自然不好意思指责前妻。
何颐君轻轻抿了一下嘴,微笑道:“我看要不过完年我先不回公司了,凭轻这不是要高考了嘛,下学期我索性留在家里照顾他吧,要不然他自己老单独在家,又不肯让保姆过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郑不录想了一下,觉得也是个办法,反正自从他们两人交往之后,何颐君就不再担任他秘书的职位,原来的工作已经由她的弟弟何飞在负责了。
郑凭轻冷眼看着何颐君井井有条地安排着他的生活问题,上一世他和林遣斗殴被处罚之后,何颐君也以关心他的名义主动和郑不录申请回来照顾他,因为从小就经常被郑不录扔给何颐君带,郑凭轻对她的抵触没有对别人那么大,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郑不录下定决心和她结婚的。
等三人进了屋里,郑不录才征询儿子的意见:“凭轻,下学期让颐君在家里照顾你好不好?”
郑凭轻无所谓道:“随便。”
何颐君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道:“凭轻当真愿意?不愿意的话可要直说,我没关系的。”
何颐君从郑凭轻小的时候就经常帮忙带他,对他的脾气拿捏得极为准确,她心知郑凭轻是那种绝对不委屈自己的个性,既然一开始没有拒绝,肯定心里就是愿意的,于是故意这么一问,越发显得自己行事坦荡。
更重要的是,如果郑凭轻能够当着郑不录的面亲口应承下来,绝对能大大提升她在郑不录心里的份量。
果然,郑不录闻言道:“瞧你说的,凭轻那是能勉强自己的人吗?我看就这么定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郑凭轻也开口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郑不录话才说到一半,生生给哽在喉咙处。
何颐君温婉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同时脑子里产生了大量的问号,围着她的脑袋盘旋着。
但是话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无论如何都只能咬牙认下,何颐君很快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凭轻是不是觉得不方便啊?”
“还好啦,你年纪跟我妈差不多,其实还挺亲切的。”郑凭轻说道。
何颐君:!!!!!她明明比陈诗逸小了十来岁!
她也算功力深厚的,表情愣是没裂开,还咯咯笑着打趣:“凭轻这就把我年纪提了十岁啦,不过你要是看着亲切,我长成多少岁都成。”
郑凭轻吃了一惊:“怎么你比我妈年纪小那么多吗?”
他说着一脸不认同地谴责郑不录:“爸,何姨都成你女朋友了,你就别给人安排那么多工作了吧,瞧把人给操劳成什么样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何颐君:?!!!!!!
偏郑不录还很迷惑的样子:“我没安排了呀,现在她的工作都是何飞在干了。”
何颐君:“……”标准答案应该是我觉得她不老啊!好吗!!
郑凭轻闻言像是愣了一下,接着一脸抱歉地冲何颐君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何姨,我不知道你这是天生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郑不录很直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在意,颐君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
何颐君简直要被这对直男父子给气死。
郑凭轻说完还是淡淡的样子,似乎跟往常一样,不过余光偶尔扫过何颐君的脸色,看着她忍而不能发的样子,强压在心头的烦躁稍稍得以缓解。
这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给陈诗逸上眼药,那就让她沉浸在拿自己跟陈诗逸的比较里难受一番吧。
郑不录自觉儿子对何颐君态度还挺不错,忍不住问道:“既然你都觉得颐君有亲切感,怎么不愿意让她留在家里照顾你啊?”
郑凭轻有点为难地说道:“我比较喜欢吃外卖。”
何颐君:!!!!这岂不是在说她做饭还不如外卖?
何颐君想大声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这样又有点破坏自己人淡如菊的形象,只好憋着一股气,硬生生忍了下来。
还好郑不录对厨艺也不看重,只是觉得郑凭轻不喜欢就算了,毕竟他那狗脾气,勉强了绝不会有好结果。
郑不录一年到头和儿子见不了几面,自然想跟他多交流一会,但郑凭轻还是一副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搞得他有些讪讪。
倒是何颐君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帮着他接了几次话茬,让郑不录很满意。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一身正装的青年男子提着两大摞东西进来,问道:“郑哥,姐,这些东西放哪里啊?”
这人便是何颐君的弟弟,也是郑不录现在的助理何飞,何家住在邻市,从容市过去只要两个小时,所以这两年过年都是何飞充当临时司机送郑不录回来,再自己开车回邻市过年,当然,帮老板采买年货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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