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写法,都好好记住。”按照文景辉的意思,上面的繁体字是通用的,而下面的简体字,则是只有他们自己人认识。
当时武大的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用于军中书函往来!
尽管文景辉没说是什么意思,可他们几个全都默认了下来,军中的文字,跟外面的就是要区分开!
每当下雨天,无法出门,也没别的事情可做的时候,文景辉就开始教他们识字。
别人家是“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而文景辉家是“阴天下雨,读书识字”。
敢打孩子,文秀才就敢找你拼命!
中午因为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不停,文景辉没让家里人冒雨出去摘菜,反正储藏室里,还有不少昨天他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青菜呢。
“先生,你摘了这么多青菜下来干什么?”小丁对堆满了菜柜子里的青菜无法理解。
“本来想晒干菜来着。”文景辉的理由自认为很合适。
“先生,晒干菜要立秋以后才可以,现在晒不了,要是现在切了晾晒,不到三天又要下雨,反而会让晒得东西长霉。”
“啊?”文景辉拿着茄子和青椒,傻呆呆的愣住了。
“先生,这些活儿都不用您操心,到时候我跟小范就会做了,您呐,还是看看书,写写字的好。”小丁接过文景辉手里头的东西,帮着关上了菜柜子的门。
先生别看跟普通文人大不相同,但是那也是文人不是?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小丁可算是知道了这句话的真谛了。
先生花钱大手大脚,先生心肠太软太好,先生的眼中没有贵贱之分,先生胸怀天下,却偏安一隅。
先生怎么可以做“晒菜干”这么接地气的活儿呢?
文景辉看着小丁的背影,一脸的沮丧,他怎么就不如小丁了呢?不就是晒个菜干儿么??
中午吃完饭,消了食儿之后,便是午睡时间。
文景辉今天午睡醒得早,外面还在淅淅沥沥,雨滴顺着宽大的屋檐滑落,落在庭前的排水道里,顺着下水道,流出岗子山,流进围着岗子山的那条小河流里。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在?”
本来寂静阴雨天的午后,众人小憩片刻都还未醒过来,就听到大栅栏那边有人高声呼喊。
“有人!”武大他们都是在战场上熬出来的人,警惕性不用说,外边人喊第一个字儿的时候,他们就睁开了眼睛。
武大跟小范出去的时候,老范和小丁都站在大门口,只有文景辉,拉着儿子抱着女儿,站在堂屋的门槛里,往外抻脖子瞅。
进来的是十一个人,一个老爷一个管家八个随从,以及一个十岁的小公子。
“山间旅人,不想赶上了阴雨天,在山里走了半天,才发现贵府,想来避一避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大栅栏那里,看到举着大油纸伞走出来的武大和小范,笑的恰到好处的说着请求。
“请进来吧。”武大跟小范合力,将大栅栏门打开,放人进来。
他们家的大栅栏门,系着的绳索特殊,要不是他们家人熟悉了解得开,一般人想要解开也得费劲,更何况,大栅栏门特沉实。
他们可能真的没料到会下雨,一行人就带了两把雨伞,一个给老爷用了,一个给小公子遮雨,剩下的一个个被淋了个湿透。
“小丁,拿一块生姜,煮开后,冲红糖水,给大家驱寒。”武大在前面带路,小范在后面殿后。
武大人没到大门口,就先指使小丁。
“哎!”小丁立马就跑去了厨房。
“麻烦您了。”老爷看站在门口的老范,以为是此间家主,便一拱手,这礼节本来很随意的一个举动,并不能称得上多郑重,但是偏偏这人做来,却让人犹如被莫大的荣耀加身一样,觉得受到了重视。
“不客气,不客气。”老范笑眯眯的让了路,还朝人家介绍文景辉:“这是我们岗子村的里长,文景辉文秀才。”
文景辉:“……!”
他手里头拉着儿子,怀里抱着女儿,站在门槛里头,又长的干净清秀,要不是那一身儒士长衫,头上的网巾,说他是个“妇人”都有人相信!
“里长?”众人有些直眼,每个村子的里长,不是中年大叔,就是年高德劭的老头儿,怎么到了岗子村,就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
“请进来吧。”文景辉暗地里一翻白眼儿,自己怎么就不能是里长了?怎么就不能是里长啦?
一行人进了屋子,文景辉头一个坐在主位上,这是他的家,他是家长,也是里长,无论于公于私,他坐在主位上,绝对够资格。
而且别的地方都是普通的靠背椅,只有主位上的是大椅子,他自己坐下后,还可以让儿子坐在身边,爷俩儿经常这么挤一起坐着。
另一个大家已经默认了,是属于武大的。
可是,如今武大的专属位置上,坐的却是前来避雨的老爷!
他吗嗒!
文秀才头一个想要跳脚!
武大落座在紧挨着文景辉的椅子上,这么近的距离,他一伸手就按住了文景辉的胳膊,顺便逗弄一下小进宝,小家伙儿最近正在鹦鹉学舌,特别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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