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扯动一下床幔,似是想抓住一点什么,被一只跟着伸出来的手抓了回去,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摇曳的大床才停下来,屋里的声音停歇了。
一场性事后,两个人的身上都出了一身薄汗,曹向南单手搂着靠在怀里的人,放在祈晚风身后的手来回地抚摸着,感受着手底下的光滑细腻。
彼此交融的体温和气息,在这个时候,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祈晚风就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怀里,这让他有一种感觉,他们会这样一直在一起,生生死死,都像现在这么在一起。
“……夫,夫郎。”趴在夫郎的怀里,伸手那只手越摸越下了,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性事,祈晚风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来一次了,不得不出声提醒夫郎他累了。
“我知道,不来了,我给你把里面东西弄出来。”曹向南咬住了怀里的人的耳朵,轻笑道今晚是他失控了,这个世界还没有避孕套那种东西,哥儿倒是可以吃一种药避的孕物,但是哥儿本身就不容易受孕,普通人家的哥儿一般都不会吃那种药物避孕,吃的大多都是青楼里伺候人的倌儿。是药三分毒,曹向南也不想晚风吃药,以往在床上他都会尽量地控制自己,不想这么快地让晚风再怀上孩子,所以两个人在性事上他一直都很注意。
今日被人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说真的当时他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万一真的遇到了危险了,这一去不复返了,那么以后晚风和孩子怎么办?尽管他留给晚风和孩子们的钱够他们好好地过一辈子,但是如果没有他,晚风一个人要怎么面对没有他的日子,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下去。
曹向南知道粗心了,没想到自己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出门没留点心眼,明知车夫换了人也没有任何的警惕,万一遇到的是谋财害命的人呢?
“……不,不要……”祈晚风抓住了夫郎的手,红着脸,连耳根整个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夫郎,我想给你再生个孩子。”
这一直是他心里最强烈的一个心愿,他想给夫郎生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夫郎的孩子。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孩子对他还有对夫郎来说,是不同的。
“我们不着急,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等乐乐和小宝儿再大一点我们再要也不急,乖哈,先让我把东西弄出来。”曹向南十分地坚定,他的心里隐约地知道祈晚风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不需要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什么。
他从未给祈晚风说过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他想的是他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他死去一起带走,也不能告诉晚风他不是曹向南,他有他的担心和害怕。但是直到今天,他突然地有种感觉,也许他可以找个机会把一切都跟晚风坦白。
现在陪在晚风和孩子们身边的是他,给了晚风和孩子好日子的是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他,而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给晚风和孩子的懦弱的男人。
脑子里在想事情,再加上担心晚风这么快怀了孩子,曹向南哄了人两句,手上就没停。到发现趴在床上的人的身体轻颤,曹向南的心一凛,连忙地把人翻了过来,问道,“晚风,怎么了啊?”
祈晚风还不愿意翻过去,挣扎了两下,也抵不过他的夫郎,或许应该说他不想反抗他的夫郎,就算是在这个时候。
就着微弱的光亮,曹向南见到了祈晚风满脸的泪行,除了当初在大院他阿爹阿姆要把他们一家三口赶走的那一日,晚风为了从他阿姆那里拿到银子才是哭过一次,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哭,顿时就手忙脚乱了,赶紧地把人抱起来楼在怀里哄道,“宝贝儿,这是怎了么了啊“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你要不高兴就打夫郎出气可好?夫郎让你打,给你出气。”
“不喜欢咱们就不弄了哈,乖,不哭了,是夫郎不对……”
胸前都被泪水给打湿了,曹向南还真的有点哭笑不得,知道今晚是他做地过分了,但是就是过分了他也不能再这个事情上松了口,万一今晚怀不上,明晚晚风就找他要孩子怎么办?所以是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这个宝贝疙瘩了。
心里委屈了的人儿一直在掉着眼泪,任由夫郎如何哄也不肯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许是哭累了,就在他夫郎的怀里睡着了。
曹向南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闭着眼睛睡着了的人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知道今晚是他的交流方式不对,没有把人安抚好,才会弄到把人给弄哭了。
看着埋在他怀里睡去的人儿,脸上是对他全然信任和依赖,把他当成了他的全世界那般。
低头,曹向南吻去了怀里的人儿眼角挂着的泪行,咸咸的。
等怀里的人儿呼吸沉了,他才起了身,倒了锅里炖着的热水过来,给人把脸和身体擦干净,还用热毛巾给他敷了敷眼,最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发肿,又得不高兴了。
到把人伺候好了,他才上床,心满意足地搂着人跟着一起睡去。
略--略--略--打更的更夫打着更,到打完了最后的一巡更,一夜没睡的更夫张嘴打着哈欠,挎着小锣往家中回去了。
灰茫茫的天都还未亮,空荡荡的大街上就开始出现了走动的人影,车轴转动发出轱辘声,推着四轮车子的老汉带着老伴,把车子推到了街边,架起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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