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文鲍氏怎能不酸溜溜?
更何况后来文景辉又是开医馆,又是卖青菜,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更是大手笔的做东西,棉被,纱布,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做什么用,可却听说也是用来赚大钱的,文鲍氏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两房媳妇整天的斗鸡眼,眼红文景辉眼红的不得了。
正因为这种仇富心态,使得文鲍氏忽略了文景辉身后的人。
“自然是有要事,文老爷子起来了没?”刘镇长脸色不太好看,对文鲍氏更是没好气。
这女人一大早起来叽叽喳喳,开门也不知道先让客人进去,自己在门口堵着算怎么回事儿?
“公爹起来了,起来了!”没起来也得说起来了啊!
“让开,我们找文老爷子!”刘镇长看文鲍氏没让路的意思,顿时更生气了。
“是,是,进来说话,进来说话。”其实不是文鲍氏故意,而是她先前对着文景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又冷不丁的发现文景辉身后跟着镇长和冯老爷子,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反应过来,所以看着木愣愣的。
“我留下。”武大没进去,而是拉住冯大力和纪纲,三个人留在了外头,看起来跟守大门一样。
“也好。”刘镇长一愣,立刻就同意了。
“大力啊,看好喽!别丢爷爷的脸。”冯老爷子不愧是七十多岁的老寿星,经历的事情多了,脑子竟然不比年轻人转悠的慢。
一行人施施然的进了主屋正堂,正好文四十也起来了,穿着新做的衣服,净了面出来,看到来人还挺惊讶。
“冯老哥怎么来了?镇长也来啦!”文四十打完招呼,好像才看到文景辉,笑脸一下子就没了:“文里长。”
按理来说,文景辉可比冯老爷子跟他亲多了,毕竟有血缘关系,哪怕分了宗,他们也是连宗。
冯老爷子跟他就算是儿时玩伴一起长大变老的,也没道理管冯老爷子叫“老哥”,管文景辉就见外的称呼“文里长”啊?这是在显示与文景辉的生疏么?
“文老爷子,今日前来是想问件事情。”文景辉最先开口,他要先堵死了文四十的退路,才好以受害者的身份说事儿。
“想问什么事儿啊?”文四十对文景辉态度冷淡。
但是以前你态度冷淡也就罢了,现在态度还这么冷淡,让刘镇长和冯老爷子就在心里犯嘀咕了。
就算是记仇,你一个长辈,还是高了两辈的老人家,跟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么计较,掉不掉价啊?
文四十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莫不是心虚了?
这么一想,俩人看文四十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知道镇长和冯老爷子来了,家里的人都聚到了堂屋,而文德崇也带着文鲍氏和一干子女们也都在堂屋里站着了,他是最早到的,谁让他一出门就是外间,出了外间就是堂屋呢。
“请问大伯父,早些时候,可是捡到过一个包裹?红色腊梅花的棉布包裹着的稻草箱子?”文景辉不说扒车,也不说偷盗,就直愣愣的说“捡”。
他敢肯定,文德崇绝对不会承认!
从他将东西藏起来开始,他早就打算不归还了,自己秘密留下来,他这么一问,他绝对不会承认捡到!
“什么东西啊?我今天还没出过门,捡什么啊?”果然,文德崇不承认!
而刘镇长跟冯老爷子,则是认为文景辉这是人好心善,识大体。
虽然是分了宗,另立了门户,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在,文景辉跟他们这一支,也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让文景辉寒了心,可要是文景辉真的动不动就把亲族都往牢里头塞,哪怕是文景辉有理,别人也会认为是文景辉凉清薄幸,不顾念手足之情。
文景辉可是有“孝友”之称的秀才,这一点尤其重要,一个弄不好,丢了“孝友”的招牌,可是欺君之罪。
谁让他的“孝友”是皇帝亲自封的呢。
文景辉不说扒车也不说偷盗,而是说“捡到”,这是给文四十家一个台阶下,若是文四十家的老大有心,肯定会趁机承认他捡了个包着棉被的大包袱,到时候还给文景辉,文景辉还得谢谢文德崇,两方都能欢欢喜喜,事情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文德崇竟是个拎不清的,竟然没顺着搭好的台阶下来,矢口否认了。
“没捡到?你好好想想。”刘镇长不动声色的也搭了个台阶,想让文德崇能浪子回头。
“我说镇长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老大没见到也没捡到,总不能胡乱承认啊!”文四十板着脸,以老人的身份训诫镇长。
“这还是正月里呢,大清早的过来,两手空空不说,还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想我们家好欺负呢吧?”文鲍氏在一边添油加醋。
“今早天未亮,我就搭了武大的马车顺路去县城买笔墨纸砚,本来怕银两缀身太沉,就放到了一个包裹里,反正到了地方还要拆开,再拿出来便是,等我们走到此地附近,忽然听道背后有声音以为……”文景辉将跟刘镇长和冯老爷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学了一遍:“……是以,想问一下,是不是有捡到我们遗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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