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曹向南拿到手的那一只是最好的一批青瓷瓶,至于稍微有点瑕疵的他也看了,也还能凑合着用,价格方面梅三师傅也说了可以再低点。
曹向南听完后,知道后面烧制这种青瓷的手艺会越来越好,他和梅三师傅谈起了瓶子的样式。梅老三让他的儿子去端出笔墨纸砚来,两个人就在纸上画了起来,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还确定了两种样式的瓶子。
在跟梅三师傅谈价格的时候,曹向南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就按公子你给的价格。”梅老三让了一步,这个钱他们也不是没钱赚,对方给的价格还算是也公道,就像是对方说的,他们也不是做一次生意以后就不做了,这样他们家以后的东西也不愁卖不出去了。
梅家村十几户人家,家家户户都会烧制陶瓷,若是日后谁家也烧出了这种青瓷,也不就独有他梅老三一家了,梅老三也是个懂得一点买卖之道的人。
柳白书仔细地查看了好几个瓶子,还在留意着曹向南跟师傅的谈话,对这个人又多了一种不同的认识,嘴角微微地翘起。在身后的人靠过来问他笑什么,他伸手拐了他一把,让他收敛点。
王大虎的心里是委屈地很,还不敢表现出来。
“用竹子还是木板固定好四面,往上面打个底,里面隔开一个一个,再弄个盖子,钉成四方箱。往里面铺上稻草垫一下,再放瓷瓶进去,这样就算是瓶子多,在运的途中也不易损坏。”这批青瓷检查过后的成色也好,曹向南又订了下一批。
这些易碎品也要考虑运输途中的破损问题,曹向南梅三师傅仔细地说了这个装瓶子要用的箱子怎么做,以降低运输途中出现的破损问题。
像木板竹子这些东西基本都不用钱的,最多就是费点人工去钉成箱子。多出来的东西就多出了成本,怕对方心里不乐意,曹向南也不是不会做的,他主动地提出了这些箱子他会另外算多少钱一个。
“不用不用,是老夫没考虑这么周到,还请公子放心,下次我们必定按照公子说的那样装好箱。”梅老三赶紧地摇手,他们以往做好了陶瓷带去镇上卖,都是用背篓背着去的,自然也很少会有破的,他自然也没想到这一层。
但是现在的东西多了,这些瓶子在车上颠颠晃晃就很容易破,这个是他考虑地不够周到。这些青瓷瓶可是比他们的陶瓷还要贵了个三成的价格,这万一破了可不是开玩笑的,用竹子木板钉个箱子用不了什么钱。
“那成吧,这一批瓶子三日后有人会过来提。”曹向南把这些瓶子的尾款结清了,再把第二批订的瓶子的订金付了。他之所以把王大虎带过来,就是打着以后跑腿的活让这人来做,把人带过来认认路,好方便以后干活。
第一批订的瓶子数量并不多,现在确定了这个质量没问题,而且还会越来越好,他就放心地订第二批。相对于第一批而言,这个样式也多了两种,每个样式有大中小三个号,这样以方便装不同味道的酒,也按照量的多少装。
青瓷瓶烧制出来了,曹向南同梅老师傅提了提白瓷瓶,若是能烧制出来他也要。至于烧不烧出来,就看梅三师傅的手艺如何了。
他是注意到站在他边上的这个儿子,听梅三师傅的意思,他这个儿子是继承了他的手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汉子的话不多,就跟根木头似的跟在他阿爹的身边,问一句才答一句,不是个擅长言语的人。但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在某一方面更加地精通。
“老夫自当尽力,定然不会让公子失望的。”梅老三说话要圆滑许多。
“那曹某就等梅三师傅的好消息了,若是梅三师傅能烧制出白瓷,后面的价格我们再谈。”曹向南说道。
这附近就有许多竹子,去砍来的竹子按照曹向南说的那样,临时做了几个箱子。别看王大虎吃地多,他干活也利索,几人合手利落地就钉出了几个箱子,往里面铺进稻草,把瓶子一个一个地往里面放进去,即是是路上颠簸也不担心瓶子会破。
“小心点搬上去。”
“梅三师傅,我们就先回去了。”
“公子慢走。”兜里拿了钱,梅老三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他这卖了大半辈子的陶瓷,生平还是第一次一次做了这么大笔的生意。
一想到以后这个量会越来越多,梅老三的心情那个激动啊。
几人都利落地上了马,曹向南也坐上了马车上,向梅三师傅点点头,就驾着马车走了。
村子里一年到头都不见外人来过一次,今日见到有马车和几匹马来了梅三爷这里,村子里的人见了都好奇地往这里来。外面围着不敢进去梅老三那里的村民们,见到几匹马和马车都走了,都好奇地纷纷地往梅老三的家里进去打听。
几个人出了村子,往汾水镇过去了,他们回去曹家村必定会经过汾水镇。
街上就有人纳了鞋子来卖的,马车在一个卖鞋摊子前停了下来,曹向南从车上跳下来,拿起摊子前的鞋子看。摆摊子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哥儿,见来买鞋的是一个汉子,笑着问道,“公子你要买鞋是吗,你自己穿还是买个媳妇穿?”
“买媳妇的。”曹向南拿着手里的鞋子比了比大小,晚风的脚比以前大了许多,他问道,“比这个再大一点的,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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