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够看得出,他精神非常差,而且经常发呆,好像老年痴呆一样。
“唔……”兰绝心走到床边,忍不住呻吟一声,一手抓住床帏,但是那布料却撑不住他的重量,被拉扯成了碎片裹着他一起落在地上。
兰绝心一只手扶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气,背后的羽翼伸展了出来,而且比起之前更加的凶猛好像具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用力的扑扇着想要离开他的身体一样。
兰绝心一直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线,右眼露出了火红的颜色,他死死的抓着床沿,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妖凰就在附近,那妖凰就在附近……
兰绝心咬牙,越靠近郾城,他背后的妖凰双翼就越来越难以压抑了。现在就算他用尽所有法力,都无法将它压抑住,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的状况,他可是花了大功夫。
突然,一只手他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股温和的法力进入他的经脉中,这才让他体内的妖凰双翼渐渐收了回去。
兰绝心艰难地抬起头,却看到苏忘思难得清醒了多来,正低头看着自己,收回了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绝心,你的状况和我相比,恐怕也不容乐观啊。”苏忘思笑了笑,和其他所有的师兄弟都不一样,他并不是一个非常抢眼的美男子,而是但是却有一种像是温和春风的气质。
和他呆在一起,会非常的舒服。
“你还有这个精力和我开玩笑?”撑着床沿,兰绝心爬起来,虽然看起来还很狼狈,但是却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
“你比我惨多了,只希望你这一次能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担心的事情就少了一件了。”兰绝心在床边坐下,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吗?”苏忘思笑了笑,道:“我感觉到了雪承,他也来了。”
“这一次我们必定会把你的一魂一魄要回来,大不了打上玉虚门把雪承抢回来给你当老婆。”兰绝心说道。
“哈哈,好主意。”苏忘思哈哈一笑,眼眸又变得空寂,似乎这具身体只剩下空壳。
兰绝心愣了一下,看着苏忘思好久,最终只是无奈摇头叹息。
而此时,剑宗的铜玄武上,玉虚门专门和剑宗一同前来,剑宗也在铜玄武上划了一片地方给玉虚门。
一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推开门,走进房内。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蒲团,而一个浑身雪白甚至连睫毛都是雪白没有一丝异色的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
听见声音,男子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望向那老者,却不说话。
“雪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悔改?”老者问。
“我……”雪承好像覆盖着白霜的双唇开合,冷若冰霜,“雪承没错,何来悔改?”
“你!你这个孽徒!”老者气得直跺脚,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五十五年了,他甚至把雪承关到了对他这种玄阴之体来说无异于地狱的地火源。可是一连关了五十五年,雪承却从来没有松过口。
“雪承的确是孽徒,但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雪承动了动,带着沉重的金属碰撞声,这才让人发现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扣着粗大的玄铁锁链,重逾千斤。雪承法力被封,带上这些锁链,连动一动都非常辛苦。
“难道你想学那清风观的段情和无极魔宗的唐魔女一样吗?!他们起码还是男女相爱,可是你们两个呢?两个男人?你们……你们……”
“雪承知道这件事不容于世,可是付出了心,只能碎了,回不来。”雪承跪在地上,艰难地挺直身躯,依然是那般傲世独立如雪般冰清玉洁。
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深吸两口气平息了一下怒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形的晶体,道:“这里是那魔修的一魂一魄。”
雪承的神情终于变了,冰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圆形的晶体。
“雪承愿受任何责罚,求师父把忘思的一魂一魄还回去。”雪承弯下了腰,跪伏在老者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心酸无比。
“可以。”老者冷冷地开口,说道:“天鼎山之约上,我要让你亲口说你不再见那个魔修!否则我就毁了他!”
雪承猛地起身,冰蓝色的眼眸内满是破碎的水光,而老者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只留下这个好像一片雪花一样的男子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
水滴落在的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圆形的深色痕迹。
“忘思……”雪承开口,抬起头,让落下的泪水没入发中,低声呼唤着不会有回答的名字。
……
三天之后,白忘意总算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师兄弟们怪异的目光洗礼。
纵然是他,也忍不住尴尬,轻咳两声想要维持住自己身为大师兄的威仪,绝口不提这三天自己干了什么而径直开始讨论公事。
只是他瞄向风绝情的目光颇为不善,风绝情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至于苗寒,出现在凌轩面前的时候都是扶着墙出来了,那幽怨的样子看的凌轩恨不得趴在桌子上放声大笑。
苗寒狠狠地瞪他,衣服根本遮挡不住那些激情的痕迹,手腕上还有红肿的绑缚摩擦痕迹。看得出……“玩的很激烈啊。”凌轩的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阴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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