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溜下来,正准备去找点工具武器什么的,就算再饿,也不能吃他的老父亲啊,他已经不行了,放过他吧。
粉紫色的花朵根部探出了红色的根须,正是那日他在虫星祭典在半空中看到连接着无数虫洞的红色丝线。
红色的根须乖巧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根须卷成了一团,似乎在表达很高兴,看起来可爱极了。
华云面无表情,他严肃地道:“就算你卖萌我也不会坐看你吞掉我的老父亲的。”
红色的根须有些极了,胡乱地晃动着,还有更多的红色根须从花朵底部伸了出来,模仿着拧成一团的动作。
华云满脸狐疑,他想到那日的情形,他似乎和这朵花融为了一体,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精神力细丝,并一边防备着它出现狡诈反水把自己也吞进去的情况,毕竟那日若不是苍凛及时赶到将他唤醒,恐怕他现在不可能站在自己家的卧室里。
然而他从虫族王花根须里接受到的朦胧信息是,它会把他的老父亲身体修复好的,毕竟是从它孵化出来的小家伙,就像它的孩子一样。
华云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一大步,精神力细丝失去了精准的控制,猛地反弹回来,信息量略大,让人细思极恐,他的脑子有些懵。
虫族王花像是有些不解,它红色的根须都弯成了问号,然后它像是明白了什么,将自己粉紫色紧紧攒在一起的花瓣主动打开。
华云看到了沉睡在花心的男人,比起之前他的泛着青白与颓败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华云感觉安心了许多,他将手贴在了粉紫色的花壁上,病释放出精神力细丝,感觉到异能与它之间的联系以及心意相通,他才放心。
张开的粉紫色花瓣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并吐出了两只毛茸茸的拖鞋,正是他刚才给宫沉穿上的那两只,看样子它不喜欢鞋子的样子。
然后老父亲的衣服碎片又被合紧如同蚕茧一样的花苞吐了出来。
“你至少给我老父亲留快遮羞布啊!”华云打着商量道,回应他的是吐出来的裤子碎片,老父亲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红色的根须讨好地蹭了蹭他,向他传递着不太方便的信息。
华云开始了每天坐在地上等老父亲出生的日子,他当然没忘记元帅大大,并已经做了计划,等老父亲出生后,他就去虫族,他们的王花在他手里,这应该是极大的筹码了吧。
但是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得到元帅大大回来了的消息,听说他失忆了,还是被属下带回来的。
华云立即在包裹着老父亲的茧前坐不住了,他犹豫了看了一眼粉紫色的大花苞,还是起身去了一趟元帅府邸。
华云在管家的带领下看到了元帅大大,有着硬朗面容的男人此时琥珀色的眸子少了那股凌厉、沧桑的气势,反而湿漉漉的如同纯真的孩子,他坐在地上玩自己银色的蛇尾巴,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孩子的玩具。
“华云少将,请您陪一下元帅大人吧。”管家请求道,礼貌地退了下去。
华云完全没想到不可一世向来喜欢玩潜规则以长官身份玩普雷的阿道夫也有今天。
阿道夫在看到那个漂亮的黑发黑眸少年时,抱着自己的尾巴尖咬了一口,然后委屈地道:“疼。”
华云蹲下身,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明明有着阳刚外形动作却可爱至极的男人,他问,“你为什么要咬自己的尾巴?”
阿道夫麦色的脸颊浮上些许的羞赧,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垂下眼帘盯着自己被咬出牙印的尾巴尖。
华云越发来了兴趣,这副可爱的模样真是令人想要犯罪啊,尤其是这份来之不易如白纸一般的纯洁完全看不出他之前是怎样不正经又恶劣想跟他玩职场潜规则的人。
他冲着阿道夫的尾巴尖吹了吹,像哄孩子一样,“吹一吹就不疼了。”
阿道夫绽开一抹纯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一吹就不疼了,你可以留下来陪我玩吗?我很喜欢你。”
华云露出一抹微笑,循循善诱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咬自己的尾巴,我再考虑一下。”
阿道夫磨磨蹭蹭地松开了自己盘起来的尾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它们想要咬你,我就先咬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稍微克制一下,但是好像没什么用的样子。”
“……”华云的内心好像不和谐了狗,他就不该有这样的好奇心,两条蓄势待发的大蛇简直——确实是要咬人啊,明面现在是冬季都不冬眠的吗?哪个纯洁的孩子会这个样子,他收回刚才认为他如白纸一般纯洁的话,还有就算失去记忆,心智如同小孩子,那个地方还是比他大,数量还多,他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华云立即起身,面无表情地睨着阿道夫,抬脚便要无情地转身离开。
阿道夫一脸无辜地看着黑发黑眸的少年,委屈又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却又坚强地隐忍住,将自己的尾巴紧紧蜷在一起。
顿时让他心底生出一种欺负小朋友罪恶的感觉,明明耍流氓的是他,被欺负的是自己好吗?华云拍了拍元帅大大的脑袋,摸了一把那头亚麻色的短发,手感有些不错,有点摸老虎脑袋的感觉,他思忖了一下,“我们来玩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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