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没有你,你心中有我。”那人淡淡笑道:“何况你又怎么知道我心中没有你?”
他听了心头一震,笑了两声道:“皇上别开玩笑了,我许若辰在皇上心中何等分量,我自知。”
“说来,你还在怨恨我。”皇帝轻声笑了,他却笑不出,就因为他知皇帝对文宣的感情所以才笑不出,他不明白皇帝为何现在如此风轻云淡,那日在十三王府,这人的泪水似乎还在眼前。
“如是这样,皇上置文宣于何地?如果今日文宣还在,你会选择谁?”出于莫名的悲愤和嫉妒,他突口而出,身侧之人沉默了,他苦笑了下。
“……爱人死了,你陪他一起死和爱人死了,你慢慢的一个人回忆着他活着,你觉得那个更爱?”许久后皇帝轻轻开口问。
他回头有些不明白,皇帝轻轻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文宣就是我心口的一根刺,想起来就疼,我承认,如果他早和我相认,我这辈子就不会爱上别人了。”皇帝说到这里看向他:“可是,那个是假设,现如今,你是你,他是他。就像刚才我问的话,那是两个不同的选择罢了,都是同样的喜欢,如何拿出来做比较。”
他听了,静默了,皇帝看着远处的溪水淡笑着,眸子清澄:“许若辰,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也许是我最欢喜的时刻,没有文宣,没有前世的爱恨情仇。”
“皇上说这些什么意思呢?皇上没有爱过我……”
皇帝沉静的笑了笑道:“你又如何知道?许若辰跟我回宫。”
他看向皇帝,皇帝伸出手,手掌白皙干净,他沉默的看着,皇帝的话真真假假,他有些辨别不清楚了,他不知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也许他说这些话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生孤独,也许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他知道这人其实不愿欠下情债的,很多很多的也许,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许若辰,跟我回去。”那人又说了一遍,而后倾身挨着他低声道:“今日已是极限,你若不愿,打晕你,你也得回去。”他抬头,忽然看到这人身后站着几个黑衣蒙面之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想做什么。”帝王静默道:“人生太短,这一生终究不是属于文宣,我不想自己后悔,终归说来自己是自私到了极点。”
他听了静然,这人说的话可是真?真的可以相信吗?
也许该赌一把,男子汉,输了就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表示关于文宣,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小寒同志一起的,他那么狠毒的一个人,咳咳。整个就悲剧了。
表示,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难道真的要写一部关于他的来生的外传
呃呃呃,大家讨论下吧,如果有喜欢看的,我就写篇外传好了,估计属于前世今生的这类,:-)。
表示捶地,我咋写成了这样啊,难道抽风了我。哭
王爷
“咳咳,咳咳……”北疆王府的别院中,千堂和许定远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苍山,白雪皑皑,显得十分漂亮。
“王爷,回府吧。”许定远上前一步低声道,千堂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无碍。”话未落音又咳嗽起来,许定远眸中闪过一丝难耐的疼痛。
“王爷……”
“语卿,东疆战事早已告一段落,你不打算回京述职?”千堂倚靠在枯秃的柳树上开着远山轻声开口道,他的容颜本是十分俊雅,但左脸之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眼角到嘴唇,很深也很丑陋,即使现在已经过了四年,疤痕淡落,但仍旧让人看了心疼。
“我已经不打算回京了。”许定远淡淡开口道:“东疆战事四年,终于告一段落,我也该恢复自由了。”
千堂听了嗯了声,目光看着远方,胸口内涌出阵阵高温,肺部的空气好像都失去了似的,他捂着嘴不住的咳嗽,有血丝顺着他白净的手掌滑落在地,显得尤为刺眼。
“王爷,你……”许定远惊疑的看着,忙从怀中掏出白净的手帕为他擦手,千堂看着他又看向远山淡淡道:“身子不行了,不必担忧。”
“为什么?”许定远看着他嘴角的那抹血迹,想为他擦去,他却微微躲闪开来,许定远握着手帕低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千堂看着他淡淡一笑,俊雅丰神,但眸子深处却毫无光亮。
“恕臣无礼,今日臣一定要弄个明白,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舍弟离宫?王爷受伤而归……”许定远眸中带着些许悲痛和执着:“王爷脸上的伤和皇上有关吗?”
千堂脸色突然变了变,容颜更加苍白,身子甚至略带继续颤抖,许定远看着他心里着实像是谁拿把刀再挖。
千堂不自觉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随即淡淡笑了道:“和谁都没有关系,是自己认错了人,吃错了药。”
“王爷,你心里苦为什么不说出来,千寻说你这几年几乎不休不眠的做事,你是在糟蹋自己吗?”许定远低声道:“王爷,皇上,皇上就真的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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