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一凌和屋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在互相看清对方后,他们的声音再次同时发出。
“时一凌?”
“刘天盟?”
时一凌放下枪,但仍然警惕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听说你今天出狱吗?我就来给你接风洗尘。”刘天盟想了想自己似乎还是没有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补充道:“锦涵给我开了门,然后我想起你进去之前也是天天泡书房,就问锦涵我能不能在书房等你,顺便看看你的努力程度在激励自己。结果我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书房尽头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我走过去就看见这里有个连门都没有的房间……我一好奇,就进来了。”
时一凌看了刘天盟好久,他的样子并不像撒谎的样子,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且不说这道门需要钥匙,而且还需要特定的人才能打开,怎么可能大开着让你进去?”
“真的!我过来的时候真的就看见一面墙中间是空的。”刘天盟这会儿本来心绪不宁,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一遍又一遍地说“真的”
其实时一凌看刘天盟这个样子已经信了八分,但是他仍然想不通,为什么密室的门会打开。这个密室难道不是除了他以外的人都……
时一凌眼睛一眯,他想起一个人,很有可能拥有着进入密室的权限——温朗。
他几乎知道有关以前那个人的所有秘密,能进入密室不奇怪。
在时一凌思考的这段时间,刘天盟也从惊吓中缓和过来,他看时一凌的眼神也逐渐复杂,不等时一凌再次开口,他就先提问了。
“时一凌……”
时一凌看着刘天盟举起手中的笔记本,他皱着眉,时一凌一时猜不出这个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你到底在研究什么?”
刘天盟问道。
时一凌沉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会在他研究出成果之前败露,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对策,面对眼前这个一直将自己当作朋友的人的质问,他竟半句理由都说不出口。
“哎……”只听刘天盟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
“你……能不能等三天后再举发我?”再给他三天,不,甚至只要三十个小时的时间,他能将所有找到的资料从藏书阁里复刻一份出来。
然后,逃走。
刘天盟沉默了许久,他看了看时一凌,又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
“若你研究的是真的,那么我们纯血几百年来岂不都做错了?”刘天盟最终放下笔记,“我不会举发你,你若是对的,我……我会尽我绵薄之力支持你。”
“你……”时一凌没想到刘天盟竟然会给他这么一个答复,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呐呐道:“你为什么……你支持我?”
这已经不是为了一个潜在的妹夫能做到的地步了,刘天盟为什么会愿意去支持一个完全反抗他立场的研究?
“我不是在支持你,”刘天盟站得很直,时一凌头一次发现他的身形原来是如此高大:“我支持的,是真相。”
“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在你研究出确凿成果之前我或许还不能在明面上支持你,但其他我能办到的,我都义不容辞。”刘天盟放下笔记,“我本来的确有其他事情找你,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你抓紧研究,早一天研究出来,世间也许能早一天恢复和平。”
说完刘天盟就走了,而时一凌在这时才从这急速变换的事件中缓和过来,他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在发现的确什么都没少时,他才确信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呼……”时一凌坐到密室里柔软的垫子上,想了想还是觉得奇妙:“这叫什么事儿?”
晚上的时候,时一凌被锦涵叫了出来,说又有客人了。
“给我推了。我平时一年都没几个访客,这下一回来怎么这么多访客?”时一凌心里正一团乱,现在他谁都不想见。
“我想现在你需要见我。”
时一凌面前突然升起一团水柱,水柱形状迅速改变成一个人形。
在看到水柱的时候时一凌就已经知道是谁过来了,他现在看到他就觉得身心俱疲,但是他说的没错,现在时一凌的确需要见见他。
时一凌揉了揉鼻梁,让锦涵先离开,然后侧过身将书房房门让出来。
温朗泰然自若地进入书房,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软塌坐下。
“你这么及时出现,是来认罪的?”时一凌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以前常来这里,坐到他对面就开始质问。
“我是永远不会认罪的,哪怕错了我也会一往无前地走下去。”温朗往后一靠,靠在了书架上:“何况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难不成你不能打开密室?”
“能打开,‘你’以前给了我权限。”
“那么除了你和我还有谁有进出密室的权限?”
“据我所知,没了。”
时一凌一顿:“那你的意思是,这门是它自己打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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