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几处的屋舍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盖起来,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趁着这一会儿有三天时间,大家伙都能回去,也好把积攒了几个月的工钱拿回家里去给媳妇儿,这积攒了好几个月下来的银两可是不少了。
上次沈正阳跟他提了他沈老夫人寿辰的事,沈小少爷是亲自开口请了他,他也是不能不去,这沈府的大门也不是谁人都能随便地踏进去,他还是得了沈正阳的面子。
所以是这沈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曹向南也要赶着过去一趟南阳。正好书院这边还有些日子也能放假了,到时候他打算带上晚风和孩子们一起过去。
今儿过来曹向南是要跟冯光提他要去南阳的事,到时候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可能去一趟凤都,沈正阳在凤都开了一家分店,到时候他也好过去看看。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不短,所以这边的事情就麻烦冯光管了,曹向南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扔给冯光,他说道,“……这边就麻烦冯师傅了。”
在走之前曹向南要把事情一一地吩咐好,对于一起合作了这么久的冯光,他也是放心。
“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又给我扔了这一大担子。”冯光一听这小子又得去南阳,还一走就是这么久,所有的活都给他一个人负责。他的心里在高兴这小子相信他的同时,也为自己要负责全部的事情而感到头疼。
这小子这一年来是到经常跑南阳去,一去了这边的事情都是交给他,现在手上管的人多了,慢慢地冯光也熟悉了,处理起来也游刃有余。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冯师傅你是能的。”曹向南就是笑,知道冯光的意思是应下了,他也没客气地就把需要交代的事情同冯大师傅交代好。
“得了得了,别光顾着拍我马屁了。”冯光听了后,点头应承道,“去吧去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办妥,你快去快回就成。”
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常跑南阳去了,年轻的时候他也是去过南阳,最后还是回的汾水这个小地方。小地方有小的地方的好,有本事就到更大的地方去,他是看这个小子是个有本事的,这作坊是一处一处地起,生意是越做越好。
也难得这小子一如既往地对他这个小小的师傅这么地尊重,仅凭着这点,他就跟着这小子混了。
“就麻烦冯师傅了。”曹向南笑着端起桌上的茶,以茶代酒,敬了冯师傅一杯。
跟冯师傅坐下来喝了一会茶,也把事情交代好了。
到了最后一天的工上完,工地和作坊这两边所有的人都放工了,三天的时间也够大家伙回去把地里的粮收起来,再赶回来上工。
夕阳日落的时分,放工了的人沿着大道往家的方向回去,回去邻村的往那头走去,回去曹家村的往这头走来,三五成群结伴的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家中的方向走回去。
书院那边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当院长,这个人选并不好找,所以这个院长一直都是曹向南在代理,不过平时书院里的事情大多是郑书博郑大秀才出面。毕竟顶着一个秀才的身份,郑秀才说话也有分量些。
今年二月底书院才开的学,来的都是曹家村和附近村落送来的孩子,不乏有因着年纪小的能免束脩这一缘由,而把孩子送了过来。不过这个位置也有限,里面的位置满了,后面的再送来就要再等下一年开学了。
曹向南一开始盖书院的目的就是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来读书,现在只是在一个起步的阶段,而需要改变着一现状要一步一步慢慢地来,也急不得,他相信以后会越做越好。
书院里的事情不少,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独断专行。当初他把书院弄起来,也没想过自己当院长,比起随便找一个人来管书院,万一以后这书院谁管就落到了谁的手里去,他找谁哭去?还不如暂时留在他的手上管,等到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对于书院的管理曹向南一直都是采取公平民主的方式来管理这个地方,书院里凡事都是经过书院里所有大家先生们召开会议一起商讨,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票多通过,票少否决一开始开了的好习惯,到了后面才好按照这个习惯运行下去。
这一次地里的庄稼快要成熟的时候,曹向南提出了书院这边也要放假,让孩子们去参加劳作的事。古人都遵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殊不知这书是要读,这活也要干,只读书不懂得世事的,只能称为死读书。
要洗这些古人的脑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也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是隔了几千年的教育和思想,但是也不妨碍他把一些思想观念先灌给这些先生们,再经过他们灌输到下一代的学子们的脑子里去。
起码在这一点上,曹向南是成功了的,就凭着他这融汇了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脑子,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这一年在庄稼成熟的季节,书院第一年就开了给学子们“农忙假”的先例,意思是这个假期是让他们回去同家里的人一起参加爱劳作,帮着家里的人收拾地里的庄稼,等回去书院了还要提交一份文章。
以后这个假期一直维持了上百年,在这个书院存在的一天,这个假期就一直地流传下去。
因而是,这一天书院了的孩子们上完最后一天课,书院里也放了几天的假给孩子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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