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完了水,元阳子惊奇的看着沈穆,“大师兄,这也是你的徒弟?”这眼前的孩子虽不如凌风那般筋骨奇佳,但看着面相也是非等闲之辈,元阳子有点嫉妒了,这大师兄几十年不见,一声不吭的就收了这么两个优秀的徒弟,自己以为自家大儿子已经算是高手了,目前看来是自己太容易满足了!
“不是,这算是外门弟子,学点养身之术。”老道对沈穆也是颇为喜爱,他掂着胡子,不怀好意的瞅着三师弟:“虽然是外门弟子,我说你不打算意思意思?”
“哈哈,师兄,你还是老样子,就爱打劫我们两师弟,当然了,该有的东西不会少的!”元阳子笑着看着沈穆,豪言:“孩子,三师叔来的太赶,没有带什么好的,等完了一定会给你补上!”
“谢谢三师叔!”沈穆乖乖的给元阳子作揖,然后与凌风一起站在无名道长身后,时不时的添点水。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元阳子感慨,“师兄,这次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会发这道消息。”
“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啊!”老道摇头,“说不得咱们这么一群人都拿这小小古墓没有办法!”
“怎么回事?”元阳子好奇,这大师兄可是号称风水界的第一人,要是连师兄都这么说,那这事一定非常难办,想到这里他皱紧了眉头,“这件事很难摆平?”
“岂止是难,是非常难!”老道苦笑,叹息:“要是搞的好,那么说不得是大功一件,要是搞不好,咱们这一生的名望算是全毁了,到时候党家湾村民就倒霉了!”
“但要是不干的话,那么这一村的村民,除非是搬离党家湾村,否则...”老道没有再说下去。
元阳子已经听出了老道言下之意,他也听师傅说起过有些煞气极重的古墓,一旦风水师没有处理好,那么后果极其严重。
“我已经打听过这个墓了。”老道将自己最近在村里走动得来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说道:“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个墓是明末清初年代的,当时朝廷政权更迭,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土匪什么的也是十分多,而这党家湾的山上当时就盘踞着一个势力不小的土匪窝,而这个土匪窝的老大是个穷凶极恶之人,据说这人十分变态,喝人血、对于反抗他的人,都动用极刑,为人跋扈随时烧杀掳掠,当时这里的人都苦不堪言,但无人敢抵抗,据说死的时候活埋了九百九十九个年轻女子,九为极数,又殉葬了一大批青壮年,号称死后也要做逍遥的山寨头子,因为被活埋的怨气,再加上此人的穷凶极恶,这才导致了煞气极重,而这党家湾以前也不叫党家湾村,叫刘家湾,这村里人就是那个山寨头子的下属,这个人死后,他们就负责守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叫党家湾,唉,情况就是这样。”
“这样看起来,情况确实十分严峻!”元阳子也沉默了,他低头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得将所有的风水师召集起来,这样好好合计一下如何将这煞气化解,要是化解不了,那也要镇压。”
“嗯,目前只能这么做了。”老道苦笑,“目前的困难不止这么一点,最关键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政府。”
“政府?”
“对,政府,如果不能拦下政府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第二天清晨,天色大亮了,村民们已经开始出来走动了,随着陆陆续续来的风水师,党家湾也重新热闹了起来,大家好奇的指指点点着这群看起来或其貌不扬,或洋气十足的外乡人,再加上知道这些人都是大有能耐的风水师们,村民们见了这些外乡人都带着敬畏的崇拜之意。
路上的鸡鸣狗叫,老道掐指算了算,目前到来的风水高手大约已经有十一个左右了,也差不多该干活了。
但,越不想来的事情他越是来的那么突然。以为打了胜仗的党家湾村民们惊讶的发现昨天被赶走的文化馆的人今天又来了,而且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十几辆的警车,车一停,哗啦啦的下来了至少五六十个民警,手里都拿着警棍,这架势立刻将村民们怔住了。
为首的是灵宝县公安局局长张玉英,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喊道:“党家湾的村民们都给我听着,这党家湾山上的古墓县里决定今天就开始测量开挖,不会耽误你们的正常生产生活,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的抵触心理,这是我县一个非常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作为祖先的后人,要想着如何保护祖宗留下的任何遗产,包括他们的墓,你们希望你们祖先的墓被人盗吗?你们要相信党和国家,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也希望老乡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许你们上山!”一个年轻的男子忍着心里的怯意,等张玉英话音一落,男子立刻开口反驳,“我们村历代的任务就是守护这个墓,不让任何人靠近,如果你们要强行开挖,那么我们党家湾村村民绝对不会答应的!”
“对!”因为有了这个年轻男子打了前阵,身后闻讯赶来的村民们立刻附声支持。
“你叫什么名字?”张玉英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年轻男子身后的村民齐声附和,他踱步走到男子身边,轻声道:“你这是再跟党、跟政府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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