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容摇摇头。
“师叔……”而跟着沈则容一起跑过来的王虎则泪汪汪地看着林仪风,满脸地懊悔与愧疚。
“王金禄!”
然而师徒俩还没能说上一句话,一声怒喝已经在三人耳边炸响,林仪风笑了一笑,用眼神安抚了一下自个儿的徒弟,随即转身看去,便看见赵元凯正黑着一张脸怒气腾腾地瞪视着他。
“你徒弟干得好事,把我的儿子伤成这样!今天你务必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着对方直呼其名,说着威胁的话语,林仪风非但不恼怒,反而淡淡一笑,用着不疾不徐的口吻说道:“我倒不知道我家小容干了什么好事,反倒听说有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想要欺负他,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要先去挑衅别人,自己作死,难道还怨得了别人?”
赵元凯被林仪风一顿反唇相讥,气得面色更白,愤恨道:“王金禄你不用得意,你这分明是胡说八道,混淆视听,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徒弟伤了我儿子,有掌门和诸位长老在场主持公道,我看你还能怎么袒护这个小杂种!”
有一种境界叫做人至贱则无敌,赵元凯很好地诠释了这种高超的境界。
听到对方骂自己的徒弟是小杂种,林仪风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狠厉起来,反唇相讥道:“那你是什么?杂种师叔,还是老杂种?哼!老杂种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不知死活的小杂种吧,别人的徒弟不用你操心!”打嘴仗?小意思,他赌赵元凯忍不过三句话就会动手。
沈则容则很安静地待在林仪风身边,即使听到赵元凯骂他是小杂种,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倒是跟在他身边的王虎露出既是担忧又是气愤的神情,气愤赵元凯恶人先告状,又害怕他王师叔应付不了对方。
“王金禄,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赵元凯额头青筋暴突,已经有暴走的趋势了。
林仪风冷冷一笑道:“说得好像你有那个能耐似的?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掌门终于忍不住出声了,这里可是灵云派的正殿,是掌门和长老议事的地方,不是他们争吵的地方,真是完全没有一点规矩与法度,简直没有把他这个掌门放在眼里。
然而林仪风的最后一句话,特别是手下败将四个字,已经完全点炸了赵元凯。赵元凯辛辛苦苦修炼就是为了洗刷往日败在林仪风手上的耻辱,而他在他儿子出事后把掌门和长老都请出来,不是真得想借他们为自己讨回公道,而是想激怒林仪风对他出手,这样自己就可以当着门派高层的面光明正大地将其击败,到时候对方就会输得一塌糊涂,颜面无存,成为整个灵云派的笑柄,而他在展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后会更加得到高层的器重。可惜到头来沉不住气的反而是他自己,在掌门的呵斥声落下之后,就率先动手了。
一道黄色的剑光挟着滚滚爆烈的土灵气朝着林仪风冲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剑光的速度奇快,似乎用不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会击中林仪风,甚至波及到他身边的两个孩子,三个人看起来躲无可躲。
原本端坐在位置上静观事态变化的护法长老脸上则出现了明显的怒色,暗道这个赵元凯真是鲁莽,没看到他的徒弟还在林仪风的身边吗?要是伤到了他的徒弟怎么办?刚要将王虎揪回来,然而此时来势汹汹的飞剑已经在林仪风跟前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像是被林仪风张在身前的一道无形的结界给挡住了,而他本人依旧将手负在背后,根本没有挪动一下脚步,甚至别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掌门和坐在他身边的护法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惊讶,按他们原来的想法,即使林仪风对战赵元凯能够占据上风,肯定会有一番苦战,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就挡住了对方的飞剑,他甚至都没有祭出自己的法宝。看来这个因为服食灵药而快速升级的废柴师弟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无能。这样想着,灵云派的高层没有立刻喊停也没有出手干预,而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继续观战下去。
赵元凯的飞剑就悬在半空中了,既不能再挪动一寸,也没能飞回到他的手中,赵元凯的眉头皱了起来,林仪风则露出了一丝冷笑,突然间赵元凯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微微颤动起来,虽然只是非常细微的动静,而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一惊,急急后退,与此同时土灵气凝聚而成的数十道厚重坚固的墙壁已经在他身边竖起,将他周身围得如铁桶一般。
就在赵元凯后退的瞬间,数十根粗壮的青色藤蔓猛地从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中钻出,随着赵元凯的撤退,不断地有青藤从地底钻出,一路蔓延开去,宛如几十条灵活的触手齐齐地向着他抓去,虽然受到土墙的阻碍,速度减缓了下来,但像是暗中蓄力那般下一息就纷纷穿透了墙壁,只听碰碰数声巨响与震动,被穿透的坚硬墙壁顷刻间化作齑粉,重新化为土灵气消失在大殿内。
这一方面是因为五行之中木可以克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林仪风的实力远远凌驾在赵元凯之上才能这么轻松容易地突破他的防线。虽然赵元凯不断地用自身的灵气凝聚出一堵堵墙壁来,但争先恐后从地底钻出的藤条也在锲而不舍地摧毁着不断出现的墙壁,在赵元凯因为灵力不继停顿的瞬间,齐心合力冲破最后一堵墙壁,下一息木灵气忽然化成了数十把由金灵气凝聚而成的锋利长剑,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空中,化作一道疾光剑影朝赵元凯冲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曲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