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德桑浑身是汗,靠在弗罗斯特的身上,有力无气道:“所以说我就是比较倒霉,当了第一个先行者吗?”
“应该说,你只有一个人,那些羽族选中了你。”楚逸冷静的替他更正。
该德桑口中骂了一句脏话,弗罗斯特直接笑出了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玛更加实际,他只担心以后羽族和兽人之间会爆发一次战斗,两个种族的战斗……无论怎么想,都会比想象的更加惨烈。
莱恩摸了摸楚逸的头发,牵起他的手:“现在你们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所有人都恢复精神了,我带一些雄性去海边看看。那些羽族如果能够交涉最好,不能交涉……”
莱恩眯着眼睛笑,眼中的嗜血比一些雄性都更加骇人。
“行了,知道了。”弗罗斯特扬了扬手算是知道了,转头看着该德桑,“你自己能走吗?”
该德桑动了动脚,步履蹒跚,颇为可怜。
没有良心的弗罗斯特很想要狠狠嘲讽几句,但是想起这个人从小就自尊心格外强大,争夺族长失败后居然愤然离开了部落独自流浪,弗罗斯特难得的良心发现,压下了到了喉口的笑声,只是眼睛依旧弯成了一条线:“行了别逞强了,爷抱你走。”
弗罗斯特一手放在该德桑的背后,一手放在他膝弯,想要打横抱起他,没想要一个用力,居然没有抱起来,他尴尬的咳了咳,彻底不想笑了,又是一个用力,两个人一起趔趄了一下,依旧是没有抱起来。
弗罗斯特尴尬到死,简直不敢抬头看该德桑的表情,这人从小和他争到大,两个人针锋相对,从不手下留情,这次他肯定要笑死自己了。
“得了,扶着爷,爷自己走。”该德桑依靠在弗罗斯特的身上,说道,声音里有些笑意,却不是嘲讽。
莱恩也拉着楚逸走到部落中雄性为他们两简单建成的小木屋里,天色渐暗,小木屋里更是模模糊糊,几乎看不清对面的人的神情。
“累了吗?”莱恩也与楚逸同床共枕好几天了,两个人却从未发生过什么,楚逸的态度太自然了,落落大方得莱恩都不好意思蹭点福利,但是在今天昏暗的天色下,楚逸又刚刚真情告白过,莱恩莫名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累。”楚逸陈述,他是真的不累,也不会累。
莱恩心头一动,将近一个月来的连日奔波,这几天好不容易好好休息一下,每每到床上他都是倒头就睡,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就怕打扰了楚逸休息,可是今天楚逸不累。
带着楚逸走到床边,他轻轻推了推楚逸,没有推动,楚逸茫然的看着他。
莱恩停了停,长长舒出一口气,又推了推,这次楚逸有了心理准备,顺从的顺着莱恩的力道倒在床上。
床是由巨木做成的,上面铺了一层杂草,然后又是一层不那么柔软的兽皮,最后是一层格外柔软的兽皮,这些兽皮是暗色的,灰灰棕棕黑黑,楚逸白色的短发在上面看着更加显眼,连他面无表情的脸在最后的霞光的掩盖下,都多了几分旖旎。
楚逸不知道莱恩想要做什么,他尽力睁大眼睛,看见莱恩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嘴唇上感觉到了温暖而且小心翼翼的触碰。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睁着眼看着对方,莱恩尝试着舔舐楚逸的嘴唇,舌尖探进去,没有遇到丝毫阻挡,就侵|入了楚逸的口腔。
两个人唇齿相依,舌尖缠绕,这个吻热烈的莱恩几乎按捺不住,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楚逸这次是真的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他张嘴想要说话,就被吻了个严严实实,莱恩的气息将他也笼罩的严严实实。
“孙……唔……”太过激烈的吻让楚逸说不出话来,舌尖被吮吸得发麻。他一向头脑清明,今天却不知道怎么,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能顺从的让人为所欲为。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接吻时发出的黏腻的水声,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会害羞的满脸通红,然而发出声音的两个人都不是会害羞的人。
“你想说什么?”一吻毕,双方的呼吸都粗重起来,莱恩在不知道换气的楚逸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他,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嘴唇,模模糊糊的说着,说话时的气息喷在楚逸的嘴唇上,让楚逸酥酥麻麻的发痒。
“我……”楚逸好像脑子短路了一样,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这个身体好像有病。”
“什么病?”莱恩一惊,连忙退开些许,没有再继续黏腻的接吻,掩不住的担忧。
楚逸茫然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这个身体的心脏跳得太快了,我要承受不住了。”
莱恩手下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像是一头小鹿在勇猛的撞着门扉,扑通,扑通,扑通。
原本的担忧一瞬间转化为哭笑不得,莱恩又凑上去,在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大人鼻尖落下一个吻,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楚逸不知道莱恩在笑什么,他的心脏跳动频率高的不正常,这根本不是健康人类的跳动频率,这个身体生病了,可是莱恩在笑。
他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笑过,肆无忌惮的,好像没有任何的阴霾和晦暗,眼睛弯弯的,露出了超过八颗牙齿,就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的狂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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