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动作利落,没一会儿又走远了,围着赵晨的山贼没了,就剩下三具尸体乱七八糟的倒在赵晨身边,赵晨一身是血,他往山贼跑的方向追了两步,身后却被人拽住了。
赵晨使劲儿甩开:“放开我!”那人被他甩开了,却爬起来又抱住赵晨,赵晨刚和人拼命,这时候力气都没剩多少,倒还真被他抱个死紧,动不了步子了。
大庆国的士兵赶到时,就看见董一安八爪章鱼似得缠着赵晨不放,赵晨背着董一安像个疯子一样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儿,那方向就是刚才山贼跑的方向。
白兴水快步跑到赵晨跟前,喊他:“赵晨!”
赵晨好像没听见,白兴水放大了声音贴在赵晨耳边喊,赵晨才停下张牙舞爪的手,回头看了眼白兴水。
他看见白兴水,就想到关飞,那本来就没放下去的恨瞬间转移到关飞身上。
他哑着嗓子道:“关飞呢?你叫他出来!”
看赵晨这模样,白兴水哪儿敢叫关飞,关飞也在队伍里面,被强子和木头死死按在原地不给动。
白兴水问:“赵晨,你先说,这是咋回事儿?”
他看见赵晨身边的尸体了,看赵晨现在这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赵晨杀的人。
赵晨听见问,嗓子咕哝了一声,像哀嚎,又像呢喃:“他们说,我絮哥儿被他们带山上了。他们说......”
后面的话,赵晨说不下去了。
流民里有胆子大的人一人一句给把事情说明白了,白兴水眉头皱起来,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关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赵晨身边,道:“赵晨,你夫郎不见了,我很遗憾,但是就算让当初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怀疑你,让你跟着我去铜陵关的!”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赵晨垂下的脑袋猛的又抬起来,手里的柴刀又握了个紧,提着就要往关飞那去,白兴水直接把关飞推出去老远。
“你爷爷的,能不添乱吗!强子,木头,你们俩脑子被狗吃了吗!这时候还让他出来,你们怎么想的!?”
强子和木头也知道犯了错,刚他们看关飞表面挺平静的,以为他要跟赵晨道个歉什么的,谁知道关飞说出这么劲爆的。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关飞,当时他们所有人除了白兴水都赞成赵晨去铜陵关,就算白兴水表面上不赞成,但带着赵晨走,他是同意的。只不过一个队里面最固执己见,对赵晨意见最大的是强子和关飞。
强子面瘫,心里有什么,面儿上不显,和赵晨平时到没什么冲突。关飞是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说话做事儿也欠了稳重,不然也不能到了铜陵关就带着赵晨去刑司,这下就让赵晨记恨了。
赵晨火气上来,对白兴水一队人都没好印象,但和关飞仇最深,遇到事儿最先就要找关飞的麻烦。
关飞被拽了回去,白兴水回头又去安抚赵晨。
“赵晨,你冷静点。你夫郎在没在山上,你都是听别人说的,凡事儿讲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找到人,你现在就盖棺定论还太早了。”
强子忽然开口:“赵晨,我帮你去山上找人。”
赵晨家发生这种事儿,白兴水的队伍没错,但也不是不愧疚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怀疑错了赵晨,闹的他和家人分开。
强子开口,队伍里面其他人都开了口,叫着说上山找人,就连关飞也睁着眼睛看过来,表示他也去。
赵晨道:“我自己能找,用不到你们假惺惺。”
白兴水本来还想训斥自己人,这事儿是他们说去找就能去找的吗?他们现在在行军,带队的是铜陵关的李将军,他们这一小队人,停在这儿不动本来就不对了,这还是因为白兴水身份特殊,没叫将军怪罪,可是仗着身份说离队上山就离队上山,这就有点过分了。
可他一听赵晨的话,到嘴边的训斥就变了,他知道赵晨这人,虽然有时候犯浑,但人还是精明的,现在能说自己找,这人是已经气昏头了。
“赵晨,你理智点,我知道你不乐意看见我们,也不想我们帮忙。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上山你能干啥?山上有多少人你都不知道,你能对付的了?你夫郎要是死了,你死在山上就当陪葬了,你夫郎要是没死呢?你上去送人头吗?”白兴水指了指董一安,“你单枪匹马的上,这孩子怎么办。”赵晨扭头看了眼董一安,小孩儿脸上沾了赵晨身上的血,像是被吓到了,抿着苍白的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赵晨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白兴水看赵晨冷静了,赶紧追了一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上级说,马上就带你们上山。”说着就往将军那边去,生怕他慢了一步,赵晨又要不怕死的往山贼那边冲。
白兴水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身份是特殊,但他从来没用过身份扯大旗,平时都是规规矩矩干事儿,老老实实当兵,这还是头次请求上级法外留情,让他带人去干点旁的事儿。
李将军了解了情况,并没有多介意,任何人都会有点特殊情况,他手下的士兵时不时跟他请示去干点私事儿都是平常,就白兴水可能因为身份更忌讳一点,反而找他的时候是最少的。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私事,山贼招人恨,平时府衙因为驻府人少处理不了,不少都是地方一霸。现在他们既然路过,处理了那就是顺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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