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多少?”吃完饭,纪家舅舅就过来了,问文景辉和武大,今天这么一折腾,菜肯定都冻了吧?
“就那箱角瓜和黄瓜冻了。”文景辉看天太晚了,没敢喝茶,喝的白开水。
“真的?”所有人都惊诧了。
“当时就是吓唬他们呢,要是全冻了,看我能饶了他们!”
“那让文家人赔多少钱合适?”
“就那箱,四十两的吧。多了他们家都不一定拿的出来!”
“你以后可不许将钱放到菜箱子里了,真要是丢了找不回来怎么办?太年轻了,太随意了!”纪家舅舅开始说文景辉。
对于文景辉将一百两金子放进菜箱子里的举动,两家人都不赞成,认为文景辉太随意了。
真丢了找不回来,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下次一定不会了。”纪家舅舅轻易不说话,可一旦开了口子,唠唠叨叨数落他没完,文景辉最怕这样的长辈了,赶紧拽了拽武大的衣角。
武大表示爱莫能助。
文景辉气鼓鼓的看他。
“对了,他们家搬家了。”还是老范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文四十家的后续。
“搬家?”正月里搬家?太不吉利了吧?
“九河镇的人,不让他们家住在镇子上了,说名声不好,而且不想与贼同住一处,怕被偷东西。”
文景辉嗤笑一声:“该!”
文家人是真的犯了众怒,文家老大夫妻俩都受了刑不说,还要赔钱给纪家。
是的,纪家。
名义上,这菜店是纪家几个人合伙开的,正好菜屋也在纪家,尽管他们都说文景辉才是幕后主使,可没证据啊!
小胖子为了以防万一,更是早早的弄了真假两个文书出来,文景辉一点没沾,最多是个写契约的人而已。
就怕他们太惹眼,有事情的时候,连累文景辉。
现在就方便多了,要是文景辉去要钱,肯定不行,这事情好说不好听,但是要纪家去要钱,肯定没问题啊!
谁让纪家虽然是刚来不到一年的新户,却收拢了大部分的人心呢,女工手工活,已经是人人都想给自家揽的活计了。
以往冬日里出去做工,又累又冻,赚的也不多,婆娘的手都粗了,闺女更是不能抛头露面,起码嫁人前不能。
现在婆娘闺女都在家,做做活就能赚钱。
连全镇子的财神爷的东西都敢贪墨,文家人是看不得大家过好日子啊!
纪家第二天就上门要钱去了,是纪家舅妈去的,她一去,身后跟了不少人,都是跟她关系好的姐妹。
文景辉没时间去理会赔偿问题,第二天就又跟武大装了青菜去卖,这回纪纲和穆肃十分安静,一路都警惕的不行。
闹得文景辉怪不好意思了。
十三走的,十三晚上,家里大人全都来了,包括两个小家伙儿,马车里为此特别点了炭盆,一路都没熄灭,就怕冻到两个小宝贝。
正月十四的时候,远近的人都来了县城看花灯,其实也没多好看,没多少花样,但是冬夜里,有许多灯点燃,亮堂,且人多,就是热闹。
小进宝穿成一个圆球样,跟她哥哥小招财,就跟两枚大号的汤圆似的,一个被武大抱着,一个被小范抱着。
你问为什么不是文景辉抱着?
小大夫那点力气,能抱着他俩其中一个逛花灯吗?还不得把孩子摔了啊!
“糖糖!”小不点的小进宝号汤圆,伸出短短肥肥的小爪子,指了指一边卖棉花糖的地方。
“棉花糖!”
“棉花糖!”
是文景辉和小进宝。
“老板,给我们一人一根棉花糖!”文景辉一路挤过去,要不是武大一边护着他,早被人挤扁了,到了地方先要糖。
他们这一群人,大小老少二十几个,老板乐的做大生意:“好咧!”
“给你们自己做吧,老头子可不要!”穆老爷子都多大岁数了?还吃棉花糖?
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啊?
“我也不要!”
“我也不要!”
好几个“我也不要”,包括老范,纪家舅舅等人。
最后做了二十个棉花糖,文景辉手里头俩,还有纪纲纪绕,纪红纪绣,和黄家姐弟俩,穆肃也拿了一根。
剩下的老范和纪家舅舅帮忙拿着,但是没吃。
棉花糖做的柔软,糖丝拉得老长,文景辉吃的特别过瘾,比他前世吃的都甜!
从他们走过的一处酒楼上,开着的窗户里,有人看着文景辉一行人,眼里充满了嫉妒和恨意。
“怎么会没成功?你到底有没有跟学监说明白?文景辉身为秀才生员,竟然做起了商贾才会做的买卖?”
“已经说了,但是没有下文,东西都递了上去,偏偏学监视而不见,我有什么办法?”
“那怎么办?”
“不如你出面,就说他身为生员却行商贾之事,身为孝友却买卖可怜流民为奴!黄家现在不是在他们家吗?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证!”
“黄家原来被逼急了,见到我还能说好话?”
“你就跟他们说,只要反咬文景辉一口,他们就能脱了奴籍重新成为良民,你先施恩给他们家,到时候黄家婆娘进了王府,还不是要靠那位照料一二,到时候,黄家那小妞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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