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有一种领地被冒犯的愤怒与尖锐感,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踩上了那张俊美的脸时,当看到踩脸的人是皇帝陛下时,他尴尬地收回脚。
“抱歉。”华云干巴巴地道歉道。
奥德里奇金色的眸子里充满兴趣,明明是倒在地上以弱势的姿势仰视那站着的少年,然而他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对他而言无比吸引他的黑发黑眸少年,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我没想到你除了打脸,还喜欢踩脸,我挺喜欢的,以后继续,现在全星际都知道我们的婚讯了,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不会跟您结婚,陛下。”华云淡淡地道。
“小华云,话不要说的太满,你并不是无畏无惧的,而我最擅长的是人心,人心总会变的,今天你不喜欢我,没准明天你就喜欢我了呢?”奥德里奇用玩笑般的话语道。
华云脑中警铃大作,他防备着奥德里奇的精神力攻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奥德里奇神秘地道,他打开了这座华丽鸟笼的大门,带被软禁了几天的少年走出阴暗的房间。
奥德里奇并没有带华云去很远的地方,就在皇宫中的秘密实验室,隔着单向玻璃,内间的金发青年蜷缩成一团,黑色的眸子里充满恐惧哭泣着,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与腰间,被汗水浸时,穿着白色实验袍的女人露出一抹冷酷无情的笑容,手里捏着一个粗大的针管,直接扎入青年的后脖颈,青年痛苦地挣扎着,如同濒临死亡之人最后的呐喊求救,一张可爱的小脸泛着青白之色,无助极了。
玻璃隔绝了里间的声音,站在外面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华云却能从金发青年唇瓣开合中隐约看到他的名字。
“我不会杀他的,你不用担心,只是用他来做一些人体实验,这没有什么。我的父亲以及哥哥、姐姐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想想,应该是在二十一年前吧,他们突然发现曾经作为废材的我好像不是那么废柴了,对我有些感兴趣,没什么比做实验更能清楚发生了什么。”奥德里奇笑吟吟地道,他眉目之间一派愉悦,他恶意地问道:“小华云,你害怕吗?不用怕,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很好玩的,只是和实验人员做一些游戏,小白鹤应该也会喜欢的。”
白鹤抽泣着,扎入后脖颈的枕头因为他的动作却断在了骨肉里,他旁边穿着实验白袍的女人满脸不耐烦,直接上手粗鲁地拔嵌在皮肉里根本看不到的针头,骂骂咧咧了一句。
“小白鹤哭起来真是一个美人,我见犹怜的,我喜欢看人哭,尤其是美人哭,心情才会变好。”奥德里奇自顾自地道,满脸微笑,“但是你是一个例外,我喜欢看你笑,你哭着求我的话也能接受。”
女人失去了耐心,直接从兜里摸出一把银色的刀,白鹤惊恐地后退去,他的背后是墙壁根本无路可退。
华云微微阖上眼帘,再睁开时,他平静地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放了他。”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他。”奥德里奇用万分复杂的语气叹道,找对了少年不能舍弃的软肋的他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反而满脸阴沉,看着银色刀锋将要划破白鹤细嫩的肌肤,眸中没有丝毫动容。
华云盯着那面只能外面人看到里面人的玻璃,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玻璃上绽开朵朵冰冷霜花,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冰渣。
他上前一脚踢开那个女人手中的刀子,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刀锋因为太过锋利,还是在白鹤的omega腺体上留下了刀痕,鲜血汨汨流出,omega腺体被切开这对于一个omega来说无异于一向极为残忍的酷刑,金发青年疼的全身发抖几乎要昏死过去。
白鹤在看到自己落入黑发黑眸少年怀中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眸中没有办法畏惧,而是安心,忍住了所有的非人疼痛,他艰难地勾了勾嘴角,却不知道在别人眼中,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华云捏住白鹤瘦弱的肩胛骨,触手是湿黏的冷汗,他没有半分犹豫,断掉的针头卡死在白鹤的脊椎骨中,无处着力难以拔出,针头断掉,方才那个女alpha分明是故意为之。
华云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森白的碎骨花扎根在白鹤的伤口上,贪婪地吸食温热的红色血液,前几截脊椎骨在碎骨花的作用下寸寸碎裂,松开了卡的死紧的粗大针头,华云用随身携带的手术镊子工具将其夹出来,白莲花温柔地覆盖在少年后脖颈的伤口上,脊椎骨在皮肉中发出生长重组的声音。
就算被如此对待,一点都不亚于方才那个女人的残忍行为,或者更甚,然而白鹤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还见了血。
华云微微蹙眉,白鹤后脖颈以及脊椎骨上的伤口恢复的比他预料的要慢,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是被治愈者比治愈者异能等级高。
但是不可能才是,华云推翻了这个想法,他看到白鹤近乎自残的行为,他将自己的唇瓣咬的血肉模糊,华云命令道:“别咬。”
白鹤呆滞地看着黑发黑眸的少年,华云伸手在其唇瓣上摩擦了几下,温暖的力量沿着娇嫩的唇瓣似乎滑入了冰凉而干涸的心田。
白鹤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你们这样我会吃醋的,一个是我的omega弟弟,一个是我未来的皇后。”奥德里奇阴森的嗓音极为不悦地想起,明明是在笑着却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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