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锋烦躁地翻了个身,看着清澈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水草,手指轻轻碰了碰水,然后立刻缩了回来。
他的烦躁没有道理,却也正常。要知道,这些天他吃了不少东西,但体重非但没有增加,反而瘦了。女性翼鬼孕育子嗣时,过于瘦弱尚且不能怀孕,更别提云锋这个男人了。
云锋胡思乱想:我是胎生,重有叶是卵生,说不定我们两个的孩子不是胎生,而是卵生?
他只听说过异族结婚后生子千难万难,却没想过有了圣草还是如此艰难,半晌有想,难不成是他们努力的方向不对?
另一边,容安正摆着尾部,缓缓向前游。悍蟒亲水,在水里待上一天都不觉得无聊,反而有一种亲切感,转眼间到了晚上,大小王蛇纷纷朝岸上游去,容安磨蹭了一会儿,刚要向上游时,突然觉得右手手臂有一点凉。
容安一僵,警惕地朝下一看,但右手上什么都没有,手背上的暗红色痕迹淡淡的,仿若流动的星河。
那突然一凉的感觉,容安很熟悉。当时在温泉池里泡着时,他就有这种感觉,眼下隔了一个月,不知为何又遇到了这种情况。容安心里有些不安。
但他很快忘掉这种不安,飞快游向岸边,撑手上岸。傍生见他迟迟不上岸,正站在岸边,见他上来,问上一句:“怎么了?”
容安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回过头,仍是皱着眉:“我……觉得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傍生等容安站稳后,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什么?”
“……说不清楚。”容安握住傍生的手,想了想说,“凉凉的。”
傍生表情一凝,顿了顿,说:“可能是戾甲部落。总之,不要再下水了。”
容安好奇地问:“戾甲部落是……冷的?”
“它们有的兽人游得很快,说不定就有这种感觉。”傍生道,“好了,先上岸再说。”
傍晚时,两人围坐在篝火边,容安怔怔的在想事情,傍生递给他一个水袋,问:“想什么呢?”
“想戾甲部落。”容安说,“我在水里游动时从来没见过它们。不知道它游得快还是我游得快。”
“它们白天不轻易出动,遇不到,不用在意。”
“可那天……”容安想说,那天他们泡温泉时,小腿那边也感觉到了同样的温度。
冰凉的,让人心情都被浓雾笼罩,显得格外阴森。
容安用水浸了浸唇,与傍生头靠着头躺下。一天的迁徙,容安也累了,很快进入睡眠。
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容安突然听到山洞外一阵凌厉凄惨的叫声。他警惕性强,在叫声发出的一瞬间就坐起身来,甚至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向外跑去。
傍生紧跟容安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容安大声问:“怎么了?”
发出惨叫的是王蛇,而那惨叫声还在持续。另外化为人形的王蛇纷纷跑来,对着旁人大吼:“出事了!”
容安一急,因为离得有些远,他一边跑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而那大吼的王蛇没看到容安,反而往重有叶睡觉的山洞跑。尴尬的是,重有叶与云锋正在关键时刻,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重有叶拔出来想往外走,就被云锋紧紧搂住了脖子。
重有叶一急,那液体就洒在了云锋的小腹上。看着云锋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重有叶右手捏云锋的下体,想快点弄出来。云锋本来也快到了,身体一阵颤抖,尾巴紧紧缠在重有叶的腰上,也泄在小腹上。
谁想他还没喘过气来,重有叶就站起身来往外走。云锋这才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里虽然有些生气,却还是没有近一步阻止的举动。
算了。重有叶在乎他那部落自己早就知道了,何必再触他霉头。
云锋轻轻叹了口气,顿了顿,低头向下看,在看到自己小腹时,突然睁大了眼睛。
容安与重有叶几乎是同时赶到现场,重有叶喘气还有点急促,就开始问那不停颤抖的王蛇:“怎么了。”
而那王蛇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不停哆嗦,右手指着河边,一句话都不说。
见重有叶问不出什么,容安又走上前,安慰道:“你怎么了?说话啊,我们才能帮你。”
容安的气势并不强悍,反而有些温和,而那股煞气又让兽人觉得安心,王蛇顿了顿,突然说:“水里有东西。”
“……”
“他们把瑞荷抓走了。”王蛇说着,又开始颤抖。
王蛇部落兽人多半性格冷漠,死去同伴倒也不会特别心痛,当然如果同伴惨死也会帮他们报仇。眼前这王蛇并不是特别悲伤,他之所以大吼大部分是因为恐惧。
“瑞荷?”容安一愣,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重有叶表情严肃,厉声说:“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在晚上潜下水吗?”
“没有。”王蛇哭道,“是它们爬上来了!”
重有叶皱眉,看了眼容安,说:“我们下去看看。”
“好,”容安上前一步跟上前去。
傍生握住容安手臂,道:“算了吧,天这么黑,不要下去了。”翼鬼部落对同伴的概念很模糊,傍生当然不愿意容安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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