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梁给人骂的懵里懵懂,这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说这话,刚给催债的鄙视,赵大梁也是一肚子气,张嘴就来:“我说你嘴巴干净点,我家好好的小哥儿怎么了?凭什么说他不要脸?你谁啊你?”
赵如意嫁到落山村,老赵家一个人没去,除了赵庆祥和钟小平,对方家里人赵大梁一个不认识。
领头的汉子道:“我是邓天海的哥哥邓天成,你说我是谁!?”
落山村的又不乐意了:“家里小哥嫁人,连夫家人有谁都不知道,这是正经没想好好嫁小哥儿?”
“正经想嫁的话,能把这样的小哥儿嫁过去?”
赵大梁不认识邓天成,但是邓天海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正是赵庆祥给赵如意找的夫家名字。想起来这一茬,赵大梁愣了一下,才回神。
“原来是亲家。”赵大梁道,“是亲家,那就是一家人,可就是一家人更不能说自家人坏话吧,你说那些话编排我们家哥儿什么意思?”
夏春本来坐地上哭他没了的五十两银子,这会儿看一群人来家里找茬,他也怂,直接爬起来躲赵大梁身后。赵如意给推到了一边,就会抽抽噎噎的哭,话都说不出来。
“一家人?”邓天成听着这话更生气了,眼睛都红了,“谁跟你是一家人!老赵家的,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你们家不检点的哥儿自己留着吧,我弟弟好好的汉子,有的是哥儿乐意嫁给他,把彩礼交出来,我最后给你们留面子,马上离开,你们要是还准备纠缠,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这破事儿,让四里八村的都知道你们赵家是什么德行!”
落山村的不乐意了:“邓家小子,你给他们留什么面子,这种人摆明了就是不要脸,直接找他们村长,让他们村长给评评理!”
夏春畏畏缩缩,本来还不敢吭声,这回一听见对方要钱,他就站不住了,家里已经拿出去五十两银子,哪儿还有彩礼钱?别说那五两银子,就是五个铜板,对方也别想拿,再说了,凭什么给啊!?
夏春躲在赵大梁身后,扒着赵大梁的肩头,露出脑袋朝着那群人喊:“你们什么意思?好好的哥儿都嫁给你们了,不分青红皂白的送回来,还跟我们要彩礼钱,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事儿?不服气就找衙门评评理,看看你们这样来找茬的,还有理了!?”
邓天成咬着牙,脸色更难看了:“赵大梁家的,我为啥把小哥儿送回来,你们不知道吗?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非要我当场说出来让你们没脸?”
赵大梁把身后夏春推开,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别说是他,就是赵家其他人连着细柳村的也不知道,一个个茫然的看着邓天成。邓天成就要开口,那边只知道哭的赵如意忽然扑到赵大梁跟前,哭道:“阿爹,都是我的错,你给他们彩礼钱吧,别闹了。”
夏春出来扯住赵如意,骂道:“怎么就是你得错了?何况还要钱,咱们家哪儿来的钱?你个赔钱货,把你卖了换钱啊?”
“那就卖了吧!”落山村的喊,“反正你们当初也没把家里小哥儿好好嫁人,不就是打着卖的心思吗?”
“当初听说邓家二小子娶夫郎花的聘礼少,娶回来的还是个好好的年轻小哥儿,谁不羡慕啊,谁想到是这样坏心思不要脸的哥儿!?”
“说谁呢?你们说谁呢?”夏春气的跺脚,也忘了怕,张嘴就喊,“我们家如意从小到大,门儿都没出过几次,怎么就不要脸了,你们这群野汉子,找不到如意这样好的,就开始编排人,良心都给狗吃了!?”
落山村的汉子生气了:“你骂谁呢?”一个汉子拎着镐头就走上前,一言不合就要上手。
夏春吓得退了一步,又输人不输阵的挺着胸脯叫唤:“谁编排我家哥儿我说谁!怎么的,你们落山村的还要打我一个哥儿?”
汉子气的咬牙切齿,倒是没上前,身后的落山村人先嚷嚷上了。
“你们家哥儿用得着我们编排?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他干了啥?自己都给自己抹黑了,用得着我们编排?我呸!”
“是,你们家小哥儿是不出门,别人家的夫郎看当家的在地里忙活还知道给做个饭给烧个水,你们家哥儿往屋里一坐就像个佛,天天啥都不干还让人伺候,我们家那口子都说,这他爷爷的是娶了个夫郎还是娶了个祖宗啊?”
“你问问我们村的,头一天羡慕邓家娶了个好夫郎,过了几天,谁不嫌弃这哥儿?”
“还当自己没嫁人,要养在深闺呢?”
夏春气的脸色通红:“我们家哥儿就是这么养的,怎么的?你们养不起还怨别人养的好啊?”
“养得起也不敢像你们这样养,我们可不想家里出一个不要脸的!”
赵大梁听得脑袋都疼,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喊:“都别吵了,到底咋回事儿,咋咋糊糊什么啊,有事说事儿!是我们的错,我们认,不是我们的错,你们这么直接上门问罪,就好了?”
落山村里有人哼了一声:“行,你都不怕没脸,我们何必给你们留面子,邓家小子,说吧。”
“可不是,说吧,你心善,人家可不念着你这份情,善个啥啊,何况就这事儿,你不说有用吗?过阵子这四里八村的谁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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