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这个东西, 他先前学围棋的时候, 也看了看, 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当一个娱乐的消遣,只学了几招, 没有深入研究。
皇帝陛下继续询问:“你以前都是生活在那里吗?”
舒杨果决地放下手里的棋子,“没有……”
这个话就算他不说, 皇室派人一查估计也很容易就查到。而且现在,说不准皇帝陛下心里对他的情况门清,这是在套他的话。
接下来, 舒杨应该自己主动坦白一波自己的来历才对, 不过舒杨习惯了下棋的时候不说话,倒是没有多嘴。就是让他说,他也不知道该说啥, 倒不如就装作什么都不懂。
皇帝陛下被这一个子给别了一下路,倒也没继续往下问。图尔斯大将就坐在一旁,乐呵呵地好像只关心棋局上的事情。
没人继续说话,这个场子就一直维持着安静的气氛,一直到舒杨落下最后一个棋子。
“厉害。”皇帝捏着棋子的手,在空中顿了半天,才将这个棋子放回到盒子中,“看不出来,你对下棋还有这么高的造诣。”
“没有没有。”舒杨本想说自己只是下着玩玩,但是一看棋局他那连成五个子的黑棋,生生将这句话给吞了回去,没了后文。
皇帝陛下完全没察觉到这点小细节,他还在研究这盘棋,“你这招叫什么?”
舒杨愣了下,“没有名字。”
确实没有名字,这是他没事闲着和教他下棋的老师随手学的,根本也没问这个东西叫什么。毕竟他的老师也不是专门研究五子棋的。
皇帝见他的笑容不像是说假话,笑着将黑白子分开装好,将棋具收了起来。
“你叫舒杨是吧,真是后生可畏。”他拍拍装棋具的木头盒子,“我听说你在厄尔蒙斯多星还帮屠老头干活来着。”
“屠伯?”舒杨这下是真的有点慌张,毕竟屠伯算是知道他很多事情的人,他没想到屠伯是和皇室有点联系。
他离开的时候,屠伯主动和他说,遇到麻烦可以去赵家找人,他那时候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想,赵家作为首都星的另一大家,很明显就是皇室派别的。
舒杨有点明白了。自始至终屠伯确实存了想要帮他的心思,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告诉屠伯,他想要来首都星找弗兰西斯,屠伯还以为是第一军团的人要欺压他,这才给指了一条赵家的路。
舒杨摸摸脑门,这事儿给乱的。
“说起来,屠老头都好几年没有回来了。”皇帝陛下话头一转,又回到了屠伯身上,带着一种类似怀念又类似释然的语气,“想当年,我和屠伯的关系也很要好。”
“啊?”舒杨下意识地看向图尔斯大将,只见图尔斯大将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陛下。
舒杨点点头,看着已经走到了窗户边的皇帝。
皇帝虽然已经中年,身体也不如图尔斯大将健硕,但是该有的精气神却没有丧失。他身材也很高大挺拔,不过但是还是避免不了的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细细的纹路,显示着他已经经过了许多风霜。
“图尔斯,我们改日再手谈。我有话想单独和这位下朋友说。”
图尔斯大将早就知道会这样,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扬声应道,“行,陛下那我先走了,我那不孝子还在皇宫里,我先去找他,一会来接舒杨。你们慢慢谈。”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徒留舒杨和皇帝两人。
“看来,图尔斯一家和你的关系不错。”皇帝转身看着舒杨,“我看报道中,你和弗兰西斯是一对儿?”
“算是吧。”舒杨单独面对这个中年男人,心里也没什么害怕慌张的情绪,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心里的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感觉下一秒就能想起来是哪个熟人和皇帝陛下长得很像,但是又死活抓不住那一丝头绪。
“算是?”皇帝笑笑,“你在想什么?从刚才看你就是这样思索的表情。”
舒杨到底是个普通的刚成年的人,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更别说现在是在一个阅尽千帆的皇帝面前,他的细微的微表情都能将他自己卖个透彻。
“我说了您别怪罪我。”舒杨先打个预防针,免得一会说完了就被拉出去砍头,电视里的皇帝都是说一不二的,让人害怕。
“嗯,我不怪你。”皇帝好像要被舒杨逗乐了,脸上的表情愈加和缓。
不过舒杨不会因为这就觉得自己完全安全了,有句话就叫做“伴君如伴虎”,还是丝毫马虎不得。
“我就是看您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您?”舒杨一边说一边小心注视着皇帝陛下的神色,一有什么不对,他就准备即使刹闸,换个方向说话。
不过等他说完了,也没看到皇帝有什么不悦。
“是吗?”皇帝摸摸自己的脸,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照照镜子,也许能找到答案。”
“啊?!”
舒杨一开始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两个人搬了一张巨大的立身镜过来之后,皇帝和他并肩站在这镜子前面,他才知道,皇帝说的看看镜子就知道答案是怎么回事。
镜子里他的脸和皇帝的脸竟然有几分相似。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那种相像,而是将五官分开来看,就会觉得十分相像,但是组合在一起,两人给别人的感觉又完全不同,以至于看起来让人无法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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