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寒四岁后就跟着先生读书学习了,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算术他样样都要跟着先生学。
方梓烨为孩子安排了好几位先生,在读书上他对这个孩子向来都很严格,另外地还安排了师傅教寒儿习武。在四岁之前方雨寒是过着轻松快乐的日子,到了四岁之后他每日都忙于学业之中,就连陪一陪他的九儿弟弟的空闲都没有了。
不过这个孩子也不抱怨,知道自己要努力日后才能照顾好他的九儿弟弟,他的九儿弟弟这么地乖巧漂亮,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本事要是让人把他的弟弟抢走了他要怎么办?
九儿你吃,哥哥不吃。”方雨寒接过小九儿递过来的糖,又喂到九儿的嘴边九儿喜欢吃糖,不过阿姆说他不能吃太多糖,吃了牙齿会坏坏,他偷偷地瞄了一眼阿姆,又看了看递到他嘴边的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哥哥吃。”见哥哥不吃,他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很好吃。
站在窗边的方梓烨回过头,他站在这儿是清楚地听到身后两个孩子的窃窃私语,回头就见到小九儿盯着糖流口水的样子。发现阿父看着他,小九儿瞪圆了眼睛赶紧地澄清道,“阿父,九儿没有吃,九儿给哥哥吃。”
在外行走方梓烨一直是以男子的身份,家中的两个孩子都称他为“阿父”。
“寒儿吃吧,九儿喜欢就再吃一块吧。”方梓烨走过去,一眼就发现碟子里的糖只少了一块,他拿起一颗放到小九儿的手里,说道,“最后一块了。”他捏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他也喜欢吃甜食,小九儿这点是像极了他,他尝了尝一口,味道是不错。
碟子里还有好几种新出的月饼,看着模样精致,他坐下来也尝了两个,两个孩子也跟着他吃了一小个月饼和糕点,再喝了一杯茶水进去肚子都饱了。从楼里回去的时候小九儿都睡着了,方梓烨的手上抱着孩子,小寒儿跟在阿姆的后头。
一辆马车从巷子口经过,坐在马车里的人掀起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十五的月儿圆,今夜的夜朗风清,一抹圆月挂在半空,风吹着白云在飘动。小院里的庭前的桌子上摆着祭月的瓜果饼子,两个孩子都在他的身边,方梓烨听着两个孩子在说话,小九儿对着哥哥的话很多,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听,寒儿这个当哥哥的会耐心地给小九儿解惑。
月亮上头真的住了人吗?”九儿问。
嗯,上头住着一个仙子。”寒儿说,这些话都是先生告诉他的,然后他告诉九儿。虽说他也没有见过上头住着的仙子,不过先生总不会骗他的。
夜里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小院里也安静了下来。
坐在月下的人一身白衣,手里执着一个酒壶,不时地仰着头喝了一口酒,迷惘的眼眸望着天上的月,他嘴角的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轻盈的月光落在他的身边,镀上了一层盈光,这个人长地很美,似乎岁月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若说人孤寂,实则是人内心的孤寂。人在这种孤寂里一日一日地过了,总也是慢慢地就习惯了。
帝王的心装着天下,而他的心里装着帝王,所以他的深情是注定了要被辜负的。
方梓烨从来都不敢去奢望什么,他不争不夺,他看似活地糊涂,心里实则比谁都活地都明白。其实去争去夺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这么清清净净地过他的日子。有那么一个人也无所谓,没那么一个人也无所谓,他的日子都一样过。
入口的酒液顺着喉咙滚下去,辛辣的味道直冲到心里,他就笑了,人其实还是不要活地太明白地好。
仲秋节一过,连皇帝都没有告知一声,方梓烨就带着两个孩子往南阳城过去了,一路上过去他顺便地视察各地的铺子分号。每年他都会借着去视察的名头离开凤都城,到外面走一趟,皇帝也不能拿他如何,两个人一年里聚少离多,皇帝又是每日里都忙于国事,所以往后的这几年里两个人就是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都没几日。
“多派几个人跟着。”皇帝知道人离开的时候他都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老总管跟在他们万岁爷的身边伺候着,他们万岁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去安排打点。
皇帝手上的朱笔停顿了一下,握着想继续批阅面前的奏折,只是没一会他又放下了,坐在那儿神色也看不出半点什么。只有伺候了他们万岁爷多年的总管知道他们万岁爷因为那位主子的离开而心中是不郁的,他们万岁爷是恨不得把那位主子绑在身边,也就只有那位主子不怕他们万岁爷,要知道现如今朝中的大臣在他们万岁爷的跟前都是乖顺地跪着不敢吭声。
离开了凤都城的人心中轻快了许多“主子,咱们到了。
嗯蒋东一跟在他们东家的身边伺候着,对于他们东家身边带着的两个孩子,小的这一个完全是跟他东家长地一模一样。他对他们东家的事也不敢多言,不过对这两位小主子他向来都很喜欢。两个孩子也很喜欢他们的蒋叔叔,小九儿最喜欢跑在他蒋叔叔的怀里坐着骑大马了。
小九儿是菊月里菊花盛开的季节生的,路上方梓烨给孩子过的生日,小九儿又大了一岁了方雨寒从小就跟在他阿父的身边去视察各地的铺子分号,还是方梓烨手把手地教这个孩子看账本查账目,所以在别的孩子都在阿姆的怀里撒娇的时候,方雨寒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账本拿着账本来练习算术了。到这个孩子十岁之后,基本上一本账本到他的手里一翻,他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问题出现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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