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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童还没有回来,酒楼里便来了位贵客,就是包下整个三层的贵客,那人坐着八人抬着的轿撵而来。我看着眼睛直疼,明目张胆的坐着皇帝坐的明黄色的八抬大轿到是少见,不知这人是谁……
那人一进门,我瞄了一眼,啤酒肚十分壮观,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身后跟着的人也壮观,酒楼一层内安静无声,我们为了避免麻烦微微垂头。我眼光看那人一眼,觉得十分眼熟,可是让我想,却想不出来……
那人踩着木塌沉重的走上楼,一脸横行的样子十分让人不爽。
“哎,刘兄那人难不成是皇上,坐的八抬大轿?”那人走上去之后,一楼恢复如初的热闹,有好奇之人开口询问。
“不是皇上也差不多了。”有人低声说道。
“这话怎么说?刘兄,你别吊人胃口啊。”
“李兄弟,你刚来京不久不明白,刚才那人是额多喜,是额多氏,当朝的太皇太后的嫡亲外甥,太后的嫡亲哥哥,皇上的嫡亲舅舅,当朝的国舅爷爷,掌管内务府,你说能不威风吗?”
“哦,这样啊?倒是听威风的……”
“还有件事,保准你们都不知道吧。”那个叫刘兄的人声音突然压低,让人心中痒痒的,不过幸好又高了起来:“我有个在国舅父当差的兄弟,酒楼吐真言,说,国舅府里又要出个凤凰啦。”
“哦怎么回事?”人们都兴致勃勃的问道。
“就是国舅府里不是有个小姐,年方十九了,却一直没嫁人,就等着皇上长大呢,听他的意思,太后已经选日子里,估计皇上十八之前就可以把婚事给办了。”那人得意洋洋的说着我都不知道的消息,我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听着。
“可是,我怎么听说,皇上立后,有可能是苏家的女子啊,苏大人家不是有一女嘛,年方十八也没嫁人……”又一人插口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家大公子倒是听温和的一人,女儿却刁蛮任性出名,不如国舅家知书达理,而且,再怎么说,国舅毕竟是自家人,苏大人现在虽然权大势大,但毕竟是外人,何况,皇上马上就要亲政了,苏家还不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刘兄压低声音说道。
周围之人唏嘘纷纷点头称赞。我听了抿嘴笑老百姓想的多简单,可是事情做起来不知要多困难。怪不得有人说最容易忽悠的就是老百姓。得民者得天下,这话也不假。
“我说苏家这几日怎么再招技师,该不会想和皇帝立后有关吧。”有人突然问道。
“嗯,你以为国舅爷来这里干么,不就是冲着那个琴师来的吗?”
“那琴师不是只弹琴吹箫吗?国舅找他干么?”
“你怎么就不懂,所谓能以精诚致魂魄。那就是他琴声和箫声登峰造极。如果学来一两分献给皇上,怎么都是棋高一筹,别人也就只能落下个技不如人了。”
“那琴师会愿意吗?据说是个挺有骨气的人。”
“骨气能当饭吃?国舅爷什么身份,他不愿意还能在这京城混的下去。没看见国舅爷带来这么多人吗?等着瞧吧,那琴师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束手就擒啦。你我之辈,也就落得听听琴音日后怀念的想头。”
这人说完,大家哈哈一笑。这时浅童走了进来看我们这一桌都没有吃东西,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我。
我勾起一抹笑容拿起酒杯缓缓喝下酒。
天下竟然有这么多关于我未来的事情我不知道。看来我是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了,免得哪天被人逼得无力动手,那可笑掉我堂堂国际刑警的大牙。
浅童坐下后,我开始慢慢吃着东西。
太阳此刻正盛,从窗户上打进来,我微微眯起眼睛,喝了一口酒,这酒乃是花雕、雕、凋也,听着便有股凄凉的味道,但我却十分喜爱……
我们这一桌很沉默,我看着众人正准备说什么。上面突然传来乒乒乓乓之声,而后我听到有人道:“那个琴师呢?怎么还不见踪影?难不成跑了。”声音粗哑却带着十分的倨傲之意,估计有好戏看了……
果然在一阵安慰之声后,有一人领着一帮家丁跌跌撞撞的下楼,朝大街上走去。我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时日不早了,我们走吧。”
浅童和白溪首先站起来,月桑和柳泉兮则是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我。我只是笑并不言语。
一行人悄然离去坐上马车。临走看了眼额多喜的轿撵,而后放下轿帘,马车缓缓离开这个与众不同的酒楼……
从景和门回去的时候,正好是传膳的时间。小喜子先跑到蟠龙殿去了,免得没有人惹人怀疑。我们几人则偷偷摸摸的去换衣服。
中间出了件小插曲,我们在换好衣服准备正大光明的走时,碰到了禁卫军的指挥使推门而入,抽检房间……他看着我们一愣,我们看着他一顿,而后面面相觑。
浅童准备上前打晕那人,我举步上前阻止他,看向那人的穿着想了下笑道:“你就是昨天带月桑前来见朕的那个侍卫,昨晚灯火暗了些,朕没看清楚,原来是方指挥使。”
昨晚,我只借着灯火看清他的样子,原因为他是普通侍卫,没想到竟是头上比别人多了几朵羽翎的指挥使,禁卫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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