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就算未来我们真的失败了,我也会陪着你共赴黄泉。”
——所以,别怕。
“有一件事。”
等于战舟的唇离开自己眼睛后,时一凌才睁开眼,看了于战舟好一会儿。
等了一会儿,见时一凌开了头却没继续下去,于战舟才开口:“什么事?”
“你别催我……开口承认自己错误我需要一点勇气。”时一凌垂下眼,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深呼一口气:“今天瞒着你去见刘天语是我不对,我错了。”
于战舟微微一愣,这件事他的确心里感到失落,但他自小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还是头一次有人为此向他道歉——还是那个从未认过错的时一凌。
时一凌看于战舟这个反应就知道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应该被道歉,心里更加酸涩和歉疚了,他上下搓了搓于战舟的肩膀:“小孩儿,重要的人之间应该相互坦诚,若其中一方没有做到完全的真诚,就应该受到谴责。我今天……应该说这几天我都处于一种封闭混乱的状态,刘天盟的死让我有些不理智,我不想再与任何人合作,不想再把任何人牵扯进我的计划之中……说这些理由都是借口,总之我这几天只顾自己难过将你排除在外,你责怪我吧。”
于战舟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时一凌低下头继续道:“差一点……我差一点就想要什么都不管放弃挣扎好了。我以为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在刘天语提出结婚的时候,我宛如被用一盆冰水从头浇了下来……”
时一凌手微微收紧,边说边缓慢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再重蹈覆辙,我不要……再失去你了。”
于战舟身体一僵,确切的说,是在隐隐地颤抖。
时一凌抬起头,看着于战舟的脸,他家二狗明明在笑,可是眼睛却湿漉漉的。
“所以,”时一凌看着这样他,嘴角跟着向上扬起,脸上快速划过一滴泪:“若是未来本就不可期待,那至少在最后我要待在你的身边。”
“天语……我不能答应你。”
“对不起……我或许是间接害死你哥哥的凶手。我是刘家的罪人,没资格与你联姻。”
“即使这只是猜测,这个可能的存在也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我心里有人,此生只会有那个人。”
于战晨在失踪两个月后终于归来,而这段时间里,沈沢四处征战,一连灭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家族,暗杀了七名身处要位的纯血领袖。
沈沢也终于引起众怒,那些观望、胆小的纯血人士此次纷纷跳出来表明将誓死与沈沢所领导的混血不共戴天。
苍夷国的重要人物,成立了一个反抗联盟,名曰清。
而清的领袖,经过推荐与自荐以及几轮投票和探讨后,定为组织起联盟,同时又自荐的——风族族长于战晨。
而副位暂缺,人们纷纷议论:这副位十之八九将是最近风头正盛,同时也是于战晨好友的时一凌。
而这个被人们纷纷猜测的副位候选人,此时正坐在于战晨卧房旁的待客室里。
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从日上三竿到日落黄昏,于战晨却迟迟没有现身。
这是第一次,于战晨让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时一凌却似乎很有耐心,茶换了一杯又一杯,他仍然巍然不动地坐在那儿,只是让人把木椅换成了老爷椅,半躺了下去。
“你倒是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夜色降临的前一刻,于战晨终于来了,看时一凌这悠闲度假的样子,不禁道。
“我若真坐着那硬木头三四个时辰,那才是傻子。”时一凌听到声音后撑了个懒腰,宛如在自己家中一般,指着一把木凳:“坐。”
于战晨没说什么,走到时一凌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十多天前就听说你回来了,结果到今天才见到面——还是在我坚持的情况下。”时一凌笑着,那笑意没有进入眼底。
他的眼神在于战晨身上打量着,于战晨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他若不是正在气头上,或许会惊讶地瞪大眼睛愣好长一段时间。
于战晨身上那股让人舒服的温和气息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哪怕仍旧穿着月黄色的袍子,过去使人觉得温暖舒适,现在却如冰凉得让人忍不住打颤。
“发生什么了?”时一凌前来本是准备质问于战晨建立那个反抗联盟是要做什么,但现在他目的变了,他更想知道于战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时一凌背后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眼神淡漠的于战晨,感到有些心颤——于战晨不会也被换了吧?
“战晨,你还记得我们一同参加成人试炼决赛前,你离开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这件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而又十分重大特殊,若眼前是真的于战晨,不会记不得。
“你是指别让人在场外看见我那句话?”于战晨皱了皱眉,不解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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