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会为别人的心情考虑了,谢夕泽想了想,和对方说他先去卫生间洗个手,再出来时,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被他从脖子挂绳上取下来的戒指。
用戒指暗示,足够明显和委婉了吧。
女同学看到他手里的戒指果然问起来,他装作懊恼地说:“我那位缠着我买的,非要戴戒指他才开心,不好哄。”
话已挑明,女生果然尴尬地离开了,谢夕泽看着对方走远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他在戒指上亲了亲,没有再把它重新戴回脖子的念头。这戒指,以后就都戴着吧,就算宋冽那老家伙不说,他知道对方肯定希望他能戴着。
车上他给宋冽发去消息,人在开会没回他,目光就又转到已经沉寂了很久的聊天群里。
聊天群好久没有进新消息了,能看到的消息都还是两个多月前发的,寥寥无几的几条。其实想想也是,小伙伴们在大学都交到新朋友,他们几个现在分隔异地,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忙久了哪里还顾得上隔着网络另一头的旧朋友呢?而小伙伴的朋友圈都还持续更新,经常记录遇到的事和人。
比如买了哪辆豪车啦,和同学翘课去某国旅游啦,在哪里发生艳遇啦,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消息是周邦怀里搂着个漂亮清纯的小姑娘,如果谢夕泽没记错,上个月他貌似见到对方晒得是另一位明艳类型的姑娘。综合各位小伙伴的记录,大家都比以前玩得开玩得广,也有一点点‘飘’了,但这些变化都是无可厚非的,年轻人爱玩,家里还有条件,假如他不是早早就被宋冽绑住,也和他们一块玩了。
翻遍朋友圈,唯独裴引的没有任何新消息,最后一条停留在半年多前,他的头像也没有亮过。
抱着遗憾,谢夕泽到了公司直奔宋冽的办公室。秘书正准备给里面送去的咖啡被他拦截下来,敲过门把咖啡送到办公桌。
“都和你说过几遍少喝咖啡。”
宋冽从文件上抬头,看到是他,拍了拍大腿的位置,谢夕泽蹿过去直接坐好。
年底是公司最忙碌的阶段,宋冽这段时间都要把办公室当成家住了,谢夕泽不满地说:“你两天没回家,今天我来抓你回去。”
“好,今天回家,最近冷落小泽,是我不对。”
宋冽眉眼带有明显的疲惫,谢夕泽这时候不忍心和他抬杠,伸手给他按揉额头。左手忽然被对方拉下,宋冽摩挲着上面的戒指,“小泽?”
谢夕泽说:“以后我都戴着,不摘下来了。”
视线来了个颠倒,谢夕泽上半身被宋冽压在办公桌,男人温热的唇印在他嘴巴,长舌直屈,热情地扫荡着他的口腔。
头顶的灯光逐渐迷离,晃得人眩目不已。谢夕泽喘着气任宋冽在他身体留下一枚枚痕迹,离开时还是被宋冽背出去的。
“老混蛋。”谢夕泽手软脚软,他趴在宋冽耳边,咬住对方的耳朵,“被人看到可怎么办?你办公室没装有摄像头吧?”
宋冽笑而不语,谢夕泽气得使劲咬了他几下,“到底有没有啊?”
“有,只有我能看到。”
他嘟囔:“还好刚才没有真的做,你个老变-态,以后不许再有摄像头的地方跟我亲热。”
第65章
大约是新学期课程太繁重的原因, 第一个学期过得非常快, 转眼就到了学期末。考试前三周起偷懒了大半个学期的学生们开始临时抱佛脚的复习看书, 图书馆整日人满为患, 班里好几个同学约谢夕泽一起去图书馆复习,他找了借口推掉。
通过班级微信群添加他的学生不少,一学期下来,他隔三差五的收到表白信息,直到有天他在好友圈晒出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的照片,评论下点了一堆的赞,就没有什么人私下找他聊天了。
而他也不像其他同学陷入紧张的复习阶段,这学期下来他每天按时上课,课程中很少走神开小差,知识点基本能全跟上,只需要按照平时的节奏每天复习一部分足以应对考试。年底宋冽忙, 他一闲下来没有成天往办公室跑, 转去海边码头,继续打起他的零工, 跟张淑静张文他们聊聊天,和工人们涮涮火锅喝喝酒。
冬天的海港萧瑟,湿冷阴沉。运完货, 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 穿着工装的一伙男人靠坐在海岸边吹风看海,喷出来的烟雾随风迅速消散,有人给谢夕泽递来一根烟, 他收下没点燃,拿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搁在耳根后夹着了。
他不碰烟,但是别人送来的烟会礼貌性收下,有时也给其他工人买条好烟,气候冷,都不见什么鸟飞出来叫了,耳边只有哗哗海水浮动的声音,
张淑静跟张文从仓库里头推出来一大车东西,红色的包装纸盒,每个箱子看上去还挺有分量。
这是公司给工人们准备的年货,每个人都能搬一箱回去,且人人都提前收到一个红包,谢夕泽虽然不是他们的正式员工,但这份福利却能享受,箱子的分量提起来少说也有二十斤,他把红包小心地塞口袋里,摸摸箱子大红色的包装,觉得还挺新奇。
宋冽在晚上九点到的家,谢夕泽洗完澡躺在沙发里看电视,昏昏欲睡间,一片阴影笼罩下,唇边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
男人捧着他的脸压在沙发里亲,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冲进谢夕泽口腔里,一吻完毕,他眨着湿润的眼睫,问:“怎么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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