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握紧了拳头,银牙紧咬,她得为自己谋一个新的出路了。
“嘎嘎嘎……”一只五颜六色的杂毛鹦鹉精神抖擞的站在树枝上伸腿抖毛,一连出去野了好几天,潇洒哥终于回来了!
黎潇洒自认身上的毛已经打整干净了,扑腾着翅膀就要回到大美人身边撒娇,最好能再要一些瓜子儿来吃才妙。
可惜,不可一世的潇洒哥被关在了门外,连个窗户缝儿也找不着。
“嘎嘎嘎!”急得浑身毛都炸起来的杂毛鸟焦躁的围着紧闭的窗户满地打转,歇在窗户边儿上耐心等待的鹞子睁开眼睛看了它一眼,又闭上了鸟眼。
“嘎嘎嘎!”潇洒哥立刻高高翘起了尾巴毛,朝那只鹞子嘎嘎乱叫示威。
鹞子理也不理,闭着眼睛继续打瞌睡。
潇洒哥大怒,干脆把翅膀抡圆了,气势汹汹冲向了那只鹞子,似乎自己也是一只雄壮威武的肉食禽类……
窗户外面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鸟叫声,似乎遭受到了什么灭顶的打击,鸟鸣声如泣如诉,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随后又是嘎嘎的聒噪声,伴随着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缠斗不休的声响……
黎希动了动眼皮儿,不耐烦的挪了挪,伸出胳膊推了推身边的人,“怎么回事?”声音却嘶哑的很,带着一股奇怪的余韵。
只是好容易才拉开一些的距离又被一只结实的臂膀给揽了回去,黎希含含糊糊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由着那臂膀牢牢搂住。
楚堇珩心满意足的抱住人,感受着紧贴住自己的温度,回味了一番昨夜的滋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只是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若是过了火,就该惹得安康恼羞成怒,到时候反而不美了。
楚堇珩在又一次睡过去的人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便披衣而起,打开了窗户。
正斗作一团的两只鸟顿时就扑腾进了窗户,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儿,几根儿鸟毛就晃晃悠悠落在了楚堇珩发顶上……
“嘎!”黎潇洒突然惨叫一声,想要告状,结果被大美人锐利的目光一瞪,剩下的半截又咽回了鸟肚子。
“大美人,大美人……”黎潇洒小声的,可怜巴巴扑进楚堇珩的怀里,把秃掉一块的尾巴露给他看。
楚堇珩随手把黎潇洒扔在了鸟架子上,看向了高贵矜持等在一边的目光锐利的鹞子,取下了它腿上的信。
鹞子轻轻啄了啄他的手,翅膀一扇就飞走了,临了还鄙视的看了一眼黎潇洒,黎潇洒不满的叫了一声,又被瞪了一眼,只好可怜兮兮啃它的鸟架子。
“东临那边不太平了吗?”黎希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虽然心中还是很不淡定,甚至是羞愤欲绝的,不过他还是相当冷静的穿衣洗涑,好像昨晚那个节操尽失的人不是他!
“毕竟那边没个正主,纪淮还年轻,没个好身份,在船厂还好,一出来就不太能镇得住场面了。”黎希随意放下了手中的信函,又把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楚堇珩嗯了一声,手里拿着玉勺,搅着一碗肉粥,确定温度降下来以后,便取了一勺放在了黎希唇边。
黎希苦大仇深的盯着那一勺粥,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的张嘴吃了,真丢人!
被殷勤伺候着喂了一顿饭,黎希便直接去了正堂。
“黎表哥!”黎希正要进内室,就被夏五给堵了个正着。
“五表妹。”黎希望着身前盛装打扮,一脸忸怩的少女就纳了闷儿,这位小姐不是还同他苦大丑深吗?怎么现在又是这样一番模样了?
夏五听见黎希叫她了,一双眸子都要滴下水来了,甩了甩帕子,浅笑嫣然,“表哥,讨厌啦。”
黎希:“……”突然觉得自己这是遭了无妄之灾,莫非这位表妹学习了新的技巧要来恶心他?
见黎希不说话,夏五就有点着急了,她哪里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偶遇变成了黎希眼中恶心人的技巧,简直把媚眼抛给了瞎子。亏得她还在正房这边等了老半天呢,表哥还不按照他习惯的时辰过来。
“五表妹没事的话能先让一让吗?爷找外祖母还有事情呢。”黎希眉头就蹙起来了,拦住不让他走这是个什么意思?
夏五难以置信的瞪着黎希,突然拿帕子捂住了脸,气呼呼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黎希。
“脑子有病吗?”黎希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又把这件事儿抛在一边,进屋去了。
“要走了吗?”夏老太太老眼微红,握着黎希的手不肯放开,“就不再能多陪我这个老太婆一段时间吗?”
“外祖母,实在是那边有正事儿。”黎希也有点为难,可是东临那边耽搁不得了。现在那边的人都以为他去了江南,所以钉子们都在蠢蠢欲动,正好露出了狐狸尾巴,黎希决定这一回定然要彻底拔除了东临的隐患。
“好孩子,以后有空了就回来看看我们吧,你舅舅们都舍不得你呢。”夏老太太心中有数,就是有些舍不得。
黎希也应下了。
黎希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除了送给夏家的礼物,就只剩下了一辆车而已,这下子连车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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